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贝螺想了想点头,“也是有这可能的。”
话刚说到这儿,溜溜忽然以一头疯牛的速度冲了过来,好在莼儿眼疾手快,一掌推开了贝螺,然后双手拽住了她,这才避免了一场“正面冲击”。
“我的天!”溜溜抓住莼儿的胳膊站稳后,大喘了一口气道,“好险呐!差点就撞上贝螺姐姐了!”
贝螺问她:“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哪儿又起火了吗?”
“不是打起来了吗?”
贝螺忍俊不禁道:“闹了半天,你是赶着看你两个哥哥打架呢!晚了,早打完了。”
“啊!”溜溜好不失望道,“就打完了?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怎么样,贝螺姐姐?谁打赢了?是我二哥吗?他是不是把獒蜗牛揍得很惨很惨?”
“嗯,”贝螺故意逗她道,“是揍得很惨呢!你要不要去看看獒蜗牛那惨样儿?”
“要!那你们慢慢聊,我去瞧瞧那只死蜗牛了!”溜溜说完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贝螺看着溜溜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莼儿很不解地问道:“姐姐为什么要骗她?”
“溜溜是个好玩的姑娘,骗骗她,她不会生气的。再说,獒赐不是闲得慌吗?让溜溜去闹一闹,也就不会觉得闷了。莼儿,”贝螺换了种认真的口气对她说道,“我希望你别对你哥哥有太大成见了,虽然有些事情在他心里可能永远都无法抹去,但他毕竟是你哥哥,他还是很关心你和弥年的。”
“算了,”莼儿垂下头来略显失落道,“还是别提他了,我这趟出来只是想散散心而已。”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没有,就是觉得待在五鬼山太久了,想一个人出来走走。”莼儿拒绝向贝螺透露心思,贝螺也没再多问,这姑娘跟溜溜不一样,心里那扇门关得太紧了,恐怕她自己的爹娘都很难敲开吧!
贝螺陪着莼儿在花狐族里逛了一圈,参观了几间新从水元族挪来的工坊,正打算回去时,礼宣来找贝螺了。原来礼宣收到了家中急信,想先一步离开花狐族回金都去,特意来跟贝螺打个招呼。跟贝螺辞行后,礼宣收拾了东西,随金都前来报信的家奴离开了花狐族。
礼宣一走,獒战是很满意的,而且就在他走后,獒战问花尘要了两箱子东西,派人送去了金都,算是跟他了了之前那笔帐了。他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贝螺面前,獒战心里是这么想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獒战越发感觉他对贝螺不简单了,至少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
这天晚上,花夫人为莼儿亲手办了一桌践行酒。酒桌上,花墨一听说莼儿明早就要走了,立马焉气了。回去之后,躺在上长吁短叹,直叹天公不作美。
溜溜跑到他房间去时,他正在叹气,手里还拿着莼儿给他包扎伤口时用的那条布。溜溜吐了吐舌头,坐在他跟前说道:“二哥,不至于吧?你真的那么喜欢莼儿姐姐吗?”
“去,”花墨右手撑着脑袋,双眼无神地拨开了溜溜那颗脑袋道,“别来烦你哥,你哥正伤心着呢!”
“莼儿姐姐只是回家去嘛,又不是嫁人了,不用这么垂头丧气吧?你要真想她,那就跟着去她家啊!哦,对了,二哥你可以去跟大哥说,由你亲自去护送莼儿姐姐呀!”溜溜拍着她二哥的肩头出主意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花墨翻了个白眼道,“我刚才就那么跟娘说的,可娘不答应。”
“为什么?”
“她说莼儿的爹娘都是世外高人,轻易不见陌生人的,所以我不能跟着去莼儿家。可我就想不明白了,莼儿的爹到底是什么世外高人啊?像獒赐那种小屁孩子都能收作徒弟,眼光奇差,也高不到哪儿去吧?”
“嗯!二哥我也是这么想的!”溜溜使劲地点了点头道,“不过呢,娘不说,你也去不了了,还是等下回莼儿姐姐来的时候再说吧!”
“下回?”花墨好忧伤地叹了一口气道,“下回得什么时候去了?别是她家给娘送请帖的时候吧?我现在见不到莼儿,就跟没吃饱饭似的浑身都无力啊!溜溜,帮帮哥哥呗!”
“我怎么办啊?我也不知道莼儿姐姐家住哪儿啊!”
“要不你去帮我问问娘?”
“我问过了,娘也不肯说呢!”
“唉……”花墨抱头长叹了一口气,念念有词道,“我不负相思,相思却负我,怎奈得活啊?”
“哎呀呀,真肉麻呢!二哥,你是男人嘛,拿出点勇气来呗!要是我,我这会儿就去跟莼儿姐姐说我喜欢她,我要娶她,让她跟定我一辈子!”溜溜豪气道。
花墨抬起头问道:“要是她说不肯呢?”
“不肯那就打晕带回家呗!”
“野蛮,”花墨戳了溜溜脑门子一下道,“你这小屁娃子就是野蛮!哪儿能这么对人家呢?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成劫匪了?哎哟,我真替我未来妹夫担心啊!但愿他不会被你打晕强行拖回来那什么了……”
“说什么呢?”溜溜推了花墨一把道,“我给你出主意,你还嫌我野蛮?不跟你说了,自己看着办吧!我来是跟你借东西的,走了!”说完她从墙上取下了花墨那把长弓就出去了。
“别给我弄坏了,听见没?弄坏了我把你嫁给外面那些野狐狸你信不信?”花墨冲溜溜背影嚷了一通后,又焉了气,自个在上黯然神伤了。
话说溜溜为什么要拿走哥哥的长弓,原因是受了某人的刺激,笑话她只是一只光会掰嘴皮子的泼辣小狐狸,所以她打算好好练练身手,把那笑话她的家伙狠狠收拾一顿。
天不亮她就起了,收拾好羽箭和干粮打算出门了。可还没走出大门,安竹就匆匆朝她走了过来,问道:“溜溜,看见你二哥了吗?”
溜溜摇头道:“没有呀!二哥不是还伤着吗?应该在房里呗!”
“莼儿呢?看见莼儿没有?”
“怎么了,安竹哥哥?我二哥和莼儿姐姐不见了吗?”
安竹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道:“对,两个人都不见了!”
“什么?”溜溜立刻瞪圆了大眼睛,吃惊道,“怎么会两个人都不见了?我昨晚还看见过我二哥呢!”
“因为莼儿一大早要走,刚才贝螺公主去她房里叫她起时,发现她被褥整整齐齐的,一点人影都没有。后来听使女说昨晚你二哥来找过她,又跑去问你二哥,可你二哥也不在。”
“啊?他们俩会去哪儿呢?不会……”
“不会什么?”
“我二哥不会真的亲自去送莼儿姐姐了吧?”
“什么意思?”
“我二哥说他舍不得莼儿姐姐,想亲自送莼儿姐姐回家,可我娘不让,他为这事儿昨晚还在不高兴呢!可是,二哥的腿儿不是还伤着吗?他怎么送莼儿姐姐啊?”溜溜纳闷道。
安竹皱眉道:“看来这俩家伙真一块儿溜了!”
“那赶紧去找呗!我二哥肯定是送莼儿姐姐往回家的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