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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终于早晨来到了,太阳在万里无云的天空里照耀着。琥珀朝窗外看看,巴不能够下起一阵雾。现在伦敦有多少病人和死人,这种光煜煜喜洋洋的太阳似乎更是一种残酷的讽刺了。波卢对周围的一切东西,乃至他自己的行动,好像都没有一点意识。她给他喝水,他就不由自主地将它咽下去了,可是他的眼睛呆呆地眨都不眨,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这种安静态度使她有些希望,以为他也许是好些了。

她又穿上昨天穿过的那套衣服,开始收拾房间里面一夜积集下来的污垢。

到了六点钟,她去叫什帕奶奶起床,在她的肩膀上狠命摇了一阵。那老太婆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怎么啦,夫人?有什么事吗?”

“快起床!天亮了,你要再不帮我,我就要把所有的食物都锁起来让你去饿死!”

什帕奶奶露出一脸讨厌的神情,心里很是不高兴。“啊呀,天,夫人,我又不知道已经天亮呢。”

说着她掀开被子,一个滚身爬下床,原来她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她扣上衫子前面的纽扣,整理一下下身的裙子,将她的假发胡乱戴回头上,又将身子往后仰了仰,伸了伸,恣意地打了几个呵欠,又按摩了一回她那全是肥肉的肚子,然后向嘴里伸进一个手指,剔出一些昨天留在牙缝里的肉屑来,将它抹在她那很是肮脏的前襟上。

当她又想到厨房去时,琥珀将她叫住了。“你过来!你来看看怎么样。他现在安静些儿了——他的情况是好些吗?”

什帕奶奶转过身来看了看他,可是马上摇摇头。“精神不好呢,夫人,坏得很。有好几个人,临死不到半个钟头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哦,该死的东西!你以为是人人都必须死吗!可是他偏不会死——你听见吗?你走开——给我滚开去!”

什帕奶奶悻悻地走开了。“我的天,夫人——是你问我的,我总得告诉你……”

一小时之后,琥珀又把卧室里收拾干净,又给他喂下去了半碗汤。然后她对什帕奶奶说,她要到肉店里去买牛肉,二十分钟就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有一家肉店离这里很近。她将她的衫子扎得尽量高,随手拿一条头巾来围着颈脖。天气已经很热,不能穿大衣,所以她从胸口里掏出一个黑网的风兜,这就方便了。

“卫士不会让你出去呢,夫人。”什帕奶奶说。

“我想他会让的。这个你不要管罢,你只要听我吩咐:你必须细心看着老爷,一步都不准离他;我回来的时候如果出现一点差错,或者是被子没盖好,那我就非捏掉你的鼻头不可,你记着罢!”说着她那疲惫的眼睛闪出了光芒,两个漆黑的瞳仁绷出着,表情很是严肃。什帕奶奶吓得同一只兔儿一般。

“天,夫人。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保证会把他看牢的!”

琥珀穿过厨房,走下后楼梯,这样绕着就从房子背后一条小弄里溜出去了。可是她没走多远就听见背后呼喊的声音,那卫士正在后面追着。

“你想逃吗,喂?”他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难道你还没有知道这房子已经禁止出入了吗?”

“我当然知道是封锁的,我也并不逃。我只是去买点食物。一个先令可以放我走吗?”

“一个先令!你觉得这点就可以贿赂我吗?”他放低了声音。“那么三个先令罢。”

琥珀掏出三个先令来扔给了他——他不敢靠近来接,嘴里还一直衔着一支烟斗,因为当时的人都相信烟草可以抵制疫病。琥珀急忙穿过那条小巷,来到一条大街。街上的人比昨天更加少了,零星的几个人也都不停下来谈话,各管各形色匆匆,鼻子上面都扪着一个香球。一部马车拖着满满的货物经过了,好几个人不胜羡慕朝它们看了看。现在只有富贵的人才搬得起家,其余的人都只能困在那里把生命交给符录和草药,一路走去好几家人家都封锁了。

到了肉店里,她买了很大一块牛肉。那肉店老板拿钩子钩着肉递到她手里,又把她的钱扔进一个醋坛儿。她将那肉用毛巾包起来,放进她的菜篮里,回家的路上买了两磅蜡烛、三瓶白兰地和一些咖啡。咖啡现在价钱涨了很多了,所以街上已经没有人叫卖。琥珀平时是不大喝咖啡的,现在却希望咖啡能在这几天里给她提一提神。

她回来的时候,波卢还跟她离开他的时候一样安静躺着,至于那什帕奶奶,虽然有表示她连眼睛都不曾离开过他,她却不肯相信,猜想她至少总在卧房里面翻找过一番金钱珠宝。其实所有贵重的东西都已锁在秘密的地方了,莫说什帕,无论谁也别想轻易搜到。

