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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空空想知身世谜 没完保证会帮忙

山间的清晨,鸟语花香,雾气渐渐散去,温暖的阳光已为四周的景色,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黄。

雄伟的法王寺沐浴在晨光之中,犹如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境。从寺庙中传来了阵阵念经之声,不绝于耳,让人诧异原本悠然的法王寺僧人们为何最近如此用功,勤研佛道。

原来,一年一度的论禅大会又要举行了,每个寺庙都要派出最优秀的僧人参加。而今年与往年又有所不同,阵势辉煌,听说宫里也要派人来督赛,因此每个寺庙都铆足了劲头要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

方丈决定从本寺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僧侣,来代表法王寺参加这次的论禅大会,并且承诺,经过严格程序筛选出来的代表,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无论多么苛刻,他都会无条件地答应。

此言一出,法王寺的大小僧弥们马上日日苦读,就连平时静不下来的空空,也抱着经书认真钻研起来。虽然他对能否参加论禅大会并不在乎,但是有一个秘密一直藏在他的心中,每当问起师父的时候,师父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空空希望借助这次机会,可以好好问个明白。

空空知道要赢得参赛资格,自己最大的对手就是没了。因为没了饱读经书,对于佛经的理解也是他所不及的。但是,一想到那个在心里埋藏许久的秘密,空空就觉得自己非赢不可。所以,他决定去找没了谈谈。

当他找到没了时,看到没了和没完正在争执,于是他找了一棵树悄悄藏了起来。

只听没完气呼呼地说:“没了,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我把大殿都清扫完了,你一点儿力气都没出。”

没了仍旧专注于眼前的经书,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别来打扰我,这段金刚经要义我还没悟出来呢。”

没完跳到没了的身后,看了看他手上的《金刚经》,调侃道:“我看平日里那么多经书你都白读了。”

一听没完这么说自己,没了不高兴了,他啪的一下合上手中的经书,两眼一翻,厉声说道:“谁说我白读了?”

没完不解地说:“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要下这么大劲儿?”

没了认真地说:“因为我有竞争对手呀。”

“没了,你是在说空空吧?”没完似乎明白了。

“论运气,我可能比不上空空;但论才学,我没了在这法王寺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你知道吗?昨天师父在宣布这一消息的时候,就朝我这边看了好几眼,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看到没完茫然地摇摇头,没了有些激动:“这是一种明显的暗示啊!师父把对我的信心和期望都融入了这一瞥之中。”

没完摸了摸没了的头,无奈地说:“你没发烧吧?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懂了。”没了揶揄地说,“你平时不读经书,什么时候能开悟呀?”

没完听了,立马摆出师兄的样子,不服气地说:“没了,你就是太骄傲了。现在咱们法王寺人人都在研读经书,禅房里夜夜灯火通明,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能赢呢?也许还会是空空呢。”

没了理直气壮地说:“鹿死谁手,不是很明显吗?虽然我和空空是要好的师兄弟,但这是比赛,讲究的是公平公正,就算他来找我谈条件,我也不会让给他的。这次比赛,我势在必得,这是我的梦想!”

看着没了那副得意的神情,没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没好气地说:“你瞧你,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样。现在,不管你看不看书,先跟我打扫卫生去!不能光让我一个人干活儿,这样天黑也打扫不完的,到时候就没有晚饭吃了。”

但是,没了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扭身继续看起自己的书来。

“你……”没完气愤极了,就在他还想教训没了时,却忽然看到空空默默离去的背影。他心中一惊,担心刚才的谈话都被空空听到了,虽然他和没了也没说什么关于他的坏话。看着空空落寞的背影,没完放不下心,再看看没了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没完决定还是前去探望一下。

等他追上去的时候,空空正在大雄宝殿外发呆。看到没完,他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说:“师兄,我帮你打扫大殿吧。”

没完一怔,心想,空空果然听到刚才没了说的话了。真恨自己嘴笨,此刻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默默地看着空空接过抹布,一下一下地开始擦拭起殿前的尘土。

两个人这样沉默地打扫着,忽然空空低声说:“大师兄,我真的很想赢这次比赛,因为我心里也有一个秘密,只有拿了第一才能问师父。可是,恐怕我这次赢不了没了师兄了。”

“这……”没完叹了口气,“说实话,没了很多地方都不如你,但就是经书读的比你多,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第一名。”

空空望着大雄宝殿里的菩萨像出神,然后喃喃地说:“大师兄,你知道你妈在哪里吗?”

