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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百年大计

时间到了1908年农历五月初一这一天,今天是飞凤卡的学校开学的第一天,村里人只要有空的都来了,老人看热闹,年轻人是来读书认字。学校的大门两边墙都用白石灰刷上了“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几个大字,前后门都一样。还在教室的黑板上空白的地方,用毛笔写在纸上贴上去的几个大字,“知识改变命运”。也是两边教室都一样,这毛笔字当然是罗老先生的杰作。早就做过宣传所以今天来的人很多,都来看怎么读书呢,不过白天学校只要5岁以上20岁以下的人来读书,20岁以上的想学就要到晚上来上扫盲班了,20岁以上的还要干活呢。白天教的要系统,晚上也就当扫盲来简单的教认字,罗老先生只负责白天的课,还得两人男女班一人一班轮着来,晚上就得杨立春教了。

来学校上课不点名,来不来全靠自觉,开始大家都不识字,就教些简单的先启蒙。第一天杨立春先教女班,到教室一看吓一跳,大房间改成的教室够大的了,坐满50人不成问题,可是现在看连过道都是人,没有100也有80人。这怕是全村的人都来了,当初还以为好多人不会来上学的,这时代还没有注重女子教育,现在看大家对新事物还是能接受的,年轻人也有求知欲,就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都这样。刚开始不是识字,而是对大家畅想未来,从知识改变命运开始,谈到当时的慈禧老太婆,让这些没有出过门的女孩认识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多姿多彩。学到知识以后能当官,能赚钱,好处多多,以后有能力还可以去外地上大学等,充分调动了大家的学习求知欲。这一早上最后就教了10个阿拉伯数字,平时大家都会数数,只是不会写,现在学写也还是简单的,下午就让罗先生来教名字认字。

下午杨立春来教男生,他们上午也是学写自己的名字,杨立春还是教写数字。男生的人数也不比女生少,都不用动员好好学习,有出去过的人知道知识的重要性了,这自己想要学习的比要求他来学的主动性是不一样的。学习了一节课后,杨立春就把大家带到村里的一个广场上,这节要上体育课。首先是排队,按高矮顺序排了5排,最后一排都比杨立春还高,因为大家都没有排过队,开始还是很乱排不好,这第一次排好后以后就这样排就会快多了。然后就是教原地踏步,立定稍息,踏步走,向左右后转等基本的体育动作,这些看着简单的动作杨立春教了一个多月大家才有了点样子。

为了方便教学,杨立春让村里的木匠制作了最新式的算盘,上1下4珠,和老算盘不一样,杨立春原来学习用的就是这种新算盘。算珠也没有深加工,就用简单的圆木头锯下来钻个孔,用竹签穿上,算盘就木条用钉子钉上能用就成,让10岁以上的学生去和木匠几十文买一个来用。以后的数学课就是分开上了,先一起教2节课,然后10岁以下的放学回去,留下的学习珠算,杨立春的珠算是不背口诀的,都是20以内的数字加减都可以心算再打,熟悉后就可以见数字就可以在算盘上打出算子,这样的练习10岁以下的小孩还不能适应。

女生班一直都没有安排体育课,杨立春给她们准备了跳绳,有空可以练习,也只是对正常人来说,裹小脚的能站稳不摔跤就好了,运动也就免了。平时在课堂上和在村子里,杨立春不只一次的说了不要裹小脚了,就现在暂时还看不出来有没有影响。男生班的体育到后来又有了新变化,队伍队列都练习得差不多了,请来村里会几手功夫的人来教了几次,大的打拳击,小的练摔跤,热闹了好一阵。到收谷前已经学了跑步,简单的棍子对打,投掷等项目。15岁以上的杨立春还拿出自己的G98步枪教会了大家怎么使用,每人都试打一发。在文化的学习上女班要比男班好些,再有两年基本就可以看书读报了,数学也不错,字会写简单的计算也都学会了,珠算也会打。夜班是最困难的,点着油灯学习,还好也只要求能写会读,都没有教什么高深的东西。

