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女子这下白脸红了,连抖都不敢抖了。
容浅念俯身凑上去,锁着眉头死死盯住大波胸前,温柔地诱哄:“来,和王妃说说,丰胸的秘笈是什么?”
“咳咳咳。”高位上,突厥汗王一杯酒洒了个干净。
接着,文武百官,陆陆续续扯着嗓子:“咳咳咳。”
萧殁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着,未饮。
“嗯?”
容浅念一个字,百转千回,三分邪气,三分逼视。
大波又是一软,胸前结结实实贴在了地上:“王妃、王妃,奴婢、奴婢……”
容浅念截断:“嘴巴这般不利索,也只能当个粗使的丫头了。”起身,摆摆手,她道,“去,给本王妃做个木瓜炖雪梨,本王妃突然好上这口了。”
木瓜炖雪梨?十三嘴角抽了抽,眼珠子一溜,瞟过容姑娘的胸前,这情况得吃多少木瓜炖雪梨啊。
“是、是。”
大波女子提着裙子,灰头土脸地走了。
容浅念这才盈盈一笑,端了个扭捏的作态,娇滴滴一喊:“相公。”
萧殁手上的酒杯若有若无地颤了一下,下一秒,女子便偎进了怀里,就着他的杯子舔了舔,嗯,舔的是手指。
“咳咳咳。”突厥汗王又开始咳嗽了,憋红了脸,问,“本王听闻王妃身子抱恙,可好些?”
容浅念回了个深意的笑:“托了汗王的福,本王妃气血顺畅了。”
丹凤眼一眯。
娘哟,赤果果的眼刀子。
“咳咳咳。”突厥王咳得更厉害了。
老东西,竟敢给老娘下套。容浅念扯嘴一笑:“以本王妃看。”想了想,神色善意,“汗王可不要放弃治疗哦。”
突厥王老脸一红,不吭声了。
“乖,别闹,先吃点东西。”萧殁哄着她张嘴。
“我才没有闹。”容浅念张嘴,狠狠地咬,盯着萧殁阴阳怪气地问,“你喜欢那样的?”
“嗯?”蓝瞳染了疑雾。
容浅念冷冷哼了哼:“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扑哧!十三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这姑娘,平日里粗口成章,这会儿倒出口成章了,只是,还是流氓话,这两句,形容大波,倒甚是贴切啊。
萧殁给她喂了一块糕点,浅笑:“你不用吃木瓜。”
容浅念一愣,唇角一凉,她家男人指尖滑滑的,轻轻擦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刚刚好。”
容浅念一愣,下意识低头,瞟了一眼胸前。
“咳咳咳。”容姑娘破功了。
萧殁轻笑出声,蓝瞳里全是欢愉。
容浅念咬牙:“晚上,我们慢慢算。”
因着木瓜这茬,容浅念食不下咽了,好好的接风宴,容浅念硬是饿着肚子回了揽月楼,一回来便折腾着四处寻木瓜,这突厥天寒地冻的,上哪找那玩意去,可怜了铁衣卫冒着风雪四处搜罗。
“诶!”
被子里的一团,摸着胸口第N次叹气。
萧殁轻叹,掀开锦被的一角,哄着那缩成一团的某人:“乖,吃点东西再睡。”
哼哼了一句,容姑娘往里钻了钻,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萧殁放下碗,就着锦被将女子抱进怀里:“十一,听话。”
听话?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一把扯了被子,控诉:“你是故意的。”
小气的男人,红橙黄绿四位姑娘送走了也就罢了,还出去招引狂蜂浪蝶。
“嗯。”
居然还点头?居然还应得这么不咸不淡?居然还用眼神……勾她?
一口火气蹭上心头,憋红了脸:“你、你……”半天,容姑娘从牙缝里磨出一句,“你喜欢大的。”那是容姑娘的一处硬伤啊,每每提及,都是这般痛心疾首啊。
每每如此,萧殁都哭笑不得。
他道:“我喜欢你。”
容浅念一愣,耳根子一红。
好吧,这彪悍货,骨子里最吃不得这套软的了,四个字,三魂勾了去俩,晕乎了好一阵,仰着下巴:“凤歌儿说男人的话只能信三分。”
语气弱了七分。嗯,凤歌儿的话容姑娘信了三分,剩下的七分嘛……招架不住她家男人。
他似玩味,却带了蛊惑:“昭明的话一分不得信。”揉了揉她细碎的发,似哄,似骗,“以后,莫听他那套女人男人论。”
容浅念一愣。
好吧,还真有那么一套,据某世子说,宝册在手,勾遍天下无敌手。
对此,容浅念一边不屑一顾,一边顶礼膜拜。
“你看过?”
这问题,越发引人深思了。
萧殁面色如常:“晋文公五十大寿,忠亲王赠了一册,而后,文公夫人让晋文公睡了半月书房。”
容浅念嘴角一抽。
尼玛,萧凤歌能靠得住,蠢驴都能上树。亏她曾几度想那靠一套宝册来调教男人,要真用了,还不得睡书房。
等等?书房?
容浅念眸子一眯:“你想让我睡书房?”
一张绝美的俊脸怔住了。
好吧,在萧殁这,容浅念的悟性就这么点,而且,每每都会‘悟’入歧途。
比如现在……
她眉眼一弯:“要不,我们一起?”越说越兴致勃勃了,越说越节操无下限了,“话说书房那可是个好地方,激情奸情调情神马的,都……”
话说?大抵是萧凤歌那套男人女人论里说。
萧殁俯身,含住女子喋喋不休的唇,吞下那必定会让他啼笑皆非的话。
又来这一套!
诶,容姑娘就吃这一套。
这再大的火气,抱一抱,亲一亲,摸一摸,立马熄火。
萧殁揽着怀里软成一团的女子,又亲了亲她的唇,气息相缠着:“那个女子,名唤乔榈,并非王宫里女子,她出自风尘。”
那个女人?大波!
容浅念忿忿:“窑子里的女人表面是淑女,骨子里可都是浪女。”眯着迷离的眸子,苦口婆心地强调,“相公,你可千万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