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不凡。小贩在叫嚷着,吆喝着路人买东西。晚镜匆匆穿过杂乱的大街,目光停留在江督城城门口的公告栏上……
闵依……
晚镜完全愣住了,血液也随之凝固。闵依企图杀害……杀害孤独王朝的王爷和王妃……天呐,谁来告诉她怎么回事啊!
“你是晚镜姐吗?”一个可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晚镜回了回神。
一张白净稚嫩的娃娃脸,仿佛可以掐出水来般透明的肌肤,一双活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晚镜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歪斜着脑袋打量着晚镜。
“呃……***,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晚镜浅浅一笑,防备地问道。
“久闻晚镜姐的大名了呀!独孤皇朝的美人,有谁不知道呢?晚镜姐这边走。还有哦,你别叫我***,我不小了,我比晚镜姐你还要大呢……”娃娃脸滔滔不绝的说着话,让晚镜有些招架不住。防人之心不可无,晚镜还是很防备的。
娃娃脸双眸打了个问号,“怎么不走了呢?你在怕我吗?姐姐没和你说我是谁吗?”
姐姐?谁啊!晚镜摇头。
“我姐姐是闵依呀!大家都叫我斜,你也可以这么叫。你别以为我还小,我已经20岁了哦!比你大很多!”斜可爱的笑笑,欲想帮晚镜拿着镜之草,却被晚镜一个转身给闪躲掉了。
“那你怎么叫我晚镜姐!”晚镜不满的说道,貌似我比你老很多吗?哼,仗着自己是张娃娃脸,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家一个大姑娘啊!
“姐姐让我这么叫的呀!叫你姐姐是对你的尊敬!”斜哥俩好的搭着晚镜的肩,“晚镜姐,走吧,这里不安全。”
晚镜却抱着大街上一根柱子,死死不放。
斜耸耸肩说道,“不相信我就算了!”
晚镜以为他放弃了,不料却被突然的一阵力道给打晕了。
斜仍旧是一张无辜可爱的脸,“没办法,谁让你不信我!……不过说真的,女人真的很麻烦,逃命的时候还带着花花草草!”
斜背着晚镜看似缓缓的走动,但是一眨眼间却不见了踪影……
大街上,城门口,还是那么热闹……
*
被斜带来一个很大院落,没过多久,晚镜就醒了。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妈的你个死人样,你拐骗独孤皇朝的良民,你该当何罪!我管你是不是闵依的弟弟!”晚镜拳打脚踢,对斜施以暴力,突然,晚镜静了下来,周围风雾突起,在晚镜的身后形成了微蓝色的一个半圆弧形……
“你的法力太弱。”斜不痛不痒丢出句话,掏了掏耳朵。“我带你来是为了我姐姐。她让我带你上缥缈山龙头峰,许晚镜,你不觉得无论你在哪里,都会殃及身边的人吗?”
晚镜悠哉地坐在地上,“是么,我怎么没发现。是你想太多了。”
“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说你很漂亮!要不是你手里傻傻地拿了根烂草,我怎么也想不到姐姐所说的美女是你!看来皇城里的传言不能信啊!”斜嫌恶把头扭像另一头。
你……晚镜刚想破口大骂,却发现这是别人的地盘。她冷笑,男人对美女是关怀备至,对丑女就是爱理不理。也罢!晚镜摸了摸脸上贴着的“乌青”,放心了。
“缥缈山对吧?怎么走?”晚镜看了看天色,不耐烦地问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我姐姐对你这么好,现在,她沦为皇上亲审的囚犯,你倒可以走得轻松啊……”
“斜……”晚镜慢慢地靠近斜,软软地轻唤道,“斜……”
斜本能的反应就是倒退,倒退,一直往后倒退,娃娃脸上除了嫌恶的表情,还有惶恐……这女人怎么……退无可退时,斜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斜……”晚镜魅惑地一笑,嘴角轻轻被勾起,“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罗嗦。”
斜一气不打哪出来,嫩嫩的小脸通红通红的,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生气地不和晚镜说话。
“我再问一遍,龙头峰在哪个角落!”晚镜右手食指点着斜的额头,左手“啪啦啪啦”打着斜的头……
55……他的宝贝头发啊……
在晚镜独门招供法的招供下,终于知道了龙头峰的座向。斜打死都不要和晚镜呆在一起,就逃躲进了妓院,无奈之下,晚镜独到龙头……
斜说的话,晚镜自己何尝没有扪心自问过。可是……她好不容易逃出了牢笼,她不愿再回到那个是非之地。
“草好象被你养得很好。”
一听这声音,晚镜的脸蛋上布满了兴奋,终于找到他了……他们还是再相见了……
白衣飘飘的长衫,唯美到极致的笑容,漂亮诱人的脸蛋,迷人低沉的嗓音。是他!
“是呀。草儿很听话呢!”晚镜内心激动不已,面部的表情还是风轻云淡,“这么说年来,从第一次到现在,还不知道大哥哥你的名字呢!”
“闻惟练。”
闻、惟、练——三个字重重敲在心头,晚镜的心疼的十分厉害……闻惟练……
独孤皇朝的大神官闻惟练……
送她镜之草的闻惟练……
他……他就是历史上记载,最恨许晚镜的闻惟练?他就是历史上记载……“最后结局”的闻惟练?
晚镜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他不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他?为什么……你……是闻惟练?”晚镜含着泪轻轻的问道,怕吓着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是你的泪水告诉我,你的心,很受伤。”闻惟练轻轻地拭去晚镜眼角的泪水,“没有什么事好伤心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要面对的将来。对了,我也忘了问你的名字呢!”闻惟练仍旧幽雅如桃花地笑着。
“我叫许……算了,你叫我镜儿就好了。”晚镜知道闻惟练肯定听过许晚镜这个名字,无奈之下只能随便报了个名字。
闻惟练捋了捋晚镜脸上的发丝,“镜儿?镜之草的镜吗?很好听的名字。”
是吗?如果我说镜儿的镜是许晚镜的镜,不知你有何反应?即使现在没反应,那将来呢?
晚镜抬头笑了笑,之后的事,管这么多干吗!就算他讨厌她又如何?她爱他就行!晚镜灿烂地笑了笑,跟上闻惟练的步伐——
“练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练哥哥,你成家了没?”
“练哥哥,你……”
紫金灿烂的夕阳在她们的背後逐渐西沉,紧接著黑夜而来的,是另一个精采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