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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新的竞争对手(2)

苏曼立刻就急了,扯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非得要我给她一个说法不可。我没搭理她,起身去客厅。她追到客厅,我问她有完没完。苏曼对我喊着说,今天不陪她去商场,她就没完。我说,我今天肯定不陪她去,让她爱找谁找谁去。说完又躺在沙发上。苏曼看我躺在沙发上,一把把我从沙发上拽下来,挣扎的时候,我的胳膊肘磕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疼得我要命,我没好气地指着苏曼说:“你爱干吗干吗去,别他妈的在这儿跟我添乱。”

苏曼听我说完之后,眼泪又滴答滴答地掉了下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对我说:“好,我走,你他妈的永远也别想找到我,我跟你分手,我该找谁找谁去!”

我躺在沙发上没搭理她,苏曼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我感觉苏曼对我并不是爱,她完全被自己的占有欲蒙蔽了双眼,她固执地认为这就是爱,我跟她说过好多次,这根本就不是爱,苏曼说自己的这些行为是因爱而生,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总之,这次苏曼离开可以让她更好地想想我们这段关系未来该何去何从,也包括我在内。

苏曼走了以后,老徐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家呢。老徐让我中午去金融街的金悦利湾,给我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老徐刚挂了电话没有一分钟,李白就给我打来电话,跟我说,他现在已经从云南回来了,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把那个项目交接一下。我说,等周一让他去办公室找我。李白说没问题,之后又跟我说了一堆客气的话,说我比他父母对他还好等一系列的话。我并没表现得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笑着跟他说,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的夜总会,等他忙完这个项目,跟我一块儿去玩玩。李白听完后,呵呵笑着说,没问题,到时候他请我。

出门之后,发现自己车的前风挡被苏曼用口红写了“王八蛋”三个大字,我赶忙从后备厢里拿出一块破抹布,爬到车上,撅着屁股擦那三个字,引得路人驻足围观,对我指指点点。擦了半天,好不容易把“王八蛋”三个字擦掉,我连忙红着脸钻进车里开车走了。

据老徐说,他的交友面非常广泛,从路边办假证的到上市公司老总他全认识。我们公司有一半多的项目是他接的,老徐在交际方面远胜于常人,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老徐当初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合伙干公司。

今天我到金悦利湾的时候,于丽也在,坐在老徐的旁边,剩下的两男一女都是生面孔,都是第一次见。老徐起身给我介绍,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中年胖子姓王,是区长秘书;另外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瘦高个儿男人姓曹,老徐说他是一个俱乐部的老板;他旁边坐的女孩儿是他的女朋友。我跟几个人分别握手,换了一下名片,大家都坐下后,老徐说今天这顿饭是家宴,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在一起互相认识认识,以后大家经常聊聊,一块儿挣钱。

老徐说完之后,大家端起酒杯一起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后,老徐叹了口气,抱怨现在生意难做。王秘书点了支烟,跟他说,现在大体形势都不是太好,挺一下就能过去。老徐摇摇头说,最近他比较背,被之前的手下败将找上门欺负。姓曹的听老徐这么一说,忙问他怎么回事。之后老徐添油加醋地跟众人说了周涛跟我们竞争这件事。老徐说得自己就像一个受害者,而周涛反倒像一个没事找事的无赖流氓。

姓曹的听完后立刻说,对这种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他的女朋友也在旁边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王秘书呵呵一笑,问老徐:“老徐,你这次把我们叫过来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老徐听王秘书这么一说,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只是家宴,只是随便聊聊。王秘书冲他摆了摆手说:“你别跟我胡扯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有话快说吧。”

老徐搓着手笑着,点了根烟说:“什么事都瞒不过王秘书,其实今天我叫大家过来,主要就是聊聊家常,顺便有点儿事拜托大家。”

“老徐你太见外了,有事就直说,不就完了!都不是外人。”姓曹的男人说道。

“刚才我也说了,就那个周涛那事儿这几天弄得我焦头烂额,我把大家叫过来,就想问问大家的意见。”

姓曹的听老徐说完后,不屑一顾地说:“其实我觉得这事说起来也容易,找几个小崽子给姓周的打一顿,不服接着打,打服为止,我们俱乐部那些就是,打几顿就老实了。”

王秘书听完后无奈地说:“你那一套肯定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讲的都是个秩序,你这么胡作非为,跟流氓有什么区别啊?”