什帕奶奶本来要跟她一起进厨房里去,可是琥珀没有同意,叫她仍旧去陪伴波卢。她自己将新买来的白兰地锁起来,不然它马上就要失踪的。可是在锁起来之前,她自己先喝了几杯,然后掠上她的头发,利索地卷起她的袖儿,动手工作起来。她往一只熏黑了的罐儿倒满了热水,把牛肉切成小方块放了进去,又将前些天买来的一些腊肉也放了进去;就连那些骨头也劈开来,同着里面的骨髓一齐加入;等到蔬菜切好了,也全都放了进去,其中有卷心菜、一些韭菜、红萝卜、青豆儿、还有一把的草药,然后又放了一些粗盐和胡椒末。

那一罐汤一直炖了好半天,直炖得它就像粥一样。在这当儿,她又拿白酒、配着香料、糖和鸡蛋做了一服补血汤来预备给他喝。她还把所有的蛋壳都擂得粉碎,因为知道她们乡下人有一种迷信,大片的蛋壳是会给巫婆拿去记名字的。她现在已经够麻烦了,不愿再让这些蛋壳来惹起别的事来。

她将那补血汤拿去给他喝下的时候,发现他的舌苔已经开始剥落了,露出片片鲜红的精肉,而且他的舌头上已经被牙咬出好几个很深的印子。他的脉搏和呼吸都越来越快了,有时他还微微咳嗽几声。他已完全进入一种昏迷状态,这并不是睡眠,实在是完全失去了意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醒过来的了。甚至她碰了碰他腿夹里的那个疫肿——也已经软了下去——他甚至没有一点感觉。一个人病到这个地步,就是她也觉得离死不远了。

可是她不愿意这样想。事实上她已经累的不行了,几乎连想都不能想了。

之后她又回厨房里收拾东西,把其他的房间也打扫了一遍,又将家具都掸个干净,用热肥皂水和醋洗了毛巾,又提上来一些清水。现在她觉得实在不能动弹了,这才回到卧室去拉出那张活榻来,这时她的眼睛快睁不开了,似乎谁在那里刮她的眼球,面前也一直都是一片乌黑。

当她躺下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即使所有的窗帘都放了下来,酷热的阳光仍旧跑进房间里。她睡了几个钟头才醒过来,觉得全身发热,头痛非凡,仿佛一座屋子都在晃动,原来什帕奶奶正在摇她肩膀。

“起来罢,夫人!医生在门外等了很久呢。”

“整天都在想什么!”琥珀喃喃地说道,“你难道每件事情都要吩咐吗?赶快去开门让他进来啊。”

什帕奶奶又不高兴了。“你自己叫我一直盯着老爷的!”

琥珀无奈地爬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堆苦药,嘴里非常难受,感觉已经一连睡了好几天似的。其实现在还只五点钟,太阳快下山了房间里暗了些,那个火炉却仍旧让屋里很热。她推开了帐门,弯下腰来看看波卢,他还是原来的样儿,也不见得坏。

巴登医生先走进屋里来,自己也被累得毫无生气,站在远处将波卢看了看。

“你看他情况怎么样?”她问他道,“他能活下去吗?”可是她问着话脸上却并没有显出怎样的希望。

“也许会活的;不过说老实话罢,我没什么把握。他的红肿破了吗?”

“没有,不过它已软了下来,可是底下还是有一块硬的。我现在碰它,他似乎没有感觉。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您还有可能救他吧。”

“你还是祈求上帝罢,夫人,我们是没有法子了。如果那红肿破了,你就把它包扎好——可是你自己不要碰上那血脓。我明天再来看看,如果那块红肿还没有破,他就得开刀。我所能做的不过如此了。再见,夫人。”

他轻轻鞠了一个躬,就动身走了。琥珀送了出来。“你能帮我换一个看护来吗?”她问道,她的声音带着乞求,“这老太婆除了吃喝之外,什么事情都帮不了我,徒然在这里消耗我的粮食罢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真是无能为力,夫人,区里的管事现在忙得很,对于个人的问题无法顾及。这些看护实在很少有人合格,而且大多数是老年人——她们要是可以有别的工作,就不来干这种事了。区里让她们来当看护,是为省去要公家赈济她们。还有一层你必须清楚,夫人,就是你自己也随时都可能病倒,那么就比没有人知道好多了。”

他走了。琥珀觉得无奈,当即下了决心,既然不能送走这老太婆,就要一定让她帮上忙。这么想着她又回到厨房去。那汤已经炖好了,炖得相当熟烂,上面热腾腾地浮着一层油。她就盛了一碗来自己先吃了,吃了之后感觉身体恢复了很多,头也不痛了,又重新乐观起来,心里便又多了些希望,以为只要凭她这般的意志力,一定可以保全他的性命了。

