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螺眼眸瞬间张大:“你是……你是云扇的师傅?不对吧?你看上去比云扇还要小呢!云扇大概都四十来岁了,你是她师傅,再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十岁吧?怎么可能?”
“我们云家的人天生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血脉,只要保养得当,是看不出年纪的。”
“真的呀!”贝螺瞬间忘记了害怕担心什么的,一下子坐起来,在云夭的脸上仔细地瞧了起来,“哎呀,娘啊!实在看不出来你今年贵庚了啊!原来姓云的还有这样的好处,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不会变老啊?哈哈!可以不用去美容院什么的了!”
“所以,你真的姓云?”这女人看着她问道。
“等等,”贝螺收回她打量的目光,往后坐了一屁股问道,“你说你叫云夭,是云扇的师傅,那你抓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啊?”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给你做点吃的,稍后再聊吧!”
云夭出去准备午饭了,贝螺起身打着哈欠,缓步地走出了那间房,眼前是个小小的庭院,真的很小,房间也只有那么四五间,看起来很紧凑精致。这儿似乎没有别的人出入,应该只有云夭一个人住吧!
回头时,贝螺看见了头顶上的匾额,嘴里念道:“云哭庭……唉,一个人住这儿已经很荒凉的感觉了,名字还取那么悲干什么啊?这位大婶肯定被男人抛弃过,不然也不会隐居在此吧?正好,我也正好要被男人抛弃了……不对,是我抛弃那个死狗才对!哼,还不让我带走大小王和露珠儿,实在是太太太太过分了!等我回去接了他们三个,就搬来这儿住,跟云大婶说说应该没有问题吧?大家都姓云的,一家人不会计较那么多啦!”
贝螺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开始像个房屋验收员似的查看起了这庭院的里里外外,甚至还在心里盘算着该给大小王和露珠儿住哪间房。不一会儿,云夭备好了午饭,两人就坐在大大的方窗前用起了午饭。
在景致如此细腻柔美的环境里用餐,对面又坐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贝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绑架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啊!她一边吃着一边抬头打量着这位美人问道:“老实说,你到底多少岁了?”
“这是秘密。”美人微笑道。
“去!怎么女人的年龄走到哪儿都是秘密啊!说说呗,我不会往外说的。”
“秘密就是秘密,秘密是不能说的。”
“不用那么一本正经嘛,就当姐妹聊天咯!让我猜猜看啊……有六十了吗?”
“不对。”
“五十?”
“也不对。”
“四十?更不对了啊!云扇都四十岁了,你怎么可能才四十呢?哎,大婶,你到底几岁啊?”
美人嫣然一笑道:“都说是秘密了,你打听不出来的。换我问你了,你真的姓云吗?”
贝螺拿手背撑着下巴,一脸深沉道:“我啊,我从前是姓云,不过现在姓金,这你应该知道的。”
“你从前姓云,那你叫云什么?”
“云朵儿。”
“这名字真好听,”云夭微笑道,“那你从哪儿来的呢?”
“哎哟,”贝螺轻叹了一口气,感触道,“说起这个啊,就是一把子心酸泪啊!不提也罢啊,大婶!”
“我听云扇说她也问过你,可你没说,只说你的本体是找不着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见过云扇?不会吧?”贝螺有些惊讶道,“云扇被我家狗狗……不对,被我前夫关在地牢里,你怎么进去的?”
“想进去自然有能进去的法子,还是言归正传吧!告诉我,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几千年以后,你信吗?”贝螺眨巴眨巴眼睛道。
“信,为什么不信?”
“真的信?”
“对啊!”
“哇!知音啊!”贝螺忙放下筷子,一把捧起云夭那滑嫩嫩的双手眼泪汪汪道,“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啊!这话我跟两个人说过,可他们都不相信,只有你信了,你简直太好了!不但人长得好看,心底也是如此善良,简直就是我神仙姐姐,爱死你了!”
云夭抽回手,笑了笑道:“那看来我是没找错人了,应该就是你了。”
“什么没找错人?”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慢慢告诉你。”
午饭过后,云夭将贝螺带到了她静修的房间内,一边烹煮茶汤一边说道:“几千年以后,还有祭司这种人吗?”
“没了,那工种早退出历史舞台了。”贝螺欣赏着云夭煮茶的一举一动道。
“那你是做什么的?”
“研究植物的。”
“也是药师?”
“不是,就一单纯的植物发烧友,只对植物感兴趣,对做医生没兴趣。”
“医生是药师吗?”
“对!”
“哦,”云夭手捧着茶叶片子往锅里投放道,“原来几千年后早没了祭司这样的人,那更不会有巫术这种东西了,相信我们云家的人应该过得很好吧?”
“还行吧!老实说,你到底绑我来这儿干什么的啊?跟我聊家常的?”
“当然不是,把你绑到这儿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的,不然我何必冒这个风险,难道不怕被你那大名鼎鼎的夫君一刀给劈了吗?”
“算了,别提他了,前夫而已!”贝螺嘴巴微微翘了起来,目光投向了窗外。
“前夫?你跟他闹别扭了?”
“人家不相信我是从几千年后来的,人家接受不了,我又何必勉强呢?哎,正好说到这儿了,大婶,你一个人住这儿是吧?”
“你想干什么?”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好乖好乖的娃娃,能不能弄你这儿来啊?我跟我前夫掰了之后,我没地方可去了,看在大家都姓云的份上,先让我在这儿住上一段日子呗,好不好?”贝螺一脸渴望地请求道。
“住当然是没问题了,反正这儿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那太谢谢你了,大婶!”
“不过,你真打算跟獒战决裂?”
贝螺悻悻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他不能接受我还能怎么样呢?分就分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上离了谁地球不照样转啊?”
“你可以接了你三个孩子来这儿,但在这之前,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帮你!”
“封印易生术!”
“什么玩意儿?”贝螺愣了一下,“封印易生术?我吗?”
云夭点点头道:“对,是你。”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这种事你应该去找云扇啊!我虽然姓云,但我不是祭司啊!你们弄的那一套我完全是不懂的。”
“有些事情大概你还不知道,那我就来跟你说说易生术的由来吧!这事儿得从一百多年前说起。一百多年前,我们云家有个能力非常出众的祭司叫云玢,她因为迷恋上了当时的獒氏首领獒庭,所以放弃了继承云氏衣钵追随了獒庭。可男人不是长情之物,獒庭不久后又有了新欢,把云玢冷落到了一旁。云玢出于嫉妒,自创了易生术,将那个美姬与自己调换了,以那个美姬的身份再次得到了獒庭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