姓曹的笑了一下,把烟掐灭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大老粗,王秘书别见怪啊!”说完自己喝了一口酒。

他们说话的时候,于丽时不时地冲我抛媚眼。对于于丽这个女人,我没有什么好感,我跟她上床只是出于对老徐的报复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很多时候,女人都喜欢误解男人的意思,这是通病,于丽一直以为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是因为她的美色让我着迷。

王秘书咳嗽了一下,对老徐说:“目前也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跟咱们区里的一些企业通通风,不让他们给周涛那边发活儿了就行,别的还得你自己跟他竞争,你也知道,我在这个位置说话也不是太方便。”

“有王秘书这句话就行了,来来来,咱们喝一杯。”说完,老徐又端起酒杯招呼大家喝酒。

酒过三巡,王秘书的脸上已经微微泛红,搂着老徐的肩膀在那儿窃窃私语。姓曹的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姓曹的叫曹阳,在北京开了几个私人会所,说白了,就是供一些有身份地位和有钱人淫乐的地方,实行会员制,没有会员卡,不管你有多少钱、当多大的官,根本连门都进不去,用曹阳的话说,门口的保安全部都是退伍兵,一般人三五个打不过他们一个。曹阳跟我说,等有时间让我去他那儿玩玩,他给我办一张会员卡。我笑着说,没问题。

在洗手间的时候,老徐跟我说,刚才王秘书答应他去找工商税务的领导,让他们隔三岔五地去找周涛公司的麻烦。我说这个办法不错。老徐呵呵一笑,对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答应了王秘书给他和他的小情人买一对宝玑的手表。我问他曹阳是怎么回事。老徐呵呵一笑说,曹阳这个人有个爱好,就是爱结交公务员,用他的话说,就是挖掘潜在客户,今天本来没想叫他,后来他给老徐打电话,老徐就叫他一起过来了。

回到包间之后,曹阳正和王秘书聊着什么,于丽坐在座位上摆弄着手机。曹阳看老徐和我回来,连忙招呼我们一块儿喝酒,喝完酒后,老徐呵呵一笑说:“你小子又腐蚀我党优秀的共产党员了吧?”

“老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共产党员也是人啊!是人就得需要娱乐啊!王秘书平时工作忙得要命,下班了去我那儿放松放松,劳逸结合嘛!你说对不对?”说完,搂过自己的女朋友笑着问王秘书,酒过三巡的王秘书,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哈哈笑了一下,笑着说:“就是就是,只是去消遣一下,又不是去干吗,老徐你说话太难听了,罚酒,赶紧喝了。”说完,王秘书站起来,拿起酒瓶给老徐倒了满满一杯酒。老徐说,他糖尿病,不能喝太多。王秘书和曹阳不依不饶地非让他喝不可,老徐一副为难的样子,问大家说喝一半行不行。他俩都说不行,如果实在不能喝,让于丽替他喝也行。没等老徐说话,于丽抢过老徐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王秘书竖起大拇指说,于丽是女中豪杰。说完给于丽夹了一筷子菜,色眯眯地说他最欣赏能喝酒的女孩儿等等之类的话。老徐冲我无奈地笑了笑,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从兜里拿出来一看,是高夏打来的,我犹豫了半天,接还是不接。最后一狠心按下拒接键。过了一会儿,她发来一条信息,说她想我了。

4

高夏一直这样,在你快把她忘了的时候忽然联系你,以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看完高夏给我发过来的短信后,我给她回了一条,说我在外面陪客户吃饭,吃完饭给她打电话。

那天王秘书喝多了,被老徐、曹阳和我三个架着送到一辆出租车上。之后,曹阳也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撤了,临走时跟我说,让我有时间去他那儿玩。人都走了后,老徐把自己的手包交给于丽,让她去附近的商场溜达溜达,说要跟我谈点儿事。于丽走后,老徐坐在我车里,对我说:

“雷刚那边怎么样了?李白去找他了吗?”

“星期一上班就去。”

老徐点了下头,说这件事要尽快查出个结果。之后对我说:“王秘书和我平时私交不错,我认识他有十年了,但是我从来没跟他张嘴求他办过事,这次还算不错,他肯帮忙。”说完,老徐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也不用想太多,还是那句话,凭一个周涛,他掀不起多大的浪来,之前咱们的竞争对手不都没争过咱们吗?”我安慰老徐道。

老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之后点了根烟,笑着问我:“对了,你觉得于丽怎么样?”

