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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共和国同行-王建军(6)

随着域外资本的接踵而至,民营资本的吸纳集聚,一座座大型商贸中心拔地而起,形成以大型综合百货商场、超级市场和各具特色的品牌连锁、专业商店为主的商业网络销售体系。好家乡、爱家、国美、苏宁等知名零售企业入驻哈密。各种经济成分,各种经营形态在不断优化以城市为根的生命力。仅宝丰建材市场、工人市场、丰茂购物广场、友谊商贸城4家大型市场的经营户就有近2000户,从业人员上万人。2008年,哈密市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为26.9811亿元,是1949年981万元的275倍,年均递增18.9%。

这座以“中华第一蜜瓜”扬名的城市,又拥有多类型的旅游资源,是新疆四大旅游重点建设城市和三大旅游支撑点之一。2004年被命名为中国优秀旅游城市。一个宜居、宜商、宜游的城市形象和功能正清晰显露。

2009年5月举办的第五届中国(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哈密市是唯一参会的县级市,和祖国宝岛台湾在同一展馆;打响“哈密瓜文化”“哈密奇石文化”和“哈密大枣文化”3张品牌,是哈密市参加这次深圳文博会的主题。哈密“三宝”文化名片以其独特的方式隆重出场,其气势、品位、文化内涵让参展的四海宾朋叹为观止。开幕当天,哈密市就签约8.6亿元的文化产业项目。

巴里坤城曾是新疆历史上的八大名城、三大商都之一。但在20世纪的前50年,它不过是一个落后衰败的土城。1907年,芬兰军官马达汉西域考察途经巴里坤,他这样记述:“这个富饶的牛马牧区的重镇,给人的印象是贫穷、没落。然而,几座具有飞檐、绘画和木雕的古老寺庙就多多少少减轻了城市凄凉的景象。”

巴里坤有两笔可观的财富,一是独具魅力的草原生态,二是相对丰厚的文化底蕴。从两笔财富中发掘张扬的城市个性,是巴里坤城市规划建设的主旋律。一座生态型、文化型、旅游型现代草原城市的形象日渐丰满起来。1984年,巴里坤县城只有沥青道路7条,全长5.18公里。现在城区共有道路13条,总长达14公里。湖滨路、古城街、新市路等景观街各具风貌。湖滨生态园、蒲类文化大观园等以生态、文化为主题的园林精品工程洋溢着这座旅游县城的独特气质。

大学教授出身的自治区旅游局副局长帕尔哈提·艾孜木这两年把巴里坤作为一个样本在观察、在思考。巴里坤将整座城打造为4A级景区的规划建设思路,被帕尔哈提以学者的眼光认定为最具创新性的文化旅游发展理念。

历史铺就了巴里坤文化的底色。星罗棋布的历史文化遗存,再加上浓郁的多民族风情图,构造出一个文化大县的魅力。巴里坤坚定不移地选择了以文化特色作为旅游业的灵魂。每一条线路都以历史文化为支撑和纽带,每一个景区都有一个文化主题,每一处景点都有文化内涵做注解。近年来,依托夏季丝路文化旅游观光会、冬季冰雪文化旅游节,重点开发了古游牧文化、庙宇文化、城池文化、汉文化和具有哈萨克民族风情特色的草原文化,成功打造出兰州湾子古遗址、玫瑰庄园、地藏寺、仙姑庙、古粮仓、古民居、哈萨克民族风情园、蒲类海大观园等一批各具特色的人文景区,累计投入旅游基础设施建设资金2亿多元。巴里坤“小曲子”、社火、哈萨克“熊舞”等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通过挖掘整理,变成了活跃的旅游要素。见于史册、存于废墟、传于民间的文化之脉更加完整形象化了,让游客移步换景体验触摸厚重历史、感受民族风情的别样乐趣。2006年,巴里坤被命名为自治区历史文化名城。2007年,获得自治区“旅游强县”的称号。

在2004年建成开业的哈萨克民族风情园,大红柳峡乡的宗教人士胡安拜克是第一个进园的“牧家乐”经营户,经营的4顶毡房中,最大的直径14米,是巴里坤哈萨克毡房之最。2008年接待游客6000多人次,纯收入达到20万元。2008年,风情园有经营户15户,4个月接待游客8万人次。2009年有4户迁往乌鲁木齐、库尔勒、伊犁等地输出经营“牧家乐”。

色彩是画家的语言。伊吾城是一座色彩鲜艳的山城,像一朵神奇的花盛开在石山之间,灿烂生辉。60年前,伊吾是一个大小碉堡围起来的营盘,全部建筑面积不足1000平方米,破烂不堪。

