微风吹拂、天气晴朗,是一个让人心情舒畅的好天气,碧空如洗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穹上还未当空的赤阳,缓缓升高散发着耀眼夺目、无与伦比的金芒,同悬与天穹上的那一轮巨月今日却未被它的光芒所掩盖,四周萦绕着如桂黄般的滢滢光,看上去极为美丽。
此时院墙外的人却不急不缓的开口、朗声说道:“师叔,心怀不轨之人,何以入得了您老的府院?”这一句话顿时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惊起了些许波澜。
陈叙寒倒是面无波动,身边的三人顿时面色阴沉了起来,一人俯首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后,就见他轻轻摇了摇头,对沈默施以一个歉意的眼神温和笑道:“师叔今日给你平添麻烦了,还望见谅。”
“哼哼!看来比我想象中还会忍耐嘛。”墙外之人再次失笑开口,一个潇洒的纵身翻跃,玄色长袍在空中飒飒飘飞,轻轻落地时双脚刚好落至长形花坛旁的宽大青石地板上,在退后一步便要踩到乌土中沈默重新栽种刚发芽的嫩黄花苗了。
“呵呵,王师兄何出此言,莫不是最近陈某那里开罪于你?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容我在此向你说声抱歉。”陈叙寒在看清楚眼前之人后脸上依然露出笑意,持拿折扇的右手用力拍向左手似是在努力回忆一些事情,然后又摇了摇头满脸歉意的说道。
“哼!用不着在我面前做那般恶心表情,我看着就浑身不舒服!”王姓弟子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黝黑的眸子打量了四周几眼后看见脊梁挺直的沈默正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弟子王行一拜见沈师叔。”王行一弯腰低头、拱手一礼朗声说道,语气中也颇为尊敬这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当然这其中的种种原因沈默也不想多做深究。
“嗯!”应了一声,沈默往上轻轻抬了抬手,王行一也不矫情放下两只手,脊背挺直的站在那里,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陈叙寒。
“师叔你看,是不是和我们一道去凌师兄那里……”不被王行一的眼神所干扰,陈叙寒依旧温和的缓缓说道。
“师叔,听说今日天行宗、玄女峰上的弟子来访,据说还有一位不似人间物的仙子一同前来呢。”这时王行一满脸期待的插嘴说了一声,“天行宗”这个让沈默映像深刻的宗派,他怎么能忘了。
可是他害怕她没有来,到时失望的还是自己吧,所以脸上也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只是“哦”了一声,陈叙寒见沈默兴致不高便趁热打铁的说道“师叔怎会有你这般粗俗的念头,凌师兄前几日,特意寻到了几本剑决,还望师叔赏脸。”
“哼!说的好像你以后不娶妻生子似的,有种的就来上一场输的人自己从这里麻利儿的滚出去。”王行一冷哼一声快速说道,右手往腰间的储物袋拍去,顿时一道青芒闪现,右手中出现一柄长三尺三寸剑身略宽的古朴长剑直指陈叙寒的面门。
“只会逞匹夫之勇,不过既然你想战上一场,那么就让我用你最为重视的武力来击败你吧。”陈叙寒满脸不屑的冷笑着,如同一个上位者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等的卑贱臣民,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化为一柄散发着淡淡寒气的锋利短刃。
短刃与握柄约长七寸,刃锋光滑、闪耀着锐利寒光,应该可以做到吹毛断发,这时陈叙寒脚下猛的一动如一头奔袭猎豹,手中短刃反握,似一阵疾风而至王行一的身前,陈叙寒弯曲手臂、短刃竖立如一柄利刺直直的刺向王行一的心脏。
身法本就高明的王行一脑海中还在感叹着陈叙寒的惊人速度,身体却如本能反应般顺势侧身往右一闪,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击,一击尚未得手陈叙寒也不恼,回身向右横斩过去在空中画出一道让人心悸的弧形。
王行一心中一惊,手中三尺三略宽长剑快速被他提起挡在身前,锋利的短刃划过剑身碰撞出一阵绚烂的火花,或许是接连两次被动的防守激怒了王行一,单手持剑变为双手持剑,用力的向不远的陈叙寒斜斩下去只见空气被斩开掀起一道道气浪顿时空气中烟尘弥漫,那长形花坛的乌土中刚发芽的嫩黄花苗也不幸夭折了。
心中像是被一万只***踩过的沈默,嘭!的一声拍在石桌上瞬间烟尘四散,金色阳光再次侵入了这里,而那像是强拆的两人已经在别人的房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王行一看着房顶另一端大概相距两丈之远的陈叙寒,眼神渐渐变得寒冷了起来,四周的青瓦不停抖动,而他往右侧身双臂弯曲、双手握住剑柄移至胸前,锐利剑尖对准陈叙寒像弓箭蓄势一般,而陈叙寒也收起了轻视的意思双眼微眯,手中反握的七寸短刃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锋利无匹。
“哼哼!看你还能不能接下我这一记血罡七剑!”想到这记剑术王行一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自语喃喃着,忽然表情一凝运行血气,他的身体四周充斥着血色罡风,脚步只是往前一踏整个人如一道血色龙卷,在他脑海中的七个最佳的攻击位置化为七道人影,或刺、或斩、或撩、或劈…………
七道血色人影各自发出七式最为普通的招数一起杀向陈叙寒,可是此时陈叙寒却并不惊慌嘴角微扬,双脚猛的向下跺去,可想而知这座房屋的屋顶轰然倒塌。
百密一疏的王行一没有在追击下去的意思,再次施展出他羚羊挂角的身法踩着落下的瓦片,身形潇洒的飞回了沈默的院中,对于这两位沈默在想以后如果他们在来拜访自己,到底是不见呢、还是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