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有问题了?别动,想疼死是不是?”男人弯下腰,伸手臂勾着她的脖子,嘴上凶巴巴的,可是手里的动作却温柔了不少。
叶芷不怕死的又问了句:“我没问题,那是不是你有问题?你生不出来?”
靠!
这女人!
咚!
男人狠狠的在女人的脑袋敲了一记,叶芷痛的皱了眉,委屈的要命。
“谁告诉你我有问题,我好的很!”靳恺诺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恨不得剥了她一层皮。
叶芷伸手捂着被他敲疼了的额头,泪眼汪汪,那不是她的问题,他又说自己没有问题,那不吃药,等会真的怀了怎么办?
不行!
她不要怀他的孩子
想着,叶芷就挣扎着要起来。
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叶芷轻声的问:“去……去买个药,好不好?”
男人一张脸又黑了,叶芷睨向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眼睛鼻子嘴巴都搭配的刚刚好,真的是好看,可是他那种好看却带着邪佞和不怀好意,她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不用买药,反正我没问题,你也没问题,但是你怀不上。别瞎操心。再给我嗦嗦的,你今晚别睡了。”
叶芷闭了嘴,感觉到他给自己再次擦药的手势又温柔了许多,她顿了顿才鼓足勇气开口问:“那个,在那里,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靳恺诺一怔,反应过来她问的意思,他动作顿了顿,这女人倒是一直为了自己的话耿耿于怀,这让他不自觉的有点乐:“怎么,我说的不对?”
心里蓦然的有些许的失落,叶芷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从何而来,她任由他的手在背上涂着,她疼,就咬紧了唇,她死也不喊出声,她原来还有些私心,总觉得他这么做这么说,那些话那些事,是因为她跟仲志胤在一起,他对自己到底是有点心儿的,可是其实人家就是这么想的,是她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也是,于他这样的男人,她不该自以为是能影响他,她没这个资格。
“嗯,你对。”叶芷喃喃的开口回应。
给她又上了一次药,靳恺诺起身,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到处都是药膏的味道,他皱了皱,径直脱了衣服丢在地上,去浴室洗澡,出来就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叶芷一愣,赶紧起身,却疼的龇牙咧嘴的。
“你今晚就别洗了,洗完还得给上药,臭死。”
叶芷只得点点头,她现在哪里都疼,她也不知道她浑身都是药膏是不是可以睡在床上,这么想着,她就自动的爬起来,男人的声音又来了:“去哪里?”
“我……我去客房睡。”叶芷低了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靳恺诺随手撑着下巴,侧着身子看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朝她勾了勾手指,再拍拍床:“今晚允许你睡这里。”
叶芷嘴角抽了抽,她可不可以要他不允许?她倒是想着这么顶回去,可是,她又不敢。
只得挪着脚步又走了过来,僵硬的坐在他的身边,呐呐的问:“你不是嫌我臭吗?我这里睡,你估计要睡不好了。”
靳恺诺好看的嘴角弯了弯:“臭着臭着就习惯了,谁知道你不在这里会不会偷偷去找仲志胤?这绿帽我可不想戴。”
叶芷无奈只得看向他:“我不会找他了。”
“可是你还不是敢给他挡我的椅子,胆子不小呢你?”靳恺诺阴阳怪气的哼了声,“知不知道要不是我那时候收了点力气,你估计要废了。”
“我只是不想他受伤。”也不想闹出事来,后面这句她没说。如果仲志胤和靳恺诺任何一个出事,她不信自己能独善其身。
“你还真会专门刺激我。你倒是跟我说,你是不是爱他爱到死了?你可别忘了他很嫌弃你,所以他不要你了,婚礼上就不要你了,你还不要脸的倒贴上去,你还说你跟不一样?”
叶芷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这男人嘴巴真是够恶毒的,一点都不留情面,非要往她心窝子里戳,她也恼怒了,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是啊,我就是爱他,我就是那么贱,就算他把我贬到了脚底下,我也是爱他,忘不了他,你……”
“砰!”
桌子上的杯子被大力的砸到了地上,靳恺诺也起了身,一把揪住她的手往浴室里拖,叶芷挣扎着:“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倒是要看看我把你照片发给他,我看你跟他还怎么在一起!”男人攫住她的手腕,半拖半抱的把她拖着走,“去,给我洗干净了!”
叶芷扒着门框,死都不愿意,她不是不知道面对靳恺诺要顺着点儿,可是有时候她就是忍不住脾气。
“我不要……我不去……”
叶芷哭了,头一次在他面前哭的那么辛苦,她像极了一只受伤受惊了的小兽,浑身上下都在瑟瑟的发抖,靳恺诺手上的力道一松,她像是没了支撑点似的,随即瘫倒在地上,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哭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
靳恺诺皱紧了眉,看着她哭成这个样子,他坚硬的心顿时软成了一片,语气也好了些,弯腰伸手去拉她,叶芷吓得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他,拼命的摇头,眼泪哗啦啦的掉着。
“起来。”靳恺诺向她伸出手,刚才满身的戾气一点点的收敛了。
叶芷抱紧了胳膊,抬眼怯怯的看着他,忍不住又挪着身子后退了几步,背部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柜子,痛的她脸色蓦然的又白了,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怕这个男人。
靳恺诺胳膊一伸,就拽着她的手臂拉了起来,把她的身子揽入怀里,让她靠在墙壁上,他搂着她按着她的头在自己的怀里,他下巴低着她的脑袋:“放心,我不动你,只是你要听哈。”顿了顿,他像是也挣扎了半晌才轻轻的开口,“忘了他,留在我身边。”
叶芷一怔,吃力的抬头看向他,泪眼婆娑,不自觉的问出口:“为,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靳恺诺抓破头也想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换做以前若有女人这么对自己,他哪会拉下脸来做这么多无谓的事?要是说他不服输,想看到她低头看到她服软的依靠自己,现在状况也差不多,于女人的期限,他以往最长不过一个月,而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