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幅风景在眼前晃荡:秋阳铺满灰扑扑的大地,我和弟弟一人坐一只箩筐,父亲挑着,一趟趟从家走向田野;总有一种温情在心头激荡:父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不时微笑着看着调皮的我和弟弟;总有一个声音在耳际回荡:母亲责骂我和弟弟不懂事,埋怨父亲无原则,父亲只是笑着说“不累”……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忘不掉,而且伴随着童年、少年的相继告别,这风景、这温情、这声音,越发清晰,令我神往。我有将之付诸笔端的冲动。终于在2003年8月,仿佛是火山积压的太重太久,文字形成了,我命名为《父亲不累》。当有读者和评论者说此文“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唤起了我心底沉睡多年的亲情”时,我知道了写作的价值。
人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环境灾难。动物,是这个星球的守护者;动物,是环境的晴雨表;动物,是人类的天使,是人类的一面镜子。保护环境,呵护绿色家园,必得珍爱动物,必得将人还原于动物。写《母子》《海啸中的上帝》《一次失败的追杀》《废墟七日》等作品,我想让读者相信,动物真的有情有义,动物也是“人”。保护它们,绝不仅为了它们,更是为了我们自己。我希望,哪一天,我们都能像我尚在上幼儿园的女儿那样,真正把小猫、小狗、大白兔看作自己的朋友,那么,环保就真的有希望了。
人性,关乎人的本真,这是我一直努力挖掘的。这里说两件事:一是我的一个学生,大学毕业后来看望我,我谈起了我当年对他的一件“恶”事。或许他是想给我留面子吧,说忘了,继而说起我早已忘却的我对他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善事。二是,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道测试题,说有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恩人,一个你是他的恩人,两个人现在都陷入了险境,只有你能救他们其中的一个,你会救哪一个?结果很多人选择救后者。这就是人性中令人欣慰又尴尬的真实。我无法说清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或许这本身就是伪命题),所以有了《失忆症》的“性本善”和《孤舟渡》的“性本恶”。但不论哪一个,我的目的只一个:扬善弃恶!
以上,我想说的是,作为一名写作者,我为什么写作,我都写了什么样的作品。下面谈谈我是怎样写的。
读小学时,每次写作文都要“参考”(其实是模仿或抄袭)作文书。一次父亲给我讲个故事:古时候有个人想成为书法家,他除了整天练笔外,晚上睡觉也要用手指在妻子的背上不停地画来画去,可他的书艺总是没长进。一次,妻子不让他画了,说:“我有我体,你有你体,你为什么老依靠我体?”此人恍然大悟,从此不再一味地模仿别人,很快独创了自己的书体。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假,但明白父亲的意思:写作文不能总是模仿别人,自己要有所创新。多年来,我一直借鉴着这个故事:写作,应该有自己的独特风格——虽然这个“独特”我可能还没有造就出来,但我会一直记着并终身践行着。
“怎样写”的另一个,就是写作者要带着自己的爱心和真情——我一直坚守着我的“用心雕琢文字,用爱编织故事。让文字点亮心灯,让故事温暖人生”的写作观,因为只有这样,人家才愿意读你的作品,才读你的作品有所值。
当然,写作需要大量阅读,需要用心观察,需要持之以恒——鉴于篇幅,不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