农忙到来学习也得中断,放假去帮忙干活去,杨立春也去帮忙杨一龙干活,他堂弟还小,家里的活都得请人帮忙。杨立春也建议不堆谷堆直接打了运回来再晒,而且不弄打谷场用木灌兜直接开打,以前前后得收一个多月的谷子现在一星期就搞定了,剩下的就是在家弄块场地守着晒谷子,这事女人都能做好。村里人看收谷这么快也有人学着这样做,看来过几年都没有人会去堆谷堆了吧。收谷期间还有件好事是粉笔做出来了,有个学生在家把发好的石膏捏成条烧干了就可以写字,这事杨立春直接就奖励了他一本书写本,还写上小小发明家几个字和日期签名。杨立春一直都不要求大家都得学习好什么的,学的好的就好好学,以后当学者,喜欢打枪的以后就去扛枪保家卫国,有经济头脑的就去赚钱养家。充分的给每一个人展示自己的喜好,去做自己喜好的事情,这才有人在他问过要怎么做粉笔后一直在想着怎么做出粉笔。

农忙结束后又得准备出去赚钱去了,在大家准备东西的时候,杨立春也准备给这几个月的学习来个考试,文化课的题目也是和罗先生两人合作出题的,都是出各自讲过的内容,没有试卷,题目直接写在黑板上,考生直接在纸上写答案。先女生考早上数学下午汉语,10岁以上的还另加20分的珠算题,试卷也是两人合作批改,答案一人一份没有作文这也就是对答案吧。结果还是不错的,字认的不多,教过的大都会读写,算术也过的去,珠算合格对半吧,好多人对心算还应用不熟悉。总体是女的比男的好,不过两门课的男女前三名和珠算第一名都要奖励,奖品是铅笔,书写本,钢笔,珠算第一名也是书写本,还有奖状就让罗先生用大红纸加毛笔字写成的。文的比了武的体育也要比,第三天就比体育项目,分大中小3组比赛,项目有跑步,投掷,别的暂时没有条件。跑步村里没有专门的地方跑,就在村里的土路石板路上跑,来回差不多500米,投掷是投像手榴弹样子做的木柄包铁,就在村里的广场上往来路远处投。比赛的裁判就是村里人,自从上体育课后就不缺村里人来观看,这跑步谁快和投掷谁投的远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杨一龙还得了个投掷第二名,他平时去放羊看马经常投东西去赶牛羊练出的这一手,比他厉害的人年龄比他大力气大,他这力气还在长呢。这一年来杨立春发现自己也还在长高,体重增加了没有就不知道,不明显没感觉,也没有秤过。

考试比赛都结束了这一天到了发奖的日子,女生项目少先发,汉语和数学前三名都先后上台领奖,罗先生念人名和名次,杨立春拿奖品和奖状往下发,珠算第一名是额外的奖励,奖状写的是“金手指”而不是第一名,这也是杨立春的点子。女生一共就有7人得奖,男生因为有体育这奖就多了。到男生这发奖发文化课的还好,体育项目的大家兴致就高了,没有得奖的都跟着高兴,因为分年龄段得奖的人就多,奖状写的也是5-10岁组跑步第一名这样。不过体育得奖的奖品不一样,不过都是杨立春去省城带回来的好东西,不过量都不多,都不够得奖的人分。最后是杨立春出奖品,罗先生出奖状,学生都高兴得了奖励。

杨立春还得跟去赚钱,学校留下罗先生就今天给女生上课男生放假,明天男生上课女生放假,慢慢教着不要让孩子们玩野了。因为有了去年的经验,准备东西也快得多,今年买来了10支步枪,这次出去要去弄大一点的目标,人数也增加到了50多人,基本上都人手一枪了,实力是比去年强,不过目标也变强,还是不能大意。药品准备了一些,也带上一个村里的土郎中,出门还是看好日子才走,今年比去年晚两天出发。杨一龙还是留在家做儿童团长,守卫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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