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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说卷(15)

奶奶发话了:是我要大伙儿到这里来的。奶奶停顿一下,通扫一遍散立于下厅、中厅和上厅的人群,接着说:听说政府对故去的人要搞火化,我默神了好几个时辰,觉得这是好事。为啥是好事呢?大伙儿琢磨琢磨,人为啥会死?不就是因为有病没得治了才会死吗。你们有谁乐意把死人的病菌留下来再祸害活人?一把火把个传染病啊细菌啊统统烧死,不是挺好的吗,又干净又卫生,让活人活得踏实。还有,大伙儿想想,做一副棺材就要毁掉一棵大树,这样下去,我们咋对得起列祖列宗,又咋对得起子孙后代?所以啊,我寻思来寻思去,还是火葬好啊!

下面的人群听了奶奶的话,有些作若有所思状,有些人点头。

奶奶说:人都要火化了,留着空棺材还有啥用?各家各户明天抖一个人出来,把中厅整整齐,空棺材抬到村西头那片河滩上,选个黄道吉日,把它们先火化掉。

焚棺那天,河滩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有本村村民,也有外村乡邻。点火!随着奶奶的一声令下,强子举起火把,用力朝“棺材岭”掷去。轰的一响,眼前这堆空棺材顿成一座爆发的火山。熊熊火光把围观者的脸庞映得通红。场面蔚为壮观。

这场焚棺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一夜,直到翌日黄昏才熄灭。

枇杷树说

我是主人家院子里的一棵树。我家主人种的树可丰富了,不像鲁迅的园子,除了一株枣树,剩下的一株还是枣树。鲁迅家的院落环境也太单调了,影响心情,怪不得鲁迅喜欢写些杂文,阴阳怪气发通牢骚。

我是一棵枇杷树。院子里,除了我,还有一些其它的树种,没有一棵是重复的。喏,红豆杉,白玉兰,桂花树……真是琳琅满目,五彩纷呈。

还在我身材比筷子头稍粗、个头尺把高的时候,有人把我从一个黄土矮岭上的枇杷园分离出来,径直送到我现在的这个院子里。我估摸,那厮一定是主人的哥们。进门后听他喊一声“姐夫”,我才知道,原来他是男主人的小舅子。难怪这么卖力。之后他亲自动手把我栽种下去,具体位置是厅堂门前的空当处。我便与红豆杉成了邻居。

这家男主人有点懒,不过女主人对我可好了,又是施肥又是浇水。她还专门备了个塑料小红桶,每天把她的尿装起来,留作我的营养液。我也没辜负她对我的一片精心照料,我一天一个样,个头唰唰唰地往上窜。过不多久,红豆杉就成了我的小弟弟——它矮我一大截,我盖过了它。

某日,小舅子又来了。他站我旁边,眼睛骨碌碌地转,东瞅瞅,西瞧瞧。这厮又要来事了,我心说。果不其然,他进到客厅,片刻,出来,跟男主人咬着耳朵,嘀嘀咕咕,指指点点,好像要对我采取什么措施。我惶惶不可终日。

我没猜错。下午,太阳落山时分,整个院子被余晖铺盖,像是裹上了一层金箔。这时,男主人手里举把锄头,小舅子则背着把铁锹。他们蹲到了树下,小心翼翼地把我从地里挖出来。两张脸都挂满了热汗珠子,我却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直哆嗦:这下完了,影响了主人家视若珍宝的红豆杉的发育成长,他们不要我了。

哦,不是。原来他们只是要我再当回移民。他们把我挪到院子西头靠近墙根的方位。那里有原先预设好的一个花池树穴。哎,这地方不错,光照充足,伸展的空间也比先前大。我喜欢在这儿落户。是我多心,想偏了。

我沐浴着阳光雨露,我在这里茁壮成长。两三年过去,我身体的主干长得像大人的胳膊一般粗,个子比一层楼还高;树冠如盖,带来一片浓荫,像一把大凉伞。树底下,主人摆放有几块从河里捡拾来的自然石,光滑圆润,一大四小,四块小的围绕在这块大的四周,成了这家人纳凉消闲的石桌石凳,看起来好原生态哦。女主人常坐在石头上搓衣洗菜。