9年前,伊吾县城也仅有1.1平方公里,一条主街西高东低不到1公里。

9年之变,伊吾城已难见旧貌,它书写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城区面积增至4.5平方公里,城区道路里程由2000年的3公里增至12.5公里。

伊吾河在欢快地吟唱,50年一遇的防洪体系建设彻底改变了她情绪化的过去。县城河段,过去由于堤坝防洪能力差,一到汛期,县城居民倾城出动,统一编成9个连轮班值守。如今,在3公里长的滨河路上,休闲的脚步,恋人的低语,使伊吾河变得温柔多情起来。

这两年伊吾又新建了集生态、休闲、体育教学、全民运动为一体的多功能南海体育广场和佛山运动场;新建了集红色旅游、革命传统教育基地为一体的烈士陵园景观区;新建了集垂钓、文艺演出、娱乐为一体的伊水园景观区。按照规划,伊吾将着力打造有东疆品牌效应的生态城市、园林城市、山水城市、旅游城市和乌鲁木齐人民的后花园。

2008年8月1日,来自国内外的游客和天文爱好者1万多人齐聚伊吾。21世纪中国首次日全食最佳观测点——伊吾县苇子峡观测活动成功举行。各类收入达600多万元。近2000名外宾同时聚集在一个县,这在新疆旅游史上从来没有过。伊吾三色旅游名片由此变得光彩夺目。新疆最大的红色旅游基地,亚洲第二大平顶冰川,有天然氧吧之称的伊吾河谷,新疆三大胡杨林之一的淖毛湖47万亩原生胡杨,新落成的世界最大的太阳历广场,无不进入经典搜索的视野。

独特的区位优势、深厚的文化底蕴、富集的旅游资源,点燃了哈密旅游大发展的梦想。回望20年前,哈密旅游业刚起步时,全年接待了103位外国游客,旅游收入仅为8000元外汇人民币。到2003年,全地区共接待游客54万人次,完成旅游收入1亿元;共有星级宾馆13家,到2008年底,星级宾馆达16家,其中有3家四星级宾馆。城市公共区域休闲设施日益完备,一批独具风味的特色餐馆蓬勃兴起,旅游从业人员整体素质不断提高,旅游商品丰富多彩,吃、住、行、游、购、娱六大旅游要素得到整体彰显。旅游业在城市的发展中获得充分的滋养,而城市在旅游业的发展中名利双收。2008年全地区实现旅游收入3亿元,接待国内外游客130万人次。

1949年,哈密总人口75660人,其中城镇人口10252人。1953年,全国统一进行了第一次人口普查。哈密总人口81016人,城镇人口11354人,占总人口的14.04%。2008年城镇人口占地区总人口的比重由1949年的5.68%上升到58.24%。21世纪是城市世纪。城市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的不息涌动,传达着哈密的开放与繁荣。哈密每天都在因建设而变化着,每天都是新的。“甜蜜之都”——哈密正在向世界发出邀请。

六:团结在国旗下

西北大学教授王建新走出西安,一路向西,穿过河西走廊,不知疲倦的脚步顿然停留在了巴里坤。这块土地上透出的一些古老信息让他迷惘而又兴奋。他试图揭开尘封千年的一页历史,他确信这一页就在巴里坤的东黑沟。

2008年4月8日,由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报社、中国考古学会共同主办的“2007年度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揭晓,西北大学文博学院王建新教授主持的新疆巴里坤东黑沟遗址考古发掘研究项目入选,位列第七。

东黑沟遗址是集祭祀高台、居住基址和岩画等为一体的遗址,被确认为我国目前发现的最大的古代游牧文化聚落遗址,并被初步认定是我国汉代北匈奴夏季王庭。

灿若星辰的历史文化遗存无不在陈述这样一个事实:哈密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区。天山流淌的清澈雪水,绿洲捧出的丰硕果实,一同滋养了各民族的儿女。各民族相互融合,共同抵御外侮、共同艰苦奋斗、共同开发建设着这片美丽的土地,创造出了绚丽多彩的地域文化。

从古老的历史和文明中孕育,在中原与西域的交会处成长。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哈密和祖国始终血脉相连。茫茫戈壁,千里流沙并未能阻碍与祖国内地的交往。张骞出使西域,玄奘西行取经,李白“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豪迈歌咏,在这块土地上留下了千年回响。

自汉通西域,哈密就正式列入了祖国的版图,成为重要的驻兵屯田之地。历代中央朝廷经营西域必先据守此地。这座方形城堡叫拉甫乔克,是东汉王朝在西域的第一座屯城。大河唐城也是一座屯城,与唐诗中频频出现的轮台并称为西域名城。唐城周边土地沃美,古称“甘露川”,军垦民屯持续千年。