我被老徐问得有点儿发毛,毕竟于丽和我上过几次床。

“什么怎么样?”

“你说什么怎么样?我说人啊!”

“我不清楚啊,没怎么接触过。”

“我打算最近跟她结婚。”

“那我先祝贺你,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老徐呵呵一笑,说谢谢。老徐刚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是苏曼打来的,接通后苏曼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外面有事。老徐好像听出电话中是苏曼的声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先走了,说完就下了车。

苏曼在电话中跟我说,她想好了,要跟我分手。我说好。苏曼带着哭腔问我有没有爱过她。我说爱过。苏曼吸了一下鼻子说,她近期会去我那儿拿她放在我家里的东西。我说我给她送过去。她说好,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早就料到苏曼和我分手是迟早的事,我一直认为苏曼的心态有问题,尤其是感情上,说白了就是有点儿自私,她一味地要求我为她做这做那,而她自己却一点儿都不付出,没有征兆地就吵起来,令我感到十分头疼,这样的感情不要也罢。

现实生活永远和理想中的生活有一定的落差,也正是这种落差,造成了我们各种不良的心理情绪,不如不甘、嫉妒、仇恨。有一次,我和雷刚聊起这件事,雷刚告诉我,他努力奋斗的目的就是使落差越来越小,也许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缩小这种落差,但是等他老了,回想这段过程,他会很欣慰。

现在雷刚的心里应该很高兴,因为他又离他的理想生活近了一步。下午的时候,雷刚打电话告诉我,陈雪答应了跟他在一起。

雷刚告诉我,陈雪就是他的梦中情人,现在梦中情人终于从梦中走了出来,变成了他现实中的爱人。雷刚还跟我说,他愿意为了陈雪奋斗。很显然,雷刚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喝了酒,如果不是喝酒的话,他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心里话。挂了电话之后,我打心眼儿里替雷刚高兴,在经历了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雷刚比我幸运,起码他有自己的梦中情人,而我连个目标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凄凉,我瞬间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犹如一片废墟,用高夏之前的话说,就是我人格已经资不抵债,即将破产,终日行尸走肉般地活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有理想,穷得就剩点儿钱了。正当我出神地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发现有人敲我的车窗,吓了我一跳,我侧过脸一看,发现于丽正在外面,我放下车窗问她怎么了。于丽没好气地说,老徐有事,让我带她去玩。我问她去哪儿玩。于丽笑了笑说,随便,中午喝了点儿酒,有点儿头晕。说完后,她又风骚地说,今天下午任我摆布了。我笑了笑,对她说了句上车。

5

在我印象里,只要有女人对我提出要求,我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包括刚工作时认识的单位里的一个胖妞儿,老徐和雷刚一直骂我是个饥不择食的烂人,其实我并不是那种性欲特别强的人,可是一旦有女人提出这种要求,我绝对会答应她,今天我也没有拒绝于丽。于丽把我带到老徐和她住的地方,于丽告诉我,老徐今天去外地办事了,晚上都不会回来。

我第一次接触毛片儿是在初一的时候,当时有一个同学神神秘秘地问我家有没有录像机。我说有。他说他搞到个好东西,等我家没人的时候去我家看。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到时候去了我家就知道了。正好那天放学我家没人,我妈好像去亲戚家吃饭,给我做好饭就走了,我把那个同学叫到我家,他神神秘秘地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录影带,好像是一个香港早期的三级片,我俩足足盯着看了一个半小时,看完之后,我俩由于一个半小时没说话,嗓子都哑了,看完之后,我俩又从头快进,看了一遍重点片段,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毛片儿,对我影响很大。前几天听说我那初中同学现在混得还不错,在一家投行当高管,我估计现在我俩大街上遇到都不一定能认出对方。

大学的时候,李小军是我们这届出了名的重口味色魔,他经常能搞到一些欧美重口味的VCD。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大一时,在一个夏天的中午,我们骑自行车从学校去我家看毛片时情景,仿佛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我还能清晰地记得李小军骑一辆绿色的女式自行车,前面车篮里放着一本《新闻事业发展史》,里面夹着三张DVD光盘,李小军一边骑自行车,一边恶狠狠地说:“现在要是给我一个妞儿,我能干死她。”

雷刚小鸟依人地坐在我的车后座,小声地催促我快点儿骑,而我满头大汗在后面骂李小军,让他骑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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