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洁看着一屋子充满暴戾气息的人。暗自摇头叹气!现在又不是在比酷,用得着摆出这样的表情吗?就算是王府里面的人全都被青衣教的人灭了,也要等找到青衣教的人再来报仇吧!不过估计她现在要是将这话说出来准会被公认为是冷血无情之人。因此,她悄悄的退出了大厅。
当大厅中的几人从悲愤中回过神来,商量对策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不过,大家一至认为她是急着去洗澡了。反正他们都认为他的功夫一般,更没打算让他去冒险。所以他们就劲自商议起来。确定了第二日的行动方案后,乌云告诉他们水已放在他们的房间了。他们各自回房洗澡睡觉了。也就没再意少了的那个人到底去哪里了。
直到他们次日清晨去叫她起床时,才发现她的房间里面更本没人,而且连被子都没有动过的痕迹。行李也不见了,接着他们发现连马也少了一匹。
最后袁争在清风的那张马鞍上找到一封信,见上面与着是给清风的,袁争急忙拿去给他。清风一把抢过信,打开一看。不敢置信地双目暴睁,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可恶,她又自己跑了”而且是一个人去闯龙潭虎穴。
“怎么回事?他这个时候丢下我们溜了?”轩辕同样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可不相信无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石玉疑惑?她真的是溜了?难道她同意跟着来建州就是为了找准时机开溜?
龙门的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三门主临阵脱逃?
“她要是真的溜了,我也就不气了!”清风将手中的信丢给了轩辕,忧怨地道“你自己看吧!”
“师兄,我先进城了,明日天黑前回来。青衣教的人认识小石玉,所以勿将他留下。轩辕是一门之主,不易过早现身。也请一并留下。你的任务是负责看住他们两人,别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冷洁留”
轩辕一字一句的读完信。跟着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纸。
“不是吧?三门主真是太有性格了!”袁争第一个叫了出来。
杨浦接着道:“是啊,是啊,我都差点错怪他了。”
轩辕凌厉的目光攸地扫过他们,两人立刻禁声。
“她这不是去找死吗?青衣教正拉开网等着她呢!”石玉恨恨的说道。
清风翻身上马,冲着轩辕和小石玉说道:“她说得有道理,你们两人现在都不能现身。我去帮她,你们留下。”
“不行,石玉一个人留下就行了,我跟你一起去。”轩辕跟着上马,转头对着下面的人道:“袁争,杨浦,我说过要你们寸步不离的保护三门主的,你们失职的事我不同你们追究。现在给你们俩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将石公子保护好了,要是再有个闪失,你们俩知道后果了吧?”
“是,袁争(杨浦)令命!”
接着两人无视小石玉吃人的目光,硬将他从马房抱了出去。
当天空升起第一道暑光时,两人两骑已经到了建州城门外。此时城门未开,外面等着进城的百姓已经自发的排起了两排长队。一排是挑担推车,等着进城走街窜巷的贩夫走卒。一排是肩负包袱的赶路之人。
清风与轩辕骑在马背上,直接到了城门口,将等着进城的人全部扫视了一遍。没有找到想找的人。清风奥恼地想,早知道不教她轻功就好了。眼看城门也该开了,他们下马排在了第二队后面。接着又有几个江湖人士排在了他们之后。不过清风与轩辕此时正目不斜视地盯住城门,更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人再看到他们的马时,所表现出来的震撼表情。
“咦!你们看,刚才那匹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马,跟这两位兄弟的马长得可真像啊!不会是一起的吧?”一个心直口快的中年武士突然指着清风他们的马说道。
另一个清瘦的长者咐和道:“是啊,老夫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在关内还是头一次一日之内就看见三匹汗血宝马呢!只可惜了那么匹宝马,居然遇上个那么心狠手辣的主人!”
说到后面,老者的语气里充满了宛惜之情。
终于,“汗血宝马”这几个字总算是入了正焦急的等着开门的俩人耳里。
两人相视一觑,不约而同的回头问道:“你们还在哪里见过这样的马?”
“他们现在在哪里?
中年人和老者见他们急切的样子,似看出一点端疑来了。心直的中年人立刻兴奋问道:“你们是不是丢了马啊?那马是你们的吧!”然后得意的冲着老者道:“老鬼,我没猜错吧!那家伙果然是个偷马贼。一定是那宝马识主,不肯跟他走,他才下那么重的手对付马!我就说嘛,正常人怎么可能对那样稀世罕见的宝马下得去手?”