这里成了浪漫地带。这里演绎过一对少男少女的爱情故事。暑假的一天,主人家的儿子和他的女友坐在树底下的石凳上,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他们趁着家人都出去了,在树底下谈情说爱。年轻人在外地读大学,回来度假,身边这位女生,应该是他的同学吧。一开始,他俩还在热议着鲁迅的《秋夜》,各抒己见争论着鲁迅为什么要把两棵枣树分开来写。转眼,女生就撒起娇来:“我脸颊好痒!”男生就在她指的地方吻一下:“痒不痒了?”女生说不痒了。不大一会,女生又指指颈项:“这里痒!”男生又吻她的颈项,吻完用手指轻掐女友的胳肢窝。树荫下就发出一连串咯咯咯的嘻笑声。年轻人甜蜜欢愉的举动,把我撩拨得心旌荡漾,浑身酥麻酥麻的。我忍不住左右摇摆起来,哗啦啦嘴里发出欢快的呻吟。

初夏的院子是最热闹的。往日的时节,一年四季,院子里虽也绿意葱茏,姹紫嫣红,有丹桂飘香,有玉兰花开,但这时的院子,还多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枇杷树上累累果实挂满枝头,一簇簇一串串金黄色的枇杷,像一只只乒乓球,星星点灯似的镶嵌在我的周身,时常引得满院子的人声鼎沸、鸟鸣啁啾,甚至还引发墙外的世界阵阵躁动。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院墙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个鬼魅黑影来到墙根下,一个“娄阿鼠”似的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另一个踩在他们自己带来的木梯子上,顺着梯子一步一步登高,半个身子超出了围墙的边沿,之后他的一双黑手探到我的身上一阵乱摸,接着是秋风扫落叶般的粗暴,满树的果实啊枝叶啊落了一地,有些细枝被他折断,把我摧残得遍体鳞伤。也许窗外异样的声响惊醒了我的主人,二楼窗户的灯亮了。两个窃贼顿时慌了神。他们急忙把偷来的枇杷用衣襟托起捧于怀中,顾不得把梯子背走,飞也似地逃之夭夭。第二天一早,我的主人起床察看,现场一片狼藉,枇杷散落一地,有成熟了的,更多的是青涩的。女主人气愤的骂道:“这个衰贼!想吃枇杷叫我摘呀,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糟蹋我的东西!”

是啊,我的主人家其实是很善良的一家子。每年枇杷成熟采摘下地,他们都会把刚采摘下来的枇杷分拣好,分成若干份,装在塑料袋里,然后逐一分送给亲戚朋友左邻右舍。当然,小舅子家肯定是第一批分送的对象,拿男主人的话说,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摘果感谢小舅子!”

记得满树的枇杷一个个还是青青绿绿时,就吸引各路鸟儿栖身枝头。它们啁啁啾啾,一边说着动听的鸟语,一边挤眉弄眼,东弹西跳,现出一副垂涎三尺的馋相。果实刚呈淡黄色,就被它们的尖嘴啄出个小洞来,气得男主人在树下骂娘。还是女主人有办法,她把一串串快要成熟的果实用红黄绿各色塑料袋罩起来,远看像一只只彩色大气球,着实把鸟儿吓唬了一阵子。等枇杷成熟了,再解开袋口,细心采摘,这才有了大伙儿的幸福分享。

这天,是最后一批枇杷成熟采摘的日子。一大早,女主人就把丈夫叫过来帮忙。女主人两脚骑在人字梯上,右手拿着剪子,左手小心翼翼地托起金黄的枇杷,咔嚓一声,一串枇杷剪了下来,往立于地上的男主人手上传。男主人抬头瞧,问妻子:“怎么不剪干净,每串都留几颗在树上?”妻子反问道:“鸟儿呢,鸟儿们就不要吃了,全部给你吃?”我前面说过,女主人可好了,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她不但对我好,对鸟们也一视同仁。她没忘了给鸟雀儿也留一份。

现如今,我的挂果期早已过去,但鸟雀们仍不时会飞回到主人的院子来,婉转鸣唱,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凭着它们的一双锐眼和一张利喙,为我们捉虫除害。鸟雀们俨然成了我们的保护神。

抱憾

正月初二,桃源酒店八楼会议室灯火通明,暖意融融。龙镇中学九四届初三(六)班学生在这里隆重聚会,庆祝毕业十个年头。全班五十个学生,极大多数都早早提前赶到了庆典会场。被邀请的各学科教师也一个不少,如期赴约。难得啊,学子们离校以后为前程各奔东西,继续升学的,直接就业的,留在本地的,外出打工的,搞一次聚会真的太不容易。学生们围着自己的老师嘘寒问暖,互话衷肠。

