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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发疯1

元娘眼睛一瞪,那表情说不出的惊愕。

心蕊继续温笑:“大姐,那你说……谁才是黄雀呢?”

元娘紧咬下唇,没错,今日的全部计划不止如此,这边若是一举数得,陷害了百善堂、紫苇滩、东储坊,又分离了小禅院儿,那父亲必然勃然大怒,而这样混乱的时候,若说三哥儿半夜找不到母亲,一路来寻,却不慎落下了小竹桥下的流水溪,给溺死了,那可才是真的一劳永逸了。

而她也早派了人去东储坊做事了,可这一切,却被这个袁心蕊戳破了。为什么?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一切本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是往后真有人怀疑彻查下来,也顶多是将所有罪责归咎到大姨娘身上,可如今,这袁心蕊却几番动作,硬是让从头至尾都没动手半分的彩幽氽给吃了大担子……恐怕袁心蕊也是觉得光用长哥儿的事,毕竟无证无据的,也不能将彩幽氽怎么样,所以她又利用混乱,一二再,再而三的提起以前的种种,以前母亲的确做过很多残害姬妾的事,若是被她一一揭露,只怕彩幽氽就彻底完了。

这个袁心蕊,竟能将置身之外的她们全部牵扯进来,反而平息了其他各方的嫌疑,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看着她那张美艳甜蜜的清澈脸庞,元娘只觉得心头可怖,这个丫头,为何竟什么事都能想到她的前头?她已算是家中难得的智者,可这袁心蕊,竟然犹胜她之上,这样的人才,当初若是留为己用可是再好不过了,偏偏却是她们的敌人。

这头元娘满腹心思,可心蕊却没空与她闲话,她一手紧抓元娘的手臂,身子却堪堪挡在大太太身前,彻底将这个两个随时会再有动作的人给禁锢起来。她再侧眸朝三姨娘使了个眼色,三姨娘微微一笑,当即了然,垂头就对蓓若唤道:“嫣儿姑娘当初为何受人冤枉,你且一一说清楚,若所诉的确,老爷自会为你做主。”

蓓若感激不尽,立刻壮着胆子回道:“嫣儿姑娘在渝州虽孑然一身,可黔州老家却多少亲戚,当年的事,本已过了多年,奴婢也没参与此事当中,本是不知,可前些日子,奴婢却不慎听到程妈妈与郑妈妈说话时,说到了此事,说当日动手的是大太太,可最后唯恐东窗事发,大太太就命程妈妈去说服嫣儿姑娘,让她当个替罪羔羊。郑妈妈斥责程妈妈助纣为虐,非但不劝阻太太,还诸般怂恿,可程妈妈不听,还派人驱了郑妈妈仅剩的责权,奴婢本是被程妈妈提拔上来的,自然该对太太尽全心的忠,可奴婢却不知道太太竟然做过那些天理不容的事,奴婢不忍日日受良心谴责,所以今日才决定说出一切,为求心安。”

大太太怒不可揭,直想冲过去扇蓓若两耳光子,可心蕊却将她拦住,让她怎么也冲不上去。大太太如何甘心,口上依然叫骂不休:“你这臭丫头,你是受了她们什么好处了?这种卖主求荣的事竟都做得出来,来人啊,将这满口胡言的贱人给我拉下去,重重的打,打死为止。”

蓓若心头害怕,忙爬到大老爷脚边,紧张的求救:“老爷,奴婢说得全是实话,还不止这些,当年二姨娘的死,二哥儿的死,包括西偏门五姨娘的死,全都是太太的所为,太太嫉妒二姨娘生了儿子,自己却生不出来,就害死二姨娘,再将长哥儿顺到自己膝下,名正言顺的白捡一个便宜儿子。后来她见三姨娘生了儿子,她更是狠下心肠,对年仅出生十天的二哥儿痛下杀手,其后老爷要纳七姨娘,太太不许,又无力阻拦,她竟做那收买人命的事,让人去说服五姨娘自尽,然后将事弄大,让老爷顾忌府中白丧,不能与喜事相冲,后来您当真信了她的话,未纳姨娘,她又趁着这中间的空挡出府谋害七姨娘,害得七姨娘差点命丧火场……这一切,不是奴婢空口白话的一个人说的,彩幽氽很多老妈妈都心知肚明,其中程妈妈与郑妈妈知道得最清楚,若是您不信,大可传召她们来问问。”

大太太不可置信,猛猛要摇头,盯着蓓若一脸愤恨:“你这贱丫头,你为何污蔑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般陷害我,你说,你说啊……”

说话间,大太太还是不顾身份的想硬闯,心蕊见时间差不多了,心底一笑,稍稍让步,大太太果然成功冲出,她一把抓住蓓若的肩膀,带着满腔仇恨的两耳光顿时扇在蓓若白净的脸上,两道血红的印子,登时出现。

元娘吓了一跳,急忙想过去制止母亲,可心蕊却将她的手抓得死死的,还故作好心的说:“哎呀大姐,你可不要过去,母亲这是疯了。”

元娘恨恨的瞪她一眼,继续拼命挣脱,心蕊朝雪婵使了个眼色,雪婵立即领命,也冲过去抓住元娘的另一只手,跟着附和:“大小姐,太太这当着老爷的面都敢动手了,您要是过去,误伤了您可怎么办?”