没完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我妈住在洛阳那边,我还有一个妹妹。因为妈妈身体不好,是师父为她治好了病,所以她便把我送进庙里来谢佛。”

“可是……”空空难过地说,“我从来不知道我妈妈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你们都有亲人可以思念,我却连一个想念的人都找不到。大师兄,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很可怜。”

说着说着,空空再次泪如雨下,显然这件事他已经在心里埋藏很久了。

没完连忙安慰着空空:“别哭,别哭,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兄弟。”

空空哽咽地说:“我只希望这次赢了的话,师父能够告诉我母亲在哪儿,她现在死了还是活着。”

“我知道了……”原来空空那么迫切地想赢得比赛,竟是为了这个原因,于是没完有些冲动地说,“好师弟,别哭了,我一定会帮你赢得这次比赛!”

空空泪眼滂沱地看着没完,抽泣着问:“真的吗?”

没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当然,大师兄说的话何时不算数过?”

空空仔细想了想:的确,虽然这个师兄平日里很贪吃,又不爱动脑筋,但是关键时刻却很可靠,尤其疼爱他这个小师弟。于是,他欣慰地点了点头,问道:“师兄,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没完搔了搔头干笑着,“我得好好想想。”

最后没完想出来的办法非常简单,总的说来只有四个字—见机行动!

听了没完说了自己的办法,空空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还是苦读经书或许更有赢的可能。不过,他不知道正因为今天他和没完的这番话,为他们日后与没了的感情疏离,埋下了隐患。

就在大家激动或不安的心情中,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终于到了比赛的前一天。

想到明天的比试,很多人都睡不着了,尤其是没了。当同屋的人都躺下后,他才熄了灯,却忽然看到没完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于是便将身子往那边凑了凑,小声说:“大师兄,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呢?”原来没完是因为自己答应要帮空空的忙,所以总是忍不住观察没了。此刻,他看到没了天真地冲着自己笑,不免一阵心虚。

只听没了笑眯眯地说:“我这几天只顾着看书,没顾上打扫卫生,好在有师兄你帮忙,师父才没责罚我。等我比试完了,一定不会让师兄这么辛苦的。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没了……”没完忽然有些不敢面对没了的眼神,就低下头闷声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胡说。”没了急了,在意识到自己声音很大后,又连忙压低了嗓子,你知道我无父无母,除了师父外就只有你对我最好,所以,师兄,你就是我的亲人。

没了声泪俱下,看得没完异常心碎,他鼻子一酸,难过地说:“那么,如果师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怎么会呢?”没了擦了擦眼泪,“师兄你这么好,一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

“我是说万一……”

“那……那我也会原谅师兄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睡吧。”说着,没了就闭上了眼睛,嘴里一边还在喃喃地说,“师兄,你就等着看我拿第一吧。”

“没了……”这时耳边响起了没了沉沉的呼吸声,没完无奈地转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我要失眠了。”

夹在没了和空空中间的没完,该如何选择呢?这真是一个大难题。

第二天,没完两眼通红地来到大殿里,看到方丈正坐在大殿中央的木榻上,一脸的严肃。当大家都落座后,方正终于宣布了这次比赛的题目:“背诵《伽楞经》。”

话音未落,所有人一片哗然。没完也感到颇为惊讶:“伽楞经》?达摩以《楞伽经》为禅要,他授予得意弟子慧可的秘要就是《伽楞经》,此书以内容晦涩深奥而著称。师父,您为什么偏偏选了它?”

只听方丈缓缓说道:“伽楞经》是我佛门的经典之作,现在给你们每人一天的准备时间。两天之后,我会把经书收起来,到时候看谁背得最多、最准确,那他就可以代表我们法王寺去参加论禅大会了。”

没了一听得意地笑了,暗想:这本书我已经背得差不多了,两天时间就可以全部拿下来,这次比赛我肯定赢!

于是,他提高了声音说:“是,师父!”

相较于没了的从容自信,空空此时却显得有些无助,可爱的小脸上蒙上了一层失意的神色。

没完看了看沮丧的空空,又看了看得意的没了,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要帮助的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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