林老师最关注的一名学生今天没来。等在座的每个学生一一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后,林老师问牵头的老班长:黄华平呢,黄华平怎么没来?老班长答:这次聚会,有四个同学没有到,其中三个请了假,剩下黄华平我们无法联系。

听了老班长的话,一阵失落涌上林老师的心头。说心里话,林老师今天最想见到的学生就是黄华平。黄华平那年的不辞而别,正是由于自己的过激行为造成的啊!十年了,林老师一直心怀愧疚,愧疚得两鬓都长出了白发。

那年,数学课上,林老师手执粉笔,面对黑板,聚精会神地作着板演。突然,一个女生发出一声“啊”的尖叫。他回过头,那女生惊恐万状。这声尖叫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第一声尖叫过后,“啊”声一个接一个,整个教室乱成了一锅粥。原来,这位女生手刚伸进课桌抽屉准备拿笔,一只小老鼠腾地一下从里面窜出来,把她的魂都吓掉了。小老鼠所到之处,个个抱头鼠窜。林老师看着同学们惊魂未定的样子,肺都快要气炸了。课是上不成了。林老师铁青着脸,把手里的粉笔一甩,背起双手,喘着粗气,来回踱着步子。之后,立定,面对学生,问:是谁干的好事?自己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低沉的声音传递出一股威严肃杀之气。林老师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教室里前后左右来回扫视,似要把每个同学心底的鬼把戏看透。大家都不敢与老师的目光对接,生怕被老师怀疑自己就是这场骚乱的始作俑者。五分钟过去,教室里鸦雀无声。十分钟过去,仍没有学生站起来承认。林老师大手一挥:每人写一张纸条,上面写上是谁干的。统计的结果,黄华平以高票夺魁。黄华平上了学校政教处的白榜,受到纪律处分。毕业考试最后一科一考完,黄华平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卷起铺盖,悄无声息地走了。

座谈会轮到林老师讲话了。他提起了“黄华平事件”,为自己当年的年轻气盛、生硬粗暴向同学们道歉。老班长安慰老师说:黄华平这个恶作剧也玩得太过了些。

这时,一位名叫吴鑫的同学站起来,红着脸,对林老师说:老师,其实那只小老鼠是我带进教室的,与黄华平无关。吴鑫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会场炸响,全场哗然。这么老实的好学生也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来?吴鑫解释说:上学路上,我从田间小道走过,看见一只可爱的小老鼠活蹦乱跳地钻进田坎上的一个洞里,我就把它逮了出来,想放学后带回家去,按生物课本上讲的去做个小实验。我把小老鼠装在一个纸盒里,没想到它这么不守规矩,擅自溜到同桌的抽屉里去了。原来黄华平是为你背了黑锅!当年的黄华平,无论在老师还是同学眼里,都是个顽劣生。真相大白,在座的所有人都嗔怪起吴鑫来,并对黄华平寄予同情。吴鑫羞愧地说:我本来想承认是自己干的,但当时的紧张气氛把我吓坏了,我嗫嚅了几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

聚会临近结束,林老师泪光盈盈地说:我拜托各位同学,无论如何要打听到黄华平的下落,我要当面向他赔礼道歉,承认错误。听了林老师的话,同学们眼里都噙满了泪水。是啊,黄华平背上的黑锅,是我们大家一起给扣上去的呀!

见到黄华平,是半年后,在县医院。

病房里挤满了人,都是黄华平的同班同学。病榻上的黄华平,拉着林老师的手,请求老师原谅他当年的不辞而别。他动情地说:当时发生的那件事,我确实觉得自己冤枉。离开学校后,我一赌气,南下,到深圳打工去!但过了不久,我还是想通了——老师对学生严格要求没有错,谁叫自己在学校的表现那样呢?是自己的不争气导致了这样的后果。自此,我发愤图强,逼迫自己要混出个人样来,才有脸面对关爱我的老师们。十年过去,原指望能衣锦还乡,可是,离自己确定的目标相差太远。虽然我回过几次家乡,但每次都来去匆匆,就我现在这个样,我…我…我无颜拜见我的老师啊……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两行眼泪滚落下来。

林老师忙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了,一边抽出纸巾帮他揩干脸上的泪珠,一边轻轻扶着他的肩,安慰他:华平,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安心治病,把身体养好。有志者事竟成,你的抱负一定能够实现,你一定会成功的,会的,一定会的!

说完,林老师径直进到洗手间。此时的林老师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泪水和着洗漱盆的自来水哗哗地直往下流,止也止不住。林老师问过医生,黄华平得的是不治之症,癌症晚期,最多只能活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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