对付马?她怎么可能对付马呢?她是那么宝贝它们。
中年人不清不楚的话,将清风和轩辕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的看向老者,再次急道:“老先生,请告诉我们那匹马和人现在在哪里?”
老者指了指通往西边的大路,说道:“刚才我们过来时,那一人一马正在五里外的杨树林里。现在就不知道了?”
不等老者话音落下,两人两骑已经朝着西边的大路飞驰而去。留下一窜“蹄嗒“的马蹄声,和众人惊愕的目光。
中年人怔愣地问道:“他们是怎么上的马?你有看清吗?”
“老咯!江湖又出后起之秀啦!”老者长叹一声!
五里路对日行千里的汗血马来说,眨眼功夫就到了。
两人远远看见晨光下,一片挺直柏杨傲立风霜中。突然一声凄厉的“嘶鸣”从杨林中破空而出。
两匹通灵宝马似听到了同伴的求救声。扬起四蹄,回应了两声同样的“嘶鸣!”似一阵飓风,刮向了杨林。马上两人同时扬鞭而起。
“驾!”“驾!”
一进杨林就看见一个牛高马大的青衣汉子,正骂骂咧咧地举鞭抽打已经倒地翻滚的马儿。马儿口中不断传出低沉的“哀鸣”声。
“住手!”“住手!”
“我打死你个找死的畜生……”飚形大汉被突如其来的两声厉叱,吼得一颤。骂了半截的话,更生生的和着口水给咽了回去。手臂一抖,皮鞭不自觉得掉了下去。他还没来得及扭头看向发声的方向,就见两匹骏马立在了被他打得浑身是伤马儿身旁。再看它们长得一模一样。大汉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刚好退进一个土坑里,一个趔趄,顿时摔了四脚朝天。他还没感觉到摔倒的疼痛呢!紧接着“唰,唰”两声,两把利剑就一左一右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侠饶,饶命!”求生的本能,让他再没看清楚状况的情形下,首先颤声求饶。
“人呢?”
“这马的主人呢?”
两声冷酷得能将心脏瞬间凝冻的厉喝声再次同时响起。大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接着他感觉脖子上的利剑又贴紧了一些,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剑锋的冰凉。惊恐的双瞳暴睁,却已没了焦距。面色煞白,嘴唇发紫,浑身颤抖不已。双腿间不自觉得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流水声,接着冒起了白色的蒸汽。
“别,别杀我!我,我,我说。”
“说,你将这马的主人怎么了?”
马主人?原来他们要找的不是马,而是马主人啊!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大汉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之光,颤声答道:“没,没见着主人。只,只有马拴,拴在那颗扬树上。”
知道了马主人没事,清风和轩辕同时收起了宝剑。清风看也不愿多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去给马儿治伤。
脖子上的剑拿开了,大汉终于鼓起勇气,看清了两柄亮剑的主人。原来是俩个穿着华贵,生得俊俏的公子哥。在他眼中这样的公子哥,可全是足看不中用的二世祖。因此他的胆子也大了。顺溜的为他们解释道:
“我早上从这里路过,见这里拴着一匹宝马。又见四下无人,就想借用一下。哪知,这畜生竟然不让我靠近,还踢了我两下。我一气就给了它一掌,接着……”
轩辕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皮鞭,瞟了大汉一眼,厉声接道。
“接着你就用这装着倒刺的皮鞭抽它?”
好严酷冷厉的气势!大汉不自觉的又打了个哆嗦,颤声应道:“我,我陪你们。”
轩辕冷笑一声,鄙视道:“赔?就你?怕是你八辈子也赔不起这匹马!”
清风不耐烦的看了轩辕一眼,用眼神交流:“跟这种人用不着费口舌,先将他的武功废了,再废了他的双脚。先留着他在这里给我们看着这三匹马。等我们晚上回来,再看要不要留下他一条贼命。”
大汉对轩辕的话很是不服气。想他堂堂衣青教铜剑坨主的表弟,难道还不如一匹马?正待反驳几句。刚一张口,发现有一粒猩猩的东西顺着咽喉滑了进去。他错愕的看着那个正在给马上药的公子。惊愕的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