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扭不过白初荷,只得跟她往回走。
这回,白初荷脚步不再拖拉,反是走得虎虎生风,甚至脸颊也泛着潮红,不复适才的惨白。
苏乔大感惊奇,喊道:“阿娘,你慢些走。”
待白初荷缓下步子,苏乔示意白初荷蹲低身子,然后伸手一摸白初荷的额角,有些烫手啊,哪她怎么像是好了?
“阿娘这高烧,究竟是退了还是没退?”苏乔疑惑。
白初荷自己解释说:“或者并不是发烧,只是怀孕了,身子怕热,摸着才烫也有的。”
苏乔默默,一个人自我安慰的力量,还有退烧作用么?
母女很快走回侯府大门外。白初荷自己上去敲门,喊道:“侯爷,侯爷,我真的怀孕了。”
门子听得声音,打开门道:“夫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初荷脸上泛桃花红,大声道:“快去禀报侯爷,说我怀孕了,所以回来了。”
门子还在犹豫,苏乔上去大喝一声道:“还不快去?”
门子吓一跳,吩咐另几个看门的守好门,他飞奔进去,见着张婆子就问道:“侯爷呢?夫人回来了,要见侯爷呢!”
“哪个夫人?”张婆子啐他一口道:“现在府中只有一个夫人了,被休的那个,是白氏,不再是我们夫人。”
“是,白氏回来了,说她确实怀孕了,要见侯爷呢!”门子道。
“你信她?”张婆子又啐一口,叉腰道:“大夫验过,说她假孕,侯爷这才赶她走的,她这里又回头来,想继续哄骗侯爷呀?去,把那贱人赶走,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张婆子骂完,赶紧去见添香,悄悄说了经过。
“什么,那个贱人又回来了,还言词凿凿说她怀孕了?”添香心底一凛,吩咐张婆子道:“你去吩咐一声,千万不能放她们进来。”
苏乔母女在府门外喊叫了一阵,苏景鸣并没有出现,倒是张婆子出来了。
张婆子一见白初荷就道:“白氏,侯爷已是写了休书,你怎么还这样厚脸皮赖着不走?莫非你们白家的人,都是不要脸的?”
白初荷一噎,接着气白了脸,指着张婆子道:“你还有尊卑之分吗?小心我叫侯爷打杀了你。”
“哟,你以为你还是侯府的夫人么?”张婆子跳着脚道:“你现下的身份,也就是下堂妇一个,比我尊贵多少了?”
苏乔见着门子喊来的人是张婆子时,就知道没戏了,当下拦白初荷道:“娘,别跟她浪费口水,咱们走罢!”
“我不走,我怀了侯爷的骨肉,凭什么要走?”白初荷哭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