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真的没多想,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扑过去了。
可是靳恺诺这么问,她又说不出口,她难不成要说自己情不自禁不想看到仲志胤受伤吗?可是与她来说如果当时要被砸的是靳恺诺,她估计也会挡,毕竟如果两个人其中一个闹出事来,背黑锅的还得是她。
她抿了唇,不言不语,她怕自己说了,靳恺诺会现在就掐死她。
一下子就沉默了,靳恺诺愈发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她要不是在乎仲志胤,何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啪嗒的声音,男人推门下车,再啪嗒的声音,车窗门都锁住了。
叶芷推了推,下不去。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往药店那边走,她像是紧绷了一晚的身子松了点,虚脱的靠在椅背上,不知所措的盯着一处看,恍然的失神。
不到五分钟,男人就回来了。
叶芷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他是按了什么地方,叶芷坐着的副驾驶座缓缓的僵了下去,平了之后,比床还要舒服。
叶芷一愣,背上随着往下的座椅摩擦了一下,疼的她脸煞白,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男人大掌已经伸了过来,一把给她翻了个身。
叶芷忍着咬着唇,眼眶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
“下次,你再不知道分寸,看我怎么折腾你。”
叶芷小手握成拳咬在唇边,脸色发白。痛的颤抖,忍了好久的眼泪倏然的就落了下来。
“疼吗?现在倒是知道哭了?”
叶芷还是不说话,她是想忍着的,她不想在别人的面前落泪,她即使在仲志胤面前都能忍住,可是在靳恺诺面前,不管她再怎么坚强,可每次都忍不住。
这一次,男人没有逼迫她回答,只是这么看着她,眼底里有种东西叫做认真,她那么瘦弱纤细的身子,单薄的像是能被一阵风就给吹倒,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可是却一点歇斯底里的哭闹都没有,就像是她什么都愿意承受,独自一个人承受。
靳恺诺莫名的觉得烦,一个女人非要这么坚强干什么?她哪怕是稍微的对自己服软一点,乖巧一点,他能这么折腾她吗?
该死的!她自己把自己逼成这样,受到什么委屈都自己扛着,她以为自己是钢铁侠吗?连哭都要忍着,他妈的,这到底是不是女人?
真是越想越觉得烦,越觉得憋,靠,他靳恺诺何曾有面对过这么个女人?眸子闪了闪,这都是她自己选的,他干嘛为她操心?
烦死。
把刚才买来的药膏挤在掌心抹匀了,大掌啪的打在叶芷的背上,粗鲁的给她抹了一层,他才翻身起来,叶芷痛的哆嗦着,好不容易整理好衣服,发现他刚才丢在自己身边的卡还在,她本能的捡了起来递过去给他:“这个,给你。’
“给你了,你就自己拿着。”男人哼了一声,方向盘转动,车子再度开了出去,“你平时要买什么,用什么,这里面有够的,不够再跟我说。”
叶芷眸子微微的垂了下来,她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卡,想起他说的话。
千金大小姐?你回去看看,是你矜贵还是姜天蓝矜贵?到了我手里,你还给我装什么清高!叶芷,我要是疼你,能把你捧到天上去,要是哪天我烦了没兴趣了,你就是姓叶或者姓姜,你他妈的有分别吗?在我眼里,不就跟一样?
你以为,你跟她们有区别?
在我眼里,不就跟一样?
这男人果然是当自己。
也是,她姓叶还是姓姜,其实根本没区别。
卡被她伸手就塞回了男人的衣兜里,叶芷抱紧了胳膊,把连扭向了窗外,声音低低的,但是带着难以抗拒的坚定:“就算在你眼里我跟别的没区别,可是在我自己的心里,我不是。”
不该是她的,她不会要,从来她都不贪那些。
一下子,靳恺诺被她的话给噎住了,俊脸上的颜色千变万化的,二十多年来,他可谓是头一次这么的憋屈。
他知道叶芷说的是他之前气头上的话,可是说就说了,还能怎么着?难不成他还得道歉吗?这死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车速变得飞快,快的叶芷觉得恶心反胃。
车子开回了男人的私人别墅,叶芷喝了杯热水便上了楼,她像是想起什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靳恺诺停好车上来的时候就看着她到处找东西,不由得问:“拆房子吗你是想?”
叶芷一愣,站起来看他:“你这里有药吗?”
“什么药?背上还疼?”
男人皱了皱眉,抬步走过去,叶芷闪躲着按住自己的衣摆,摇摇头:“那个……我忘了吃避孕药。你这……有吗?”
“避孕药?”靳恺诺想了想,来了句,“我这里备着这个破药干什么,吃饱了撑着吗?”
叶芷下意识的问了句:“那你跟那么多女人鬼混,都怀了怎么办?你是要开一家幼儿园都把你那些孩子放进去吗?”
男人被她气的胸闷气短,他哼了声:“要是我开那么一家幼儿园,我肯定要逮着你去做院长,天天给我儿子上课。”
叶芷无语,这男人,真是……
不搭理他,叶芷想着出去买药,靳恺诺扯住她的手,把她按回了床上:“再动,信不信我不顾你有伤,也弄死你?”
叶芷浑身一僵,真的不动了,只是她不甘心,侧了侧头,对上他的眼睛:“我想去买药,刚才忘记了……”
“放心,你生不出来。”开了灯,细细的看着她的伤。
生不出来?
叶芷怔了怔,反驳他:“我又没问题,怎么会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