哈密王府是百年前新疆规模最大、最具特色的一座宫廷建筑。1696年哈密维吾尔族首领额贝都拉最先脱离当时统治天山南北的准噶尔部归顺清政府,并出兵援助清军平定叛乱,被封为“一等扎萨克达尔汗”,这就是哈密第一代回王。哈密回王历经九世,爱国之情一脉相承,或浴血疆场,或泊居异乡,而矢志不移。

东西河坝这片郁郁葱葱的柳树林,被哈密人亲切地称为“左公柳”,相传是当年左宗棠大军所栽。19世纪后半叶,当浩罕军官阿古柏侵略军的铁蹄蹂躏新疆时,左宗棠抬棺出征,新疆各族人民同仇敌忾,将侵略者赶出新疆。跨越百年的沧桑,当年栽下的柳树现已枝繁叶茂,成为爱国主义教育的生动教材,诉说着各族人民对祖国生死不渝的依恋之情。

历史上的哈密,有过数不清的战乱和纷争,无论封建王朝统治时期的战乱和纷争,还是国民党统治时期的战乱和纷争;无论外国势力侵略导致的战乱和纷争,还是境内民族分裂势力分裂破坏活动导致的战乱和纷争,都给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各族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和不幸。历史是一本打开的教科书,它用活生生的事实昭示世人:稳定是福,动乱是祸。

1949年9月25日,新疆和平解放。当哈密各族人民以无比喜悦的心情欢庆时,驻哈密的国民党178旅533团少数反动军官却于9月28日晚阴谋策划了一起黄金抢劫案。

叛兵用手榴弹炸开中央银行哈密分行金库大门,将中央银行和兰州、酒泉中央银行分行寄存的1.6万两黄金以及大量现钞、白银洗劫一空。

“9·28”黄金抢劫案在全疆各地引起了连锁反应,使新疆局势异常严峻,为了稳定新疆,保卫新疆和平起义的成果,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兵团在王震司令员的指挥下,提前向新疆展开气势磅礴的大进军,二军军长郭鹏、政委王恩茂率领先头部队日夜兼程,10月13日下午5时,二军五师十三团进入哈密城。

胜利峰下,伊吾河畔,这座边塞小城的光荣曾与59年前一场惨烈的战斗联系在一起。1950年3月,刚刚从严冬中苏醒的哈密大地骤然涌起一股乌云。在美国驻迪化副领事马克南的策划和指使下,土匪出身的乌斯满、国民党原哈密专区专员尧乐博斯纠集7000余名匪徒,并采用蒙蔽欺骗手段,裹胁群众,从奇台以南至红柳峡、巴里坤湖以东到伊吾等地区发动叛乱。3月29日,尧乐博斯指使国民党伊吾县伪县长艾拜都拉率匪徒700多人占据伊吾县城四周高山,将驻守伊吾的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六军十六师46团1营二连重重包围在城内。二连共有141人,除了驻淖毛湖、下马崖20多人和伤病员、后勤人员外,能投入战斗的不足百人,而县城四周的防线长达3公里。全连除了营房内留一个班的机动兵力外,其他战士分别守卫12处碉堡。

在副营长胡青山坚定沉着的指挥下,二连同优于我军7倍的敌匪血战40昼夜,最后与增援部队在伊吾城胜利会师,成为新疆剿匪战斗的一面旗帜,被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区及第一野战军授予“钢铁英雄连”的光荣称号。

二连在下马崖追剿时,收养了一个装在木箱里的哈萨克族小巴郎,他的父母遭叛匪劫掠而不知去向,因为当时正是全国抗美援朝动员期间,孩子就起名叫李援朝。

9年后,远在甘肃阿克塞县的卡宾其得到消息,才与孩子相认。感激涕零的卡宾其把儿子的名字改叫援朝·阿克列姆。

哈密是一个31个民族共同生活的大家庭。60年来各民族建立起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新型社会主义民族关系。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摒弃封闭、贫穷、落后,一步步走向开放、富裕、文明。

在巴里坤草原上有一个流传了近半个世纪的40顶黑毡房的故事。新中国成立前,巴里坤各族人民饱尝战祸之害,哈萨克牧民的生活就更加悲惨,为了躲避战火和生存,数度迁徙,四处流浪。在县城周边曾出现这样一幅景象,部分贫困的哈萨克人散居在城外,靠乞讨或打柴度日,这些人中就包括后来在党的培养下成为县级领导干部的赛明和杰里甫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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