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把人跟丢了?”南宫沐发火,“一群人竟让两个人跑了!”
邵庆低着头,“还有另一伙人也在抓他们,不知道目的是不是跟我们一样。我猜……”迟疑的看着南宫沐。
“说下去!”
“我猜他们已经被那一伙人抓了去了。如果跟我们的目的一样,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已失了先机。”邵庆说完,重重的低着头,不敢看南宫沐。
南宫沐沉思了一会儿,“你是说还有人在找七色宝石,况且已很有可能先我们一步抓了他们?”
邵庆点头,“那夜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跟一伙人嘶杀,却在混乱中逃脱,我们在林子里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他们,也不见了那伙人。所以,我才做此猜想。”
“可恶!”南宫沐把一张纸揉做一团,很快,那纸在他的掌心里变成了粉未落在地上。“多派人手出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过来。”
邵庆带着人退了出去。南宫沐走到里间去,看着柳秀的画象,喃喃的说:“秀,助我得到七彩宝石吧,等我做了天下的霸主,血蝉将是唯一的宫主。”柳秀的脸上还是那恬静的微笑,不做任何表态。
血蝉每日都毒发一次,千夜让她说出解药怎么配,他要求那人拿那些东西来,他再也看不下去血蝉每次发病时难受的样子。
血蝉却死活都不肯说。
“你根本不知道怎么解毒,或者这毒无法可解?”千夜终于怀疑起血蝉的话来。眼里的光焦急而心痛。血蝉低着头,“不是的……”
“那就告诉我,要用些什么东西?”
血蝉咬着牙摇头。她不愿意说。解毒的方法很简单,因为,她已经从毒发的习性上得知,这就是噬心毒,青飞当年说,这毒已失传了很多年了,而全,却只知道习性和解毒之法。
“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陪了你去。”千夜不再逼问她,换了淡淡的语气,“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能不能从这里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原来到现在,你还没把我当成最心近的人。”
血蝉被这些话说的眼里含着泪,急急的分辩,“不是这样的,这药解毒的方子很简单,就是用毒药附子汤加上……”咬了咬牙,却不再说下去。
“加上什么?七色宝石?”千夜眉间带上了失望了神色,如果真要七色宝石,他要去哪里找呢?“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子?”
血蝉摇摇头,说出了一样东西,千夜立刻舒开了眉。
血蝉艰难的说:“就是至亲的心头血,滴在附子汤里。”
千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好办了。用我的血就好了。”
“可是……我怕……”
“没有什么可是,只是取一点血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千夜兴冲冲的打断了血蝉正要说的话,一颗心总算是落下来了。“对了,多久不解会有危险?”
“还有二十几天吧,等到那时候我们估计都出去了。在这里解毒也不方便,何况取血之后,你要好好调理才行。”
千夜眼里的血蝉突然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终于模糊起来,慢慢的向后倒去,血蝉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倒在千夜的身上。门开了,苏寻走进来,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里,有一丝恨意。扇子在手上拍了两拍,进来四个人。把千夜和血蝉招了出去,放在一辆马车上,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等二人醒来的时候,车子就停在夜城城外,初升的太阳明媚的照着大地,空气似乎都变的清新。过往的行人脸上似乎都堆着一脸的笑意。
千夜虽然奇怪,却更多的是高兴,不管怎么样,他们就要回皇宫了,这样血蝉的毒就可以解了,“现在我才发现,夜城是最美丽的地方。”
血蝉从车上跳下来,四处看了看,疑惑,“为什么突然又把他们放了呢?”想不明白,更想不到绑架他们的人是谁。
苏寻倚窗站着,青飞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觉察到。
“又在想血蝉?”
苏寻不语。只是凝望着窗外,眼中的那个院落,正是血蝉经常在那里练剑的院落。
“既然喜欢她,就把她留在你的身边,反正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七色宝石在哪里,还把自己献给了那个皇帝。怕只怕,以后,你既拿不到七色宝石,又把你那两万两皇金给陪了进去。”
苏寻不理青飞,径自离开了屋子,青飞跳脚在后面喊,“喂,别总当你是主人好不好,我也并不是你的下人,好心告诉你,她已是别人的女人了……”苏寻去渐行渐远,完全不理会青飞在叫些什么。青飞无趣的咕哝,“不知道是爱她多一点,还是爱七色宝石多一点,反正像你这么贪心的人还真是少见。”冲着苏寻的背影做个鬼脸,“公子,公子,天天让人这么叫你,害我都忘了我并不是你的仆人。”
苏寻一个人绕着园子走了一圈,看着池里的水发愣,那日在石室外偷听他们谈话的人回报,他们对七色宝石根本一无所知,失望之中,又听说血蝉中了毒,本想让青飞去解了她的毒,怎么耐何,身份又不能暴露,只能送他们回去……
心仿佛被挖去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