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贵常说:“售货员要用一团火来温暖顾客,使他们不仅在商店里感到热呼呼的,回家后热呼呼的,走上工作岗位还要热呼呼的,这才算我们对革命事业的一点贡献。”为了顾客,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公休日,他到糖果厂去参观访问,了解糖果的制作过程;下班后,他到医院向医生学习各种糖果的营养知识。卖糖果时,他虚心向爱吃糖的顾客了解各种人吃糖的习惯和各种糖果的味道。经过刻苦钻研,张秉贵的商品知识十分丰富,为顾客服务也有更多的主动权了。遇到患肝炎病的顾客,张秉贵就介绍糖份多,对肝病有好处的水果糖;遇到患气管炎的顾客,他就介绍冰糖;对消化不良的顾客,他又请顾客买棕檬糖和桔子糖。售货中,他严格做到顾客买与不买一个样;买多买少一个样;生人熟人一个样;大人小孩一个样。人们用“主动、热情、耐心、周到”这些字来赞扬张秉贵的服务态度。
张秉贵一生站了50年柜台,每分钟都是全力以赴。他在柜台里,眼、耳、口、手、脑这五部“机器”同时开动,及时发现需要照顾的老弱病残顾客;随时倾听顾客的要求和建议;不断解答顾客的询问;还要不停地拿糖、过磅、包包儿,打捆儿;同时用心算代替算盘。在柜台里,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不知累,可下班后上楼还要扶着墙。每天晚上他都要像“过电影”那样把自己比作顾客,回想一天的工作,哪些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够,怎样去改进。
张秉贵向顾客献上的是火一般的热情,顾客对他也热情如火。张秉贵台前的顾客,几乎都是他的朋友,每天都有人来看望他。当他卖货累得满头大汗时,会有顾客按住秤盘让他歇一会儿。一次张秉贵应邀去重庆作报告,介绍自己站柜台的经验。会后大家一致要求张秉贵作一次卖糖“一抓准”的示范表演。当时他已65岁高龄,而且已经不经常站柜台了,又是在这陌生的环境和场地,抓的还是与北京不同规格的糖块和种类。能不能“一抓准”表演成功?大家都为他捏把汗。张秉贵明知有困难,但为了推动青年售货员练基本功,还是愉快地答应了。售货技术表演在礼堂举行。会场挤得满满的,气氛紧张而且热烈。张师傅动手抓糖,重庆方面派人协助看秤。5两、4两、3两、2两,每次都是一抓正准,助手高声报道:“正好!”会场响起了阵阵掌声。
最后一次是抓1两,助手没有立即报结果。原来这次不太准,助手怕丢了老模范的“面子”,想悄悄移动一下秤,张秉贵赶忙制止了他,并沉着地说:“请拿下一块糖。”助手照办了,一看秤,用激动的声音报道:“现在正好!”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张秉贵等掌声平静下来才说:“准,不是绝对的,如果绝对准,就不用秤了。”张师傅谦虚而诚恳地说:“我来表演也不是为了炫耀技巧,只是想说明熟能生巧,希望同志们苦练技术。不瞒大家说,我昨晚在宾馆练了不少遍呢!”老模范的这段话赢得了比技术表演更加热烈的掌声。
70.王桂荣礼貌待乘客
王桂荣是北京103路无轨电车的售票员,凡坐过她那辆车的乘客,都被她真挚热情的文明服务精神所感动。
北京103路车往返于北京站与动物园之间。中间要经过繁华的市区,因此乘客中外地人很多。一次王桂荣的车门刚好关上,远处跑来一位妇女,一手抱个小孩,一手提个大包。王桂荣马上打开车门,迎上前去,帮大嫂上了车,并亲切地说:“大嫂,别着急,别着急。”接着又动员一位年轻人让了个座。那妇女感动极了,用浓重的乡音说:“姑娘,您的心眼真好!北京人真好!”
对老人和孩子她更是服务周到。一次,一位老人带孩子上了车。小孩哭着要水喝。王桂荣立即把自己的那杯水递过去,宁愿自己口干舌燥,哑着桑子报站名。一个小学生跑着赶车,她招呼道:“别跑,慢点,阿姨等着你。”“来,把书包从窗口递给阿姨。”“来,站在阿姨的椅子后面,别挤着。”在这段路上上学的小朋友都愿意乘坐王姨的2026号车。
一次,一个架双拐的外地人,艰难地向王桂荣的车走来。他的衣服又脏又破,随风飘过一股难闻的气味。王桂荣没有嫌弃,立刻下车搀扶他,使出全身力气扶他上了车。下车时,车上几个受感动的年轻人抢上前,搀扶残废人下了车。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王桂荣的文明服务受到了千万乘客的赞誉和爱戴。
一位乘客把一瓶桔汁硬塞在她手中。一位老人对她说:“姑娘,我每天坐这辆车,都看到你热情服务,小心别把嗓子累坏了。”一位中年人送她一盒新出的喉片:“试试看,也许能治好你的嗓子。”两个小朋友,每人手里拿一个大红苹果,挤到她面前,踮着脚尖说:“阿姨,这是我们幼儿园发的苹果,你嗓子疼,吃吧!吃了就好啦!”
