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安娜·格里戈利耶芙娜所指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参加彼得拉舍夫斯基小组一事,为此,他被判处死刑,临刑时改处四年苦役,后来又到西伯利亚常备营里服役五年。
[26]在《回忆录》的草稿中没有这段话。
[27]此处关于Ш。В。雅克拉尔从靠近德国边境的一个要塞逃往德国的说法不确。实际上,Ш。В。雅克拉尔被监禁在凡尔赛的尚季耶监狱,于1871年10月7日从那儿逃到日内瓦。有关雅克拉尔逃跑的细节和安娜·瓦西利耶芙娜的父亲帮助他出狱的情况,请参阅И。С。克尼日尼克维特罗夫所著《第一国际和巴黎公社的俄国女活动家》一书,列宁格勒,1964年,页190—203。
[28]1887年3月22日,雅克拉尔接到内政部指令,限其在三天内离开俄国。1887年4月2日,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写信给康·彼·波别多诺斯采夫的妻子Ε。Α。波别多诺斯采娃,请求当局允许雅克拉尔在俄国的居留期延长两三个星期。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的请求促使康·彼·波别多诺斯采夫查询有关雅克拉尔的情况,于是,1887年4月4日,警务厅厅长И。杜尔诺沃报告波别多诺斯采夫说,他“昨天已经下令把他(雅克拉尔)离开彼得堡的期限延长十天”。(参阅《康·彼·波别多诺斯采夫和他的通信者》,第1卷,第2册,莫斯科彼得堡,1923年,页680—682)
[29]参阅《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5—6。
[30]屠格涅夫在1882年9月24日(公历10月6日)给米·叶·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信中说:“我也读了米哈伊洛夫斯基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章(《残酷的天才》)。他正确地指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创作的基本特点。他可能想起在法国文学界有着类似的人物,那就是臭名昭著的萨德侯爵。”(《屠格涅夫著作和书信全集》,第13卷,第2册,莫斯科列宁格勒,1968年,页49)屠格涅夫在1882年9月25日(公历10月7日)给帕·瓦·安年科夫的信中也发表了这样的看法。关于屠格涅夫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之间的关系,请参阅第四章“注释”26。
[31]关于长篇小说《罪与罚》对同时代人产生的巨大影响,请参阅尼·尼·斯特拉霍夫的回忆录,收入《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第1卷——《传记、书信和札记》,页289—290;《阿·费·科尼文集》,莫斯科,1968年,第6卷,页430—431;И。И。札莫京所著《俄国批评界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华沙,1913年,页83—115,其中收集了俄国定期刊物对《罪与罚》的反应。阿·费·科尼回忆长篇小说刚问世之际他和阿·尼·迈科夫会面的情况,写道:“我和迈科夫见面,适逢他在刚出版的《俄国导报》上读了《罪与罚》,获得强烈印象的时候。‘您听着,’他对我说,‘我给您读一段东西。这真是杰作!’接着,为了不让人来打扰,他锁上书房的门,给我读了马尔美拉陀夫在酒店里精彩的叙述,随后又把这本杂志借给我看了几天。直到现在,过了这么些年,一想起初次读这部长篇小说的光景,我的心中重又产生了我当时体验到,如今仍然十分清楚,丝毫没有改变的兴奋、激动之情。”还可参阅Γ。М。弗里德连捷尔为该小说的科学院出版社的版本所作的注释,收入《陀思妥耶夫斯基三十卷集》,列宁格勒,1972年,第9卷,页345—356。
[32]关于米·米·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埃·费·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的儿子们——小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和小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的情况,请参阅М。В。沃洛茨科伊《陀思妥耶夫斯基家族纪事(1506—1933)》,页104—108。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不满意陀思妥耶夫斯基承担对米·米·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孩子们经济上的义务。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在日内瓦所写的日记中有这样的记述:“可怜的费佳,我真可怜他,他肩负着自家的重担不算,还要背上这该死的包袱,喂养别人的小崽子。”(《文学遗产》,第86卷,页174)
[33]《俄国导报》编辑部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白痴》、《群魔》等长篇小说的稿酬是每印张一百五十卢布;《祖国纪事》给《少年》的稿酬是每印张二百五十卢布,只有最后一部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俄国导报》编辑部才给了每印张三百卢布的稿酬。(见Л。Κ。伊利英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稿酬》。——《俄国图书协会的书报介绍》,1922年,第3期,页4—9)《俄国导报》给屠格涅夫的《父与子》的稿酬是每印张四百卢布,《烟》也是按同样条件约稿的。(参阅屠格涅夫1862年3月23日和1866年8月3日致米·尼·卡特科夫的信,收入《屠格涅夫书信集》,莫斯科列宁格勒,1962年,第4卷,页365;第6卷,页93)
[34]确实,大多数批评家不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的革新形式。例如,《行动》杂志的评论家赞扬作者的人道精神,这种精神在他创作《卡拉马佐夫兄弟》时激励着他;但是这位评论家对该长篇本身的艺术性却极不满意。(《行动》,1881年,第2至4期)机灵的评论家В。В。丘伊科是这样写到《卡拉马佐夫兄弟》的:“小说中有某些地方闪耀着惊人的天才之笔,但是从整体来说,这个长篇是由某些荒诞不经、前后矛盾的情节组成的[……]而且冗长和重复得令人生厌。”(《新闻》,1880年,第347号)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有时把自己的小说“规模宏大”和“题材多样”看作“缺点”,同时,他又明白,他不能也不愿意采取另一种写法:“您极其中肯地指出了主要的缺点,”他在给尼·尼·斯特拉霍夫的信中说,“是的,我过去有这样的毛病,现在还有;我至今完全没有本领(没有学会)驾驭自己的资料。我把多个独立的长篇和中篇一下子压缩成一部小说,这样,就使小说缺乏节奏与和谐[……]但是比这更糟糕的是:我不善于运用资料,却由于诗情迸发,就不自量力地着手把艺术思想表现出来。”(《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358)但同时,陀思妥耶夫斯基确信,“没有比这些主题更真实的了……”那就是说,它们是最尖锐、最“可恶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Α。С。多利宁编,莫斯科列宁格勒,1959年,第4卷,页57)
[35]还在碰到安娜·格里戈利耶芙娜以前,陀思妥耶夫斯基于1866年6月17日写信给安·瓦·科尔文克鲁科夫斯卡娅说:“我相信,在我国过去和现在的文学家中间,没有一个人是在我经常所处的那种条件下写作的,屠格涅夫只要想到那样的境况就会愁死。但愿您能明白,在您心中产生的、激起您的热情的那种思想,您自己知道它是美好的,但却不得不把它糟蹋掉,而且是自觉的——这会使您难受到什么程度!”(《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1卷,页438)也可参阅陀思妥耶夫斯基于1868年4月10日(俄历3月30日)就长篇小说《白痴》的问题给索·亚·伊万诺娃的信和11月7日(俄历10月26日)给阿·尼·迈科夫的信。(《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2卷,页111、139、141)还可参阅安·格·陀思妥耶夫斯卡娅的回忆录《一八八一年。费·米·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第一个全集》,С。Β。别洛夫出版。——《书籍。研究和材料》,第23集,莫斯科,1972年,页193—202。
[36]指1866年12月29日和1867年1月2日的信。(见《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信集》,第1卷,页450—4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