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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伤痛中奋力生存

一段时间里,徐一一身上没有钱,在村里的小店中记账了一包板蓝根。抱着毅坐在小凳子上的徐一一,向徐爸拿两块去还板蓝根的钱,徐爸一脸厌恶绑着冰冷的脸,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扔在徐一一面前的地上,那时的徐一一心里说不出得难受。为了给儿子,徐一一还是弯身捡起地上的那两块钱。

一天徐爸让媒人带来了一个外地人男孩,个子矮矮长得很丑。徐爸和徐妈要徐一一答应跟那个男孩结婚,可徐一一不喜欢那个长得矮又丑的男孩,抱着毅坐在厨灶下拼命哭,怀里的毅看徐一一哭,也跟着哭。那男孩看徐一一抱着孩子一直在哭,知道徐一一不愿意。

“叔叔,阿姨,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走了。”那男孩转身要走。

“你不要走,我会劝我女儿的。”徐爸拉住那个男孩,男孩也就没有走,在媒人那等着。

头两天徐爸徐妈好言相劝徐一一,第三天,那男孩来了,徐爸徐妈看徐一一还是不答应就用逼的,徐一一抱着毅坐在小凳子上眼泪如泉。

“今天你不答应跟这男孩结婚,我就自杀给你看。”徐爸在那嚎哮着。

“今天你要答应跟这男孩结婚,不然今天我就自杀给你看。”徐妈在那威胁着。

徐一一被逼得没办法,和那男孩去了民政局,徐爸跟在后面,一路上徐一一都不理那个男孩,不跟那个男孩说话。在民政局里,连那个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都看得出徐一一不愿意是被逼来的。

毅在一周岁二后才会走路,说一些简单的话。当徐毅第一天会走路时,正在洗衣服的徐一一非常开心,毅看徐一一笑了,就来回一直走着给徐一一看。

过了年,因为没钱,徐一一狠下心来要把毅放在家里让徐爸徐妈带,死活要出去打工。徐爸徐妈不让,那男孩看徐一一真的要出去,就劝徐爸徐妈让徐一一出去打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徐一一不想看到那个矮丑的男孩。

正月初八,徐一一去市区找工作,在一家美发店做洗头工,进店时徐一一就跟老板老板娘说好了只做半年。

徐一一一直很想家里的毅,但她必须在外坚持着,她得赚钱羊毅,然后自己去开一家理发店,才能把毅带在身边。徐一一每个月回家看儿子-毅一次。毅从一出生就很乖巧,不哭不闹。徐一一回来他就非常开心,徐一一走了他也静静得。

半年后,徐一一叫了个外地小妹来顶替徐一一,老板老板娘却仍不把徐一一的半个月工资给徐一一,徐一一很气愤但也没办法。

徐一一在市区里找了间店面,大妹投钱在里边。第二天,徐爸从家里的隔壁村请来了木工,做理发店用的长柜子。徐一一是按浩松店里的长柜子做的,一个一米半,一个两米半,两个柜子连接在一起,另外做了个专门放电视的柜子,还有两块各长两米宽一米二做了框的镜子,挂在左右两边的墙上。

三天后,徐一一的店开张了。徐一一让大妹把毅接来了,那时毅四虚岁,周岁才两岁多。谁知从一开始生意就惨淡,徐一一不死心强撑着。一天,徐一一在后间洗衣服,大妹在外面带毅。

一会,大妹居然跑进后间问徐一一:“毅有在这后间吗?”

徐一一一愣:“你在外间带毅,还跑进来问我。”

“毅不见了。”大妹大声叫。

“什么?毅不见了。”徐一一吓得扔下手中洗一半的衣服跑出去找。可是把周围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毅,徐一一拼命哭,拼命叫。

很久,旁边药店老板的儿子抱着毅回来了。毅哭得一噎一噎的,毅吓坏了。徐一一一下抱过毅,紧紧得抱着毅。

“看你下次还乱跑。”徐一一吓坏到极点,坐在长椅上,轻轻拍了两下毅的屁股:“看你下次还乱跑。”

毅重复做着在徐一一怀里哭几下抬头看一下在哭的徐一一又把脸埋进徐一一怀里继续哭,一对受惊吓的徐一一母子一直在哭。

药店老板的儿子告诉徐一一,他路过前面,看见徐一一的儿子抱着一个老奶奶的腿,哭着要老奶奶把他抱去妈妈那,他就把徐一一的儿子抱回来了。徐一一非常感谢药店老板的儿子。

“店里生意还是不好,再开下去也赚不了钱,我想把店搬到黄镇去开。”徐一一对坐在理发椅上看电视的大妹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大妹随口应道。

“那好,下午你看着毅和店,我去黄镇找店面。”

“行”

徐一一想把店搬到黄镇去开,另外一个原因是想看浩松见到她母子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徐一一母子,徐一一暂时先让大妹把毅送回家里徐爸徐妈带。

