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四节失望在孤岛
来客眼望着海面上钓船迎着下沉的夕阳向更远处的海面驶去,船上人影渐渐模糊,直到小船完全消失在远方的海面,他还眼巴巴地望着小船远去并消失的方向,直到彻底绝望……
来客蹲到山腰间的岩石上,头和面部埋在双腿之上,双臂抱头,掩盖着面部,悲伤地哭起来,这哭声和表情显示着极具无奈,彻头彻尾地渗透着无限的无助,这是情绪的倾诉,内心的表白。这时夕阳西下的太阳将要完全落下山,接近傍晚时分,朦胧的夜色已经悄悄逼近,他无奈地抹着眼泪,面对这即将来临的黑夜,饥饿让他想到吃干鱼片,他走到晒鱼片的岩石旁,拿起一片干乌贼鱼片,撕一小片放在嘴里嚼着,品尝着味道,然后一点点吃着,他已经习惯了吃干乌贼鱼片,习惯了乌贼鱼片的味道……
黄昏的孤岛海鸥低飞,盘旋在来客头顶,尖叫着,似乎是在嘲笑他没长翅膀而飞不出海面被困在这里的落魄;似乎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一个人被漂到这里孤单的境遇;似乎是围攻,藐视他的无能,又似乎是一种友好,一种亲密,一种问候,一种挽留……天色越来越暗,来客被盘旋在头顶的海鸥围拢着,有的划过他的头部,有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和脚面上,有的从面前飞过,这突如其来的境遇让他措手不及,心吊起来,提防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有点害怕,他无助的哭起来:“啊——!”如此渗透无助的哭声并没有改变海鸥飞翔的方向和动作,也没有改变这里海鸥盘旋的空间高度和密度,这样的场景,让他思考,他怀疑原因来自于白天他的呼救声,或许感动了海鸥或许惊动了海鸥的宁静,或许引起了全体海鸥的同情,但找不出答案,来客再次哭了,他说:“我想回家,那船上的人如果听见了我的喊声可以带我到岸上,我可以找回家,可惜透明没有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盘旋在上空的海鸥几乎重复着一样类似的动作,让来客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环境,熟悉了这样的氛围,悟出这样的表达,熟悉了这种场面,他用一只收拿起一只落在肩膀上一直不飞的海鸥抱在怀里,开始与它对话。来客轻声告诉海鸥:“不怕,让我抱着你,亲亲你行吗?”海鸥不回答。
来客又说:“和我做朋友好不好?和我玩好不好?”海鸥没有回答。
来客又说:“我回不到家了,我的家在很远的山上,我是在下雨天被洪水冲到这里来的,我和维东还有诺娜是好朋友,我们一起在山上玩的时候突然下起大雨,把我们冲下山,把我冲到这里来了,我都在这里三天了,没有吃的,我会饿死吗?说呀,我会不会饿死?这里没有人和我玩,没有人和我说话,我一个人在这里,我难过!我就把你当我的朋友维东和诺娜吧,陪我说话,陪我玩。”海鸥还是一言不发,来客继续倾诉衷肠:“以后我把你当朋友了,陪我说话。”来客看看海鸥的表情又说:“听得董我说话吗?怎么没有反应呀?好好听我说话,时间长了就听董了,你说是不是?唉,海鸥真乖!”来客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抚摸这海鸥身上的羽毛,海鸥在抚摸中开始慢慢蹲下,在来客的怀里那么温柔体贴,来客语重深长地说:“海鸥你长着翅膀多好,可以飞出去,我真的羡慕你们……”
来客把这只海鸥抱到睡觉的棉袄里,和它一起睡觉,海鸥很乖,围着来客走了一圈便飞走了。
这只海鸥在黄昏过后的傍晚跋涉过海面飞到了过路人搭建的棚顶上,叫了几声,过路人,诺娜所有人走出棚内观看落在棚顶上的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