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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暴风城的羔羊们

暴风城的羔羊们

“危地瑞斯是一个天才,绝对的天才。”格里德玛古伯爵在他的餐厅里,踱着步,说着,“我一向非常喜欢这种有创意、能够出人意料的天才。”

贵族家的餐桌长长的,能够坐下二十来个人。此时,全部的座位都满满的。桌上摆着烛台、烤鹅肝、鱼仔酱,一系列美味,这是一顿丰盛的晚宴。

“在我们兄弟会里,曾经也有类似的一个天才。”格里德玛古伯爵扫视了一眼在场者,说道:“大家一定记得他,范克里夫。最出色的石匠,最出色的领袖,能够对暴风城架起大炮,在矿井里组成舰队的天才——艾德温•范克里夫。”

二十几个兄弟会的精英分子全都默不做声,他们不明白伯爵突然提起死去的强盗首领范克里夫干什么,大部分人都和范克里夫一样,是被命运逼迫着走上了强盗之路。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对范克里夫所做的一切非常地欣赏。”伯爵说:“可惜,我没能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认识他。现在,几年过去了。没有范克里夫这样的人,谁来往暴风城的脑袋上架大炮呢?”

众人笑了起来。“伯爵先生,”一个强盗头目说道:“如果您高兴,随时都能找到不怕死的人来架大炮的。”

“这样的人,还有吗?”伯爵挨个地看着席上的人们,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阵短暂的寂静。“我说,”一个头目清了清嗓子:“伯爵,您的意思,不会是……要政变吧?”

伯爵收起笑容,站了起来。“为国王干杯,”他举起酒杯说道:“国王陛下万寿无缰。”

一阵杯觥交错。没人知道伯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国王陛下,哪怕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安度因•乌瑞恩,国王就是国王,国王只有一个,这是不可改变的。”伯爵放下酒杯说道。“但是,国王背后的人,可以改变。”

人们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贵族都有这样的习惯,他们喜欢把简单的事情用很复杂的方式来说,这样可以显得他们更高深莫测一点。

“从女伯爵到伯瓦尔,”伯爵说:“事实证明,国王的幕后操纵者,是可以改变的。”

“怎么改变?”

伯爵没有回答。“哈里,你的手下有一个叫做奥尔沃的,他在哪里?”伯爵问一个头目道。

“啊,他前几天突然失踪了,他刚刚回来不久,又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以为是您又派给他什么新的任务了。”

“如果他出现,叫他赶快来找我。我要重用他。”伯爵说:“——先生们,今天我和大家在这里吃这顿饭,是想再一次听到你们对我表达你们的忠诚。我想要你们,用你们的庄严承诺,来告诉我,你们的铁与血,将是我新的事业的,锐利的矛和坚韧的盾。”

头目们纷纷交换眼光,看来,这个一向无所事事的伯爵终于是要做点什么了。头目纷纷开始激动起来,一个接一个地向他表述自己的忠诚。

伯爵非常满意。

“我这里有一段情报。”伯爵说:“情报显示,伯瓦尔公爵所做的一些事情表明,我们将是正义的。公爵大人在王室的名义下,于一所秘密的研究所里,进行着一种秘密的研究,这种研究的宗旨,是产生一种新的亡灵。这一切都掩盖在他那高贵的贵族身份下面。”

人们一阵哗然,这太令人惊讶了。

“这件事情将会把他自己毁了,”伯爵阴沉沉地笑道:“我们与亡灵艰苦作战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们失去了多少东西,而他,那个冒充王室守护者的家伙,居然以国王的名义生产亡灵!”

伯爵站了起来:“先生们,是时候再一次架起大炮了。”

头目们兴奋地摩拳擦掌:“太棒了,伯爵先生!”“我们早就期待着一次轰轰烈烈的大事件!”“我们会是你强大的力量,伯爵!”

伯爵不禁露出微笑。“哦,你们不饿吗?”他指着桌上的菜道。

头目们都哈哈笑了起来。

“最好的羔羊肉,”伯爵介绍道:“来自于矮人雪山上养出的羊羔,味美肉厚。在你们吃的时候,一定要心里想着暴风城的可怜的孩子们。”

头目们再次哈哈大笑。

伯爵突然停下了笑容。“事实上,请记住,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命运的羔羊。但是,有所不同的是,”伯爵拿起刀叉:“强者,他可以驾驭命运,手持刀叉,将其他的羔羊缓慢享用。”说罢,他一刀刺入羔羊肉里,开始了第一道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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