王桂荣就是这样在极平凡的岗位上,用她满腔的爱心浇灌了文明礼貌之花。
71.林巧稚一生谦虚好学
林巧稚是中国着名的妇产科专家。经她的手,不知有多少婴儿顺利地降临人间。不论是早产、难产还是各种复杂的妇科疾病,她都能做到诊断准确,妙手回春。早在新中国诞生之前,她就已经造诣极高,誉满中华了。
她学的是西医。
有一次,一位妇女前来看病。这位病人已被别的医院确诊为癌症,家属怀着最后一线希望请林巧稚复查,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办法。
医生是不能讲假话的。林巧稚经过各种化验检查,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进行判断,最后不得不摇头叹息,告诉病人的家属:“确实是癌病,而且到了晚期,无法手术切除,只能服药拖延了。”
“您看还能活多长时间?”家属问。
林巧稚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了两年。”
家属感谢医生交了底,扶着病人回去了。
林巧稚的病人很多,她不可能时刻记挂着每一位患者。
过了四年,她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便去信向家属了解情况。不料,回信到了,信上说,那位癌症病人仍然活着!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为了弄明白其中的原因,林巧稚亲自跑到患者的家里去了。
大夫登门拜访,患者非常高兴,她告诉林医生:“这四年来,她一直看中医,吃草药。”
“感觉怎么样?”林医生急问。
“还好,不光走路没问题,我还能做饭、洗衣服、看小孩……”患者回答说。
林巧稚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头,大声地自责:“哎呀,我是多么蠢啊!”
从此,她一面同患者保持联系,一面开始思索:看来,光当一个好西医还远远不够,中医中药不可忽视。中医和西医,好比鸟儿的双翅,自己只有一个翅膀怎么成呢?
她开始利用一切业余时间攻读中医书籍。
过了不久,北京协和医院妇产科来了一位着名的老中医,名叫王志敏,林巧稚就拜他为师,从头学起。王志敏看病时,林巧稚坐在旁边,仔细地观察,认真地记录,体会中医的诊断奥秘。尽管王老先生的检查手段极为简单,但诊断结果却与西医往往相同,这更使林巧稚感到自己的不足,坚定了学习的决心。
学无止境,探索不息。在谦虚好学的林巧稚看来,知识的海洋永远是宽广无垠的。
中国科学院成立时,林巧稚是学部委员中第一个女同志。按照人们通常的认识,她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她的学识水平早为海内外所公认了,然而她仍然把自己当成一名小学生。
有一年,协和医院举办了一期中医学讲座,每周占用两个晚上的时间授课。对于紧张工作了一天的医生来说,要坚持听课,困难是很多的。可是,人们发现,每次讲座开始之前,总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女医生赶到礼堂,习惯地在前排找一个位置坐下。开始讲课了,她取出笔记本、戴上老花镜,记得十分用心。
课讲完了,授课人特意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林医生,您是专家,如果发现我有讲得不妥的地方,可得及时指正呀!”
林巧稚慌忙起立,说:“可不要这样,我今天就是你的学生,一名普通的学生。你要是太客气,反而叫我难为情。说到专家,也是相对的,你专在这一点,我专在另一点,我们都不可能是全才。如果检查我的全部医疗记录,也有不少误诊的例子哩!”
接着,她讲出了曾给一位癌症患者宣判“死刑”而未死的病例……
林巧稚谦虚好学一生,她终生未嫁,直到逝世前,还在不停地学习、工作。
72.梅兰芳屈尊求教
梅兰芳是我国着名的京剧表演大师。他从6岁起就开始学戏。起初,老师说他眼皮下垂,眼珠也不灵活,没有培养前途。梅兰芳决心锻炼目力。他养了一群鸽子,每天仰头看鸽子在天空飞翔,眼珠儿跟着鸽子转动。他还养了一缸金鱼,经常观看。
几年以后,梅兰芳登台演出时,那位老师也去看戏,奇怪地问:“他的眼神怎么变得如此光彩照人?”人们讲了兰芳练眼的故事,老师忙向兰芳道歉。梅兰芳说:“不,如果没有您的批评,我也不会这样努力呀!”
