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尼玛!容浅念咳得更厉害了,拂袖就要走。
“公子,公子。”
“你别走啊。”
“你带奴家一起走。”
“还有奴家。”
红橙黄绿四位姑娘一人一句,容浅念丢盔弃甲灰溜溜了。
“公子,那人是谁啊?”
脚步生生一顿,容浅念回头,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大喊:“那是老娘的相公。”
“啊?”疑惑。
“你、你是……”迟疑。
“女的?”尖叫。
“……”沉默。
容浅念挺挺胸,一把扯了头上束发的锦带:“如假包换。”
对面,四张小脸都石化了。
尼玛,这下总能甩掉了吧。容浅念耸耸肩,拂拂衣袖,转身……
忽然,左手被拽住,右手被拽住,腰被拦截,路被堵住,容姑娘抬头,四个姑娘,一个一个楚楚泪光,视死如归。
“奴家不介意。”
“为奴为婢奴家也愿意。”
“奴家要伺候公……小姐。”
“嗯嗯嗯。”
容浅念脚下一个趔趄,一口血堵在喉咙:“咳咳咳。”捶胸,大叹,“作孽啊!”
自作孽不可活!
容姑娘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此后,足足半天,容姑娘被她家男人晾在了一边,对此,容姑娘郁结心头,晚上王宫的接风宴兴致缺缺,一句身体抱恙就给打发了。
揽月楼外,鹅毛大雪,楼里,暖烟袅袅,容浅念懒洋洋地窝在美人榻里,裹着狐裘,撑着下巴,发呆。
“小姐。”
殿门被推开,十三脚步匆匆,带进来了一身风寒。
容浅念瑟缩了一下,往狐裘里钻,恹恹地:“嗯?”
十三将门掩严实了,道:“汗王给姑爷送了一个突厥美人。”
容浅念眼皮子都没抬:“嗯。”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什么?”
不淡定喽!
十三很淡定:“汗王给姑爷送了一个突厥美人。”想了想,补充,“很美的美人。”
容浅念脸一抬,一顿乱吼:“哪美了?有我美吗?”
十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思忖,道:“前凸后翘。”
四个字,容浅念瞬间吃了瘪,不,是吃了苍蝇。四季干扁豆是容姑娘的硬伤。
脸红了,又黑了,磨牙切齿,恶狠狠:“老娘要剜了她前面,戳了她后面。”
那姑娘啊,要节哀了。
十三表示沉默。
“姑爷怎么说?”一边问,一边踩着脚下的狐裘,狠狠地,狠狠地踩。
十三不忍直视:“收了。”
“什么?”
一声河东狮吼,某人一脚踢翻了狐裘,眼球冒火,嘶嘶嘶……
十三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再一步,回:“收了。”
容浅念咬牙,只蹦出了一个字。
“操!”
诶!十三抬头,哪里还见某人的影子,蹲下,默默地捡起地上踩了几个脚印的狐裘。
这会儿,王宫大殿里正丝竹绕耳,舞女翩跹。
烛火灼亮,女子盈盈浅笑,十指如葱执着酒杯,步步生莲,走至男子跟前,欠身:“王爷,奴家敬您一杯。”
男子侧脸笼在烛火里,明暗不明,举杯,独酌,淡淡的光华染在额间昙花里,美得不似真实。
女子痴了。
忽然,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女子的声音猝不及防地砸过来:“本王妃的男人不喝酒。”
女子怔怔抬头,只见那人儿从风雪里走来,一身白色襦裙曳地,披了件火红的狐裘披风,她噙着笑,掸了掸肩头的雪絮,缓缓走来,眸子水光潋滟,望向男子,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相公,是不是啊?”
女子脸色忽然就白了。
这就是殁王妃,传闻中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殁王妃,传闻中殁王心头的女子。
真是个妖娆的女子。
萧殁浅浅的笑了:“嗯。”
整整一夜,这接风宴已过半,这是男子唯一有过的表情,如此浅笑,这张本就绝美的脸,越发夺人心魄。
女子怔忡了久久,红衣人儿已经走到了跟前,女子踉跄地行礼:“见、见过王妃。”
嗓音懒懒:“抬起头来。”
跪着的女子缓缓抬头,入目便是一双嗪了三分笑、七分邪的丹凤眼,眼角勾着,一抹浓浓的审视。
这是个勾人的女子呢。
她解了狐裘,随手丢给了一边俊逸的男子,眸子一凝:“抬起胸来。”
女子愣了一下,这才挺着了背脊。
哇靠!容浅念眼前一闪:好大的波啊!当即,脸色一垮,脱口一句:“尼玛。”
大波女子脸色更白了一分,跪在地上,双肩微颤,越发显得娇俏可人。
哟,楚楚惹怜爱呢。
容浅念瞪了萧殁一眼,这才半蹲着,睨着大波女子:“既然本王妃的男人收了你,你就是本王妃的人,从今往后本王妃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让你端茶,你不准倒水,让你爬窗,你不准爬床。”嘴角一扬,笑得流气,“懂吗?”
大波女子颤了颤,小声回着:“是,姐姐。”
哈!容浅念笑出了声,眼眉一弯:“姐姐?本王妃的娘在底下,生不出你这样大……”说着,扫了一眼大波的胸前,“大的妹妹。”
大波女子脸色又白了一分,俯身求饶:“奴婢该死。”
这一俯身,胸前一晃一晃,那叫一个春色荡漾。
好家伙,该有E了吧。容浅念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自个胸前,火气蹭蹭就上去了,冷冷睨着女子:“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
大波女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浑身颤得厉害。
一殿的人,怔怔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这女子,惹不得啊。
反观殁王,端了杯酒,慢饮,蓝色的瞳子,温柔得惑人。
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冷,容浅念伸手,拍拍大波的胸前:“本王妃开玩笑,别怕,本王妃是个温柔的人。”
哦,手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