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凌风阁那座宅子里爬了出来,一个塔上扫光灯照到我们,几条警犬狂叫不止,正当我们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一个民警小张大步的走了过来。说,还以为你们都不回来了。村长召集大家开个会,你们是否要一同前去,今天,村里又有几个人死了,还有几个人奄奄一息。
来到村委会,村长很焦急,我们就坐了下来,开会的原因也大致明白了,旱魃出来了,咬死的牲口没有及时处理掉,一些人得了传染病,当天的几个医生也都患上和村民同样的病症,全身的皮肤都出奇的痒,但不知痒的原因在哪里。
村长召开了几个人离开就村子,因为时间关系,不能耽搁,必须走小路,到市里去找高明的医生回来,但没有敢回应,因为要到市里去,走小路要最快的时间到达市里要穿越一个名叫死村的村庄。那个村庄没落了很多年,但是时不时地,会有村民看见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还像在世一样在田地里忙活。他们收割,播种一年又一年过去,那些活死人就慢慢地烂了皮肤,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但他们一如既往在死村里生活。
谁都不知道谣言还是传说,这是祖辈说起过的,也没有人走过这条路,有的人说它是通往黄泉路的一条路线,村长也害怕死村,但是,传染病是病,得治,不然再这样痒下去,让人生不如死更可怕。这是村长说的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瓦窖沟村最近接连发生怪事。先是一夜之间有了新传说:村子后山一破庙里有一********,每天夜里零时到凌晨3时.就能够在破庙那还算白净的石灰墙上看到女鬼裸着身子飞来飞去。女鬼长相虽不是很清晰,但那身段却是一流的,凡是看了的男人没有不流口水的。当然这只是传说.村子里没有几个男人敢半夜三更到那破庙里去.那破庙周围几乎全是几百年的乱葬岗。自从瓦窖沟有人居住以来,所有离世之人的最终归宿便都是破庙周围。那见缝插针的坟包,像馒头一样,白天看着都疹人,更何况晚上。但这个新传说终归还是有些诱人的,村子里有些胆子特别大的中老年男子还都有些动心了。这之后。便听说有人亲眼在那个时段里见到了裸体女鬼,回来后,村里人从他的嘴里没有听到害怕,而是大饱眼福。
后来村里的男男女女便在这个时段组成浩浩荡荡的“看鬼”大军,打着灯笼火把,有的拿着蓄电池电筒.除了小孩和一些胆小的人,全村几乎倾巢出动了。
但是,他们很失望.传说中的女鬼并没有在那面石灰墙上出现。他们中胆子大的几个又等到鸡叫时分,那女鬼仍旧没有出现。
后来。还是村里年龄最长的90岁的吴老大吴老二双胞胎兄弟一语道破天机:“你们那么多人,别说女鬼了,就是男鬼也被你们吓得不敢出来了。”吴老大吴老二俩兄弟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要饱眼福,只能一人上山。胆小的显然被挡在了门外。
天亮之后.杜森邀请我,还有星子,一些民警就来到了瓦窖沟村。
不管村里是否真有胆大的人独自上山去看女鬼,先说说就在这几天之内.村里却发生了第一桩血案,一名30余岁的少妇汪雪花,全身一丝不挂地死在了村里的庄稼地里,令人进一步感到恐怖的是,汪雪花的胸破开一个洞,心被挖了,也被凶手连根割去。露出了白森森的排骨。这是一个当地村民说的。
当天我们就安营扎寨,在外边就搭起野外帐篷,就在我踏上古商道的前一个晚上,就有人扩散瓦窖沟村女鬼夺命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案子很快惊动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牛勇带领一名法医和两名刑警迅速赶到了瓦窖沟村。
经过尸检.牛勇队长得知.汪雪花死亡时间为凌晨两点钟左右,系睡梦中被人用麻绳勒颈窒息而亡,然后凶手将其尸体从房间里拖到野外,最后便用尖刀将乳割去,挖出心脏,死者生前没有遭到性侵犯。牛勇当即得出结论:凶手有变态的可能,而且不排除仇杀。
正当警方在案发现场提取证据时,村里也有人及时通知了汪雪花的丈夫贺虎,一个30多岁老实巴交的汉子。可以看出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是急着赶来的,连裤子都穿反了,一来就狼嚎似的大哭起来。不是村里人用力拉住,这汉子就差点寻了短见追随爱妻而去了。