一天,梅兰芳在一家大剧院演出京剧《希惜》,剧场内喝彩声此起彼伏。
“不好!”突然从剧场的观众席上传来一声倒好。梅兰芳一边唱下去,一边用眼角溜了几下,他发现那是一位老者,并不是歹人起哄,便在心中记下了。
戏一下场,他还来不及更衣,就用专车把那位老先生接到家中,待如上宾。
用茶之后,老者不解地问:“您是出了名的京剧大师,今日请我作甚?”
梅兰芳说:“说我孬者是我师。先生言我不好,必有高见,恳请指点,也好亡羊补牢。”
老者笑一笑,说:“惜姣上楼和下楼之台步,按梨园的规定,应是上七下八。大师今日演出为何八上八下呢?”
梅兰芳一听,深感惭愧,说:“老先生看得真细,我却疏忽了。”说完纳头便拜,称谢不止。
梅兰芳不仅在京剧艺术上有很深的造诣,还对琴棋书画有着浓厚的兴趣,而且水平不低。为了取长补短,他特地拜齐白石为师,虚心探讨水墨丹青之功法。
按当时的社会名气看,梅兰芳比齐白石的知名度要高得多。有一次,齐白石到一位朋友家作客。正巧这天宾朋云集,来者多是上流人物,个个长袍马褂,西装革履。比较之下,齐白石一向穿着随便,坐在一角,颇不引人注目。
这时,梅兰芳到了。主人一见,招呼一声,立刻趋前迎接。客厅里的人蜂拥而来,包围了梅兰芳,争先恐后地同他握手。
梅兰芳眼角一瞥,发现齐白石正在远处坐着翻看相册,他急忙缩手,直奔齐白石,向孤零零的画家高声叫道:“老师,您早来啦!”
在场的人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梅兰芳就向客人们说:“这是我的美术启蒙老师,我跟齐老师学画,已有不少进步啦!”
他还让齐白石坐上席,问寒问暖不止。
齐白石深受感动,事后特意赠“雪中送炭图”给梅兰芳,并题诗一首。
73.徐海东两次要求降职
徐海东是中国着名的将军。他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历任红军的团长、师长、军长、军团长等职,参加过着名的平型关战役。
1930年3月,徐海东被调到红军某部的三十八团当团长。在一次战斗中,他负了伤,被送进红军医院动手术。
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后来怎么也住不下去了,便对医护人员说:“不成,我受不了这份清闲,得到前线打仗去。”
医生劝阻说:“再安心地养养吧,哪有这么快就出院的?”
“可是,我的三十八团天天在打仗!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想出院也没人送你,你自己的腿有毛病,走不了。”
“给我借条毛驴好不好?”
“我们问过了,借不到。”
“好哇,看我能不能走路!”徐海东找了一根树枝作手杖,一拐一拐地寻找部队去了。
他到了师指挥部,师政委对他非常热情,但是不许他去团里,让他在师里休息。
他对师政委说:“我早就休息好啦!”
“休息好了也不能去,可以帮助师部干些事情。”
师政委到底是什么意思?徐海东一时摸不着头脑。过了几天,有一位干事悄悄地告诉他:“自你走后,又给三十八团派去了新团长,人家指挥得也不错……你明白了吧?”
“我还是不明白。”
“你怎么连这点道理也不懂,一个团怎么可以有两位正团长呢?”
“那我可以当副团长,协助正团长呀!”
“这个……”那位干事吞吞吐吐地说下去:“你是受伤离队的,又没有犯错误,组织上不能把你降职使用。我看,还是乖乖地等着吧。”
“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某团的团长牺牲了,再派你去呗!”
徐海东再也听不下去了,马上找到师政委,说:“战士们天天在流血,我们还讲什么正呀副呀,在这里绕口令。我坚决要求回三十八团,当副团长。如果不成,下去当营长……”
师政委见他这样坦白赤诚,不计升降,便接受了他的请求,派他当副团长去了。
他与团长合作得很好。每当忆起逗留在师指挥部的日子,他就感到好笑;一位能征善战的指挥员,非得留在师里“待分配”,这不是硬叫钢刀闲着生锈吗?
徐海东主动请求降职不止一次。1934年11月,他正在担任红二十五军的军长。有一天,党中央派程子华同志来到军里,协助徐海东工作。徐海东发现程子华不仅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且对党中央的方针路线理解得深,看问题出点子处处比自己略胜一筹。他就想,这样子不行,我得听程子华的!
有一天,他突然对程子华说:“喂,咱俩调一个过好不好?”
“怎么个调法?”程没听懂。
“你来当军长,我当副军长。”
“这可不成,我们得服从中央的安排。”
“这个你不用管,由我来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