我是这么爱他,所以决不会让他死。上帝也不会让他死。

那天晚上她准备睡觉的时候,就打算跟什帕奶奶讲起条件来。“如果你可以认真看着老爷到三点钟再来叫我,我就给你一瓶白兰地。”她是这样想的,只要那老太婆坐夜看着他,让她自己能安心睡觉,那么她情愿白天让她喝酒。

这个条件很让什帕奶奶心动,她便一口答应下来,说她连眼睛都不会闭一下。睡了一会琥珀突然醒过来,一下笔直坐起,下意识朝着什帕奶奶看——其时房里并不暗,因为火炉是通宵旺着的。此时老太婆真的坐在他床边,两条臂膀交叉放着,知道琥珀在查看自己,便笑了笑。

“我没有骗你罢,夫人?”

琥珀又躺到床上去,当即就又睡熟了。谁知睡了没一会儿,便给尖叫声惊醒,自己一下子跳起来,只觉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原来波卢此时正跪到床沿上,双手卡住什帕奶奶的咽喉。什帕奶奶拼命地在那里挣扎,就好像一条上了钩的鱼儿。再看波卢的面部都已扭曲,牙齿狰狞地露出来,收起了两个肩膀,就要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到指尖,老太婆的命马上就要没了。

琥珀慌着爬到波卢身边,抓住他的两条臂膀拼命地往后拉扯。波卢嘴里开始咒骂并且放开那个老太婆,转过身来抓琥珀,双手卡住她喉头,力气大得要把她的脖子扭断,她的脑门几乎要炸裂,她的耳朵也轰鸣了,眼前也黑了。她急得没有法,只将一双手乱摸乱抓,无意间碰到了他的眼睛,便将拇指头用力地戳。他的双手终于渐渐松下来,随即突然倒回床上去,死死地挺在那里了。

琥珀缓缓地倒下来,因为她已昏晕不能动弹了,及至过了几秒钟,她才感觉到什帕奶奶在那里跟她说话。

“——破了,夫人,那红肿破了——他就因为这个发起狂来的呢!”

她慢慢地爬起来,扑到床上去一看,见那肿了几天的肿毒果然已破裂,好像岩浆冲出了火山一般。那破口开得很大,尽可塞进一只手指头,殷红的血溯溯的从里面流出来,在褥单上流成一滩,粘搭搭地凝在那里,稀薄的腺液和黄色的脓浆也开始涌出。

琥珀吩咐什帕奶奶到厨房去取了些热水,立刻动手擦起血来,一面涌出一面不停地擦去。染了血的布片已经积成一堆,那位看护奶奶还在不住地将一些干净褥单撕成绷带,但是扎上绷带并没有用处,一会功夫就要被血浸透了。琥珀从来没有见人流过这么多血,她已经被这情形吓到了。

“他这样下去是要流血太多死掉吧!”她一面又将一块殷红的布片扔进身边的一只桶里去同时万分着急地说道。这时波卢的面色已经变得苍白,拿手碰去觉得冰冷了。

“他是一个身体强壮的人,夫人——他会没事的。你应该谢谢上帝,还好这东西破了,现在他有能活的希望了。”

终于那血止住了,只是仍有一些继续沁出。琥珀将那创口包扎起来,然后就去拿了一盆干净的热水洗手。什帕奶奶跑到她身边,哭着说起来。

“现在已经过了时间了,夫人。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是的,你去罢。谢谢你。”

“还有,夫人。你现在能把白兰地给我吗?”

琥珀去厨房里拿了一瓶白兰地给她,她就去了育儿室,关起门,低声哼了一会儿调儿,其后就寂然无声,随即就响起了鼾声,一连数小时轰然不绝。琥珀还在不时给他换绷带,装热水瓶,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天快亮的时候,她看见他脸色逐渐好一些了,呼吸变得正常,皮肤也干了起来,这才松下一口气。

第八天的时候,琥珀就深信波卢不会死了。什帕奶奶也是一样的意思,虽然她爽直说她开始以为他要死的,不过她说疫病这东西和别的不同,要死就死得很快,如果能拖到第三天就已有点希望了,要是能够活到一星期,那就很可能会好,只是复原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并且身心都非常虚弱,差不多是一种完全虚脱的状态,如果在这期间过度出力,也会马上就能致命的。

自从肿毒破裂的那天晚上到如今,波卢就卧在那里,一动不动,先前的那些不安、谵语和狂暴的举动都已没有了,他已经没有气力,竟至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了。琥珀去喂他吃的喝的,他都很是听话地咽下肚去,可是这么一来就又像完全疲软了。他的眼睛几乎一直闭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也不清楚他醒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意识,可是琥珀肯定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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