牛勇叫法医给贺虎注射了一支镇静剂,他这才安静下来。牛勇问了一些情况,凶手杀人时,贺虎虽说和汪雪花同睡一床,但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后来刑警们又去贺虎家看了现场并察看了门窗,但仍旧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线索,这村子里民风淳朴,农家小院根本就不怎么防盗,要进人贺虎和汪雪花的卧室几乎没有什么障碍,不排除有人深夜潜进卧室,而且凶手使用的是麻绳,睡梦中的汪雪花根本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便死于非命了。当然也不排除她丈夫贺虎有作案的嫌疑,但通过明察暗访.贺虎的为人在村里有口皆碑,这是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虽然长得像一头牛那么壮,而且这两口子都没有作风问题,也不存在情杀,更没和村里人结下什么你死我活的仇恨。那么是谁要了汪雪花的命呢?案子一时陷入僵局。
不过在走访调查中,牛勇听到了那个女鬼的故事,现在汪雪花的被杀已经被村里的人附会成女鬼索命了。
就在刑警们驻村破案的这几天,又一个少妇的尸体在野外出现了。仍旧是先被人用麻绳勒死,然后一丝不挂。被人割去了乳。同样被挖出了心脏。牛勇有些稳不住了,凶手真是猖狂到了极点,明知道警察就在眼皮底下,他们居然敢顶风作案,而且手段依然残忍。
死者的丈夫自是悲痛欲绝,案子仍旧没有找到重大线索,这次牛勇队长还用电话叫来了测谎专家,对两个死者的丈夫都反复进行了测谎.结果二人均没有说谎.案发时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女鬼复仇的事就更加神乎其神了。
村里人一时草木皆兵,家里有大姑娘小媳妇的,更是派人昼夜守候,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家了。
可是还真有些玄乎,就是这么日防夜防,又一个少妇的尸体出现了。死法和前两次一样,死亡时间也差不多。牛勇和法医顶着重重压力,他们当然不相信女鬼会杀人,在又一次认真勘察了案发现场和尸体情况后,他们终于得出了一个新结论:凶手不止一人。
在对全村和邻近几个村子又进行了一次摸排后,仍旧没有发现嫌疑人。上级已经坐不住了,又派来了省城的刑侦专家杨刚前来破案。这次杨刚在了解了全村的情况后,决定抛开案子本身,而是从那个神秘的“女鬼”身上下手。
当天上午,杨刚和牛勇带上各种仪器准备去村里人畏之如虎的破庙。上山之前,刚发现路边一破房子的门前坐着两个老头。他有些奇怪.这俩老头虽说年龄很大了,可眼睛还很有神,而且他们的房子远离村子好几百米,是离破庙最近的一家。杨刚便问牛勇:“这两个老头长得很相像,你了解他们的情况吗?”牛勇说:“当然,这村里连刚出生的孩子我都了解过了,他们是一对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老的双胞胎。听村里人说,这两个老人都是村里的五保户,都终身未娶,平时不大说话,相依为命活到现在,每天他们做得最多的,便是拖把椅子在外坐着一动不动,或晒太阳或打瞌睡。”“就这些吗?”杨刚问。牛勇说:“不止这些,我还听说这两个老头年轻时,因为家穷都一起出家当过和尚,曾经还去过印度,解放后就还俗了。”“你怎么全是听说的?”
牛勇说:“这俩老头的耳朵不行了,口齿也不清楚,我问过他们,喊了半天,他们只含混不清地说了几个字,但至今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所以只能是听说了。”杨刚一听,不好再深究,便摇了摇头继续爬山。
一行人喘着粗气,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山上的破庙里。经过认真搜索,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发现。
墙还是那墙,与普通的石灰墙没有什么两样。杨刚除了在破庙周围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但二人没有灰心.一番研究后,他们决定在破庙沿途和破庙周围既派人潜伏,同时也安装现代化的红外线遥控摄像头。做这一切都是在高度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负责潜伏的则是牛勇,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但对杨刚在破庙大做文章,他嘴上虽没吱声,但内心来说还是有些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