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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颜叙推开酒吧的门的时候,颜诺正在和季染喝酒,她坐在吧台边,端着一杯伏特加,把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对着季染微笑。

“颜诺。”

“嗯?”她回过头,眯着眼睛看了颜叙一会儿,然后将目光重新放到季染身上,她将酒杯放下,伸手拍了拍季染,从椅子上站起来。

“哥。”她漫不经心地走到他身前,驻足,抬着头对他微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找我干嘛?”

她笑得越发灿烂。

“别笑了。”

“好,我不笑。”

她站直身子,盯着颜叙看。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刚买的帆布鞋,“一切看起来都挺好的啊。”

“怎么?我有有什么地方地方又得罪你了么?”她有些好笑地扬着唇。

“别笑了。”

“哥,你现在是怎么了?”她伸手搭着颜叙的肩,“怎的,我笑还犯法了啊?”

那日,她的笑容那么明媚,却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开始像一个妄想逃离命运的枷锁的囚徒。只是我知道,宿命不会放过我,他会亲手扼住我的咽喉,然后残忍地拧断我的脖子。----颜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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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诺,你变了。”

“我是变了,你呢?那么你呢?颜叙。”

她有些嘲讽的看着颜叙,依旧笑容满面。

“颜叙,你真是够了!”她将手从他的肩上拿下来,然后转身向季染走去。

“颜诺,你别这样。”

“我就这样,你走吧,别再这里打扰我朋友。”

她回头,看着颜叙一字一句道。

季染将吉他放在凳子旁边,伸手摸了摸鼻子,沉默着不说话。

“颜诺,你跟我回家。”

颜叙一把拉住颜诺。

“不要。”

她甩了甩手,走到季染身边,说:“季染,我醉了。”

然后她就把头圈在双臂里,不说话。

颜叙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开始慢慢倒退,他觉得,命运已经扼住他的咽喉了,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他就会万劫不复。

直到颜叙退出酒吧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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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见你哭。”

“嗯。”

“其实,我想说,我可不可以骂脏话?”

“骂吧。”

“你。他。妈。脑袋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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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开始忌讳让你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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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将唇从江竹晞的唇上移开,眯着眼睛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风里,风将她的头发都吹乱了。

“江唯,你真恶心。”

“江竹晞,你还爱我么?”

江唯皱着眉,冰冷的眸子里染满了悲哀。

“江唯,你真卑鄙。”

江竹晞红着眼睛,抬头去看江唯的脸。

“江竹晞,你还爱我的对吧。”

他勾着一抹冷漠的笑,转身离开,“江竹晞,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青灰色的天空渐渐被浓云覆盖,最后哗哗的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打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江竹晞跌坐在地上,双臂环着双膝,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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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爱情是一个上帝精心设计的骗局

而我们,每个人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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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看见过一群野鹿在草原上角逐

你有没有看到过自己灵魂的颜色

你会不会害怕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似乎我们的周围都是黑色和白色

它们互相交织,彼此缠绵着

格外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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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觉得我已经失去所有人的爱的时候

我才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们的爱

我曾经拼命珍惜的一切

原来只是一个美丽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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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叙转身将窗帘拉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把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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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诺伸手戳了戳季染的头,微微泛红的脸,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色彩。

季染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伸过来的手,只是不停地笑。

那些从他指尖流淌出来的音符,在大厅里不停地飘荡。

季染这次给她弹的曲子,

一如既往的柔和。

但是,颜诺明白,每个会弹吉他的男孩子都是疯子。

颜叙也是

尽管他的疯狂从不被她看到。

弹完一整首曲子后,季染说他要去把他的头发染回来。

颜诺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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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晚上回家么?

我在等江唯呢。

呵呵。

你笑屁!

我笑你。

······

其实,你今天晚上不回家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嗯?

今晚是我的专场。

啊哟~

好兄弟

叫哥!

你。妹

·······

---

-----

颜诺突然不想回家了

以前她不想回家的时候,就会在酒吧蹲到三更半夜。

只是,她只是在一边安静地听歌,一句话也不说。

有时候她会把江唯赶到季染房间,

然后问心无愧地霸占他的床

季染那厮每次都是用手指着她“啊啊啊”几声就没了下文。

他真的单纯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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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你的眼睛

因为你的眼悲伤得让我不敢触摸

你怎么可以那样悲伤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我难过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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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你教会了我怎么去爱

可是,你怎么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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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绝望,几乎完全侵蚀了我完好的心脏

我的血液开始在风中一寸一寸凝结

你的笑容,都快被风吹散了

我怎么留都留不住

我怎么留都留不住

你让我拿什么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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