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赵宝颜脸色难看了,她冷哼一声道:“都被休了,到时生下的,也是野种,还指望侯爷相认呢!”
苏乔怕白初荷再被刺激,一把捏住她手指道:“阿娘,不要动气!”
白初荷喘着气,嗓子也实在疼痛,便不再反驳。
赵宝颜却是挂心苏芊,忙忙进门,又叮嘱人把府门关严。
到了里面,苏芊已是缓过气来,正伏在苏景鸣膝上哭泣道:“阿爹,乔姐儿想掐死我。”
赵宝颜见苏芊能说话,瞧着没有大碍,也放下心来,一时跟着抹泪道:“侯爷,乔姐儿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会出手掐芊姐儿。”
苏芊马上反驳道:“阿娘,你是不知道,乔姐儿一向在人前装乖巧,人后就是今日这模样的。我以前吃了她的亏告诉你,你还不信。”
赵宝颜假装吃惊道:“这么说,她的品性倒是像了白家,一向会装。”
苏景鸣脸色越加难看,本来么,他被白致远牵连了,失了圣心,就有些迁怒白初荷母女,现一听此话,对白初荷母女越加厌烦起来。
赵宝颜见好就收,不再说什么。
很快的,大夫来了,给苏芊诊了脉,又敷了药,说是休养几日便好,这才告辞。
待苏景鸣走了,苏芊拉着赵宝颜道:“阿娘,我被掐成这样,就这样饶过那对母女?”
赵宝颜看着苏芊脖子的勒痕,一口气自然也还没顺下,说道:“你放心,阿娘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苏芊这才露出笑容。
赵宝颜看着苏芊睡了,便出去喊了添香,俯耳道:“拿了银子,请两个不相干的人,连夜把那对母女缚了,卖到窑子里去。敢害我的芊姐儿,我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
外间,苏乔母女却是到了一家医馆中。
大夫给白初荷诊完脉,捻须道:“是普通伤寒,发了汗便好,只是夫人如今有身子,不宜用猛药。”
“大夫,我真的怀孕了?”白初荷还要大夫再确认一次。
大夫白眼道:“老夫行医二十几年,难道连个喜脉也诊不出了?”
白初荷这下吃了定心丸,朝苏乔道:“乔姐儿你听,我没哄骗人,我真的怀孕了。”
“阿娘,我知道了,你别像祥林嫂一样说不停。”苏乔拍拍白初荷的手。
“谁是祥林嫂?”白初荷诧异一下。
“就是一个不停重复一句话的女人。”苏乔解释一句,已是回头跟大夫道:“大夫,我阿娘的病不要紧么?”
大夫道:“她有身子,须服用老夫的秘方药,又能治病,还能保胎。只是这药么,三帖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苏乔失声,哟,怎么不去抢啊啊?须知道,我们全部家当,只有二十两银子,服用三帖药就要用掉一半家产?
苏乔是知道,按当下的物价,一两银子是一千文钱,一斤猪肉才二十文钱。十两银子,是可以购下一亩良田了。
所以是说,这位大夫很黑心,开三帖药就要抵别人一亩良田。
苏乔心内嚎一句,但也没奈何,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一向超群啊啊!
下一刻,苏乔已是解开包裹,拿出十两银子置到桌上,云淡风轻道:“大夫请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