元娘被这主仆一左一右的钳制着,半分动弹不得,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这对主仆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难消心头之恨。

大老爷连番被这些真相打击,早已脸色惨白,他猜到以前府中的那些“意外”都与彩幽氽有关,却不知道这一切竟都是真的,他到底娶了个什么蛇蝎妇人,这整个袁府如今人士凋零,竟然都是因为这个狠毒的女人。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他突然震声站起,一把抓住大太太还欲伤害蓓若的手,几乎是用尽全力的猛地扇她一个耳光,这一下,打得大太太半边脸都肿了,嘴角血丝潺流,大姨娘见了于心不忍,想上前去扶,可大老爷却厉声一喝:“谁也不许碰着贱人,今日开始,讲这贱人关进彩幽氽,没我命令不准出来,再把这丫头口中的程妈妈、郑妈妈都叫来,我要亲自盘问。”

大太太趴在地上,嘴角血流不止,她闭上眼睛,泪水从那紧闭的眼睑中急涌而出,她还是不服,口中喋喋念叨:“不是我,都不是我,是她们冤枉我……老爷,我是你的妻子,我没做过那些事……你要信我啊……”

没一会儿,婆子把被打得半身血红的程妈妈丢了进来,程妈妈已经半死不活,看到地上那满脸血泪,脸还肿了一边的人竟然是大太太,她顿知大势已去,连忙爬到大老爷脚边,抓着的衣摆急切的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什么都说,只求您不要打奴婢了,奴婢一把的身子,实在经不起那板子啊,奴婢认错,奴婢有罪,奴婢跟着太太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可那都是太太逼奴婢做的,奴婢是下人,就是万般不愿,也不能反抗啊,求老爷饶过奴婢吧。”

大老爷厌恶的一脚将那老刁奴踢开,侧头对着地上的大太太就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大太太目露凄楚绝望,却还是咬牙切齿的一口咬定:“是她们冤枉我,全都是她们冤枉我,我没错,我是主母,我是这袁府内院的顶梁柱,我没错,我什么错都没有,都是别人的错。”

元娘痛苦的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母亲,她跪下身子,凄凄的给大老爷磕了个头,连声说:“父亲,看在母亲与您二十哉的夫妻情分上,您不要再刺激她了,母亲纵然有错,也错在太爱您啊,若没有爱,她怎会痴狂至此?”

到底是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人,大老爷不是铁石心肠,眼见他神色竟真有一点动容,旁边的七姨娘眸光一厉,突然也跪在地上,跟着磕起头来:“老爷,求您就放过太太吧,长哥儿虽说从小没了娘,可到底也是太太一心一意照顾大的,这会儿中毒未醒,只怕也只是太太量药失重所致,她不是有心的啊。再说,二哥儿天生福薄那是没法的事,二姨娘、五姨娘更怪她们自己红颜薄命,其中算我命硬,竟大火也烧不死,还能与老爷共谐连理,我已是心满意足了。这一切的,的确都怪不到太太头上,像太太说的,她是主母,这府中,她再错,也情有可原,而且大小姐说得也没错,太太所作所为,都是爱您所致啊……”

这一句句,一声声,明里是求情,暗里却是煽风点火,将大太太的恶性全部贯串而语,大老爷本还有三分动容,这会儿算是半点心软星子都没有了,他一拍桌几,重声就喝:“来人,将这老毒妇,给我关到彩幽氽,立刻……”

大太太心如死灰,反而不怒而笑,她一双包含恨意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上头的一群群,一个个,眼睛从这一排人中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心蕊身上,心蕊心底纵然舒快万分,可明面上还是保持着满面震惊与不忍,见大太太看过来了,她倒是和煦,几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凑着大太太耳边,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到的声音笑得宽松的说:“你猜,二姨娘和五姨娘,今夜会不会来找你索命呢?”

大太太被她这句话彻底给刺激到了,一伸手就掐住心蕊的脖子,心蕊明明可以躲过,却丝毫不动,大太太满眼赤红,那铁一般的手眼看快要将心蕊掐死了,旁边的丫头下人连忙一拥而上,将大太太的手使力扒开,三姨娘适时的大吼一句:“太太不止疯了,还要伤人啊……”

大老爷脸色青黑,连忙吩咐:“还不快将这个疯妇带下去,不,不要关在彩幽氽的,关到西偏门去,关得越远越好。快……”

眼看着大太太被粗壮婆子押着离开,她一双毒蛇般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心蕊,心蕊摸索着脖子上刺痛的痕迹,嘴角却微微斜勾……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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