下午徐一一坐车到黄镇,走进东街的那一刻,徐一一心情五味杂全。当徐一一在那家三年前和浩松曾日夜共守的店面前停下时,想起了三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现在这个店面已经换老板开其他店了,左右两边的食杂店和榨油店也都换开其它店了,只有左边隔壁的做牙店还开着。

黄镇比三年前更热闹了,这里开了好多家大的小的鞋厂,外来人员进了很多。

徐一一转身看向了对面,理发店里快坐满了人,高挑的浩松站在那儿正忙着给顾客做头发,店里还有几个徒弟也正忙着。

看到浩松的那一刻,隐藏在心底已久的恨和怨,此刻全都涌上徐一一的心头。徐一一扭头快步走过,往右边小巷里的市场走去,她想经过市场到别的街道去找店面。

下午的市场里除了小贩们,来买东西的人很少。在市场里面的进口处,徐一一看见了以前开在浩松店旁边的那家榨油店的老板娘。徐一一跟老板娘聊了会儿天,就去找店面了。

徐一一经过市场走到园路中,这里也还是跟三年前一样,只是热闹了很多,店也开多了很多,园路中间右边的小巷里是通往菜市场的。

徐一一看到了那家饭店,以前徐一一和浩松来过几次那家饭店吃过几次饭喝过几次酒,店老板是在自家的店面上开的。徐一一继续往里走去,看到隔那家饭店的第三家紧关着的门上写着店面招租四个字,下面还有电话号码。

徐一一在对面的公用电话里拨通了房东的电话,问房东租房子的事情。一会,房东就下楼来开店门给徐一一看店面。房东太太是一个三十多岁微胖的中年妇女,一脸的笑容可掬,说话也很温和。徐一一看中了这个店面,房租是按月交的,徐一一把第一个月的房租交给房东太太后,房东太太把店面和二楼的钥匙给了徐一一,就算租好了店门。

回到那个榨油店的老板娘那,徐一一告诉老娘娘店面她已租好了,问老板娘能不能帮她叫浩松来一下,老板娘就让她的儿子去叫浩松。

一会,浩松来了,跟老板娘打了招呼。看到徐一一,浩松一点都不觉得内疚,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身整洁衣装,徐一一心愤难平,只扫了浩松一眼。

“你怎么来了?”浩松站在旁边似笑非笑问坐在高凳子的徐一一,那时的徐一一身穿大妹的一套黑色衣服,下身是到膝盖的短裙。自从被浩松抛弃后,徐一一就一直食欲不佳,本来一百几斤的她只剩下七十多斤。穿着黑色的衣服就更显得瘦不拉叽,一阵凤都能把她吹倒。

“我现在来这里开店,你不会再把我赶走吧!”徐一一刺探浩松话。

“你不招惹我,我怎么会去招惹你。”浩松的口气中毫无感情,语气中划清了界限,徐一一更是心火难平。

“等下,我回去一下。”浩松一下走出榨油店回去了,徐一一也随后离开了榨油店。

徐一一回到市区里,叫了一辆货车,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货车后,送到黄镇园路刚租好的店面里。房东太太帮忙叫来装修的人,这次徐一一也做了玻璃门,这样看起来一家洗头美发店就更像样了。

两天后,徐一一的洗头美发店开张了。一开始生意就还不错,徐一一在玻璃门上贴了张招洗女工广告,没几天就有一个偏矮稍胖的二十出头的女孩-秀秀来应聘。徐一一把她招进了店里,教会了她洗头,没想到秀秀对招揽顾客挺有一套的,店里的顾客挺多都是她招揽来了。

在聊天中,徐一一知道了秀秀已有老公,但因还没到结婚年龄所以还没有领结婚证。后老公因犯事被关进看守所里,秀秀生有一个男孩,留在家里她的公婆照看着。

由于徐一一的洗头手艺比较好,旁边一家洗头店没多久就没生意关门了。

徐一一每天晚上关店后,就会跟秀秀到市场里的卡拉QK去唱歌喝酒,那时唱一首歌是一元钱。徐一一在歌声中发泄的,在酒精中尽情哭泣。每晚徐一一都把自己灌到醉醺醺得回店里,倒头床上哭到累了睡着为止,第二天依然起来开店做生意。

一天,店里来了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孩,长得跟浩松有点像,一样帅但没有浩松高却比浩松年小。聊天中徐一一知道男孩叫一斌,还是亭镇人。可能因徐妈娘家也是亭镇的缘故,徐一一对一斌有一种亲近的感觉。第一次一斌洗完头付了钱就走了。

隔两天的晚上一斌再来徐一一的店来洗头,这次还剪了发。一回生二回熟,徐一一关了店门,和一斌一起去市场里的卡拉QK里唱歌,此时秀秀已经住在外面被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包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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