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我们快离开吧!我扮男人,你扮女人。你快点去买些胭脂回来,记住,越浓越好!”
“明白!”说完玉儿就出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她提了一个小包袱回来,里面装了不少胭脂水粉,浓郁扑鼻的香味呛得真真快受不了了,就算受不了也得闻,哎!
一切就绪后,两人在浓郁的胭脂香味中入睡,直到傍晚来临。
两人装扮好之后,提着那个装满胭脂水粉的袋子慢悠悠的朝城门方向走去。
到了城门口不远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还未到时间却城门紧闭,守卫森严,真真和玉儿对望一眼,暗自吃惊,不行,今晚她们得出城,不然被发现的几率会高很多,于是两人装作一般的庄稼汉夫妇走到城门口,真真对着守门的领头士兵谄着笑道:“官爷,我和内子有急事要出城,请官爷行个方便!”
“不行,城主有令,不得放行!”领头士兵冷眼瞧了瞧两人,冷漠道。
真真暗自咒骂了一声,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指了指一袋子的胭脂水粉道:“我们夫妇两人是华村的村民,只因在下的妹子明天就要嫁人了,来这城里买了些胭脂水粉,正急着赶回去,请官爷行个方便!”说着颤抖着手掏出一些碎银银子,交到那士兵手中。
领头士兵脸色缓和了不少,斜眼打量了下两人,见两人唯唯诺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失踪的那位小姐,还有那一大袋呛鼻的胭脂水粉,不禁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几名士兵开城门。
“快走,快走!”领头的士兵不屑的催促道。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真真一边道谢一边拉着玉儿的手毫不迟疑飞快的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后,真真和玉儿松了口气,两人飞快的将那袋呛鼻的胭脂水粉扔了赶路。
“小姐,我们朝哪里走?”玉儿看着眼前的三岔路,皱眉。
“玉儿,回风国军营是哪条路?”真真也蹙起浓眉,问道。
“中间那条!”
“我们走中间那条。”
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微微亮了,两人走到了一个山谷里稍作歇息,真真望着这山谷中清泉潺潺,花草飘香,还有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景色宜人,幽静清雅,用力的捶了下累的有些无力的腿,苦笑道:“不知离军营还有多远,我都快没力气了。”
“小姐,别丧气,这里离风国军营应该不远了,至多还有两天的路程。”玉儿安慰着小姐。
两人从真空袋里拿出食物吃了起来,走了一晚路,累死了,正当真真吃饱准备睡觉时,忽见前面突然出现两名黑衣人,从身材上前,一名是男子,一名是女子,不由得大惊。
两人死死的盯着真真和玉儿,脸色阴之极,看清来人的脸时,真真脸一白,急忙站了起来。
“小姐,快走!”玉儿突然拉着她腾空飞了起来,迅速的朝前方飞去。
真真屏气凝神的随着玉儿逃跑,突然一支箭在她耳际呼啸而过。
“啊……”真真忍不住惊叫出声。
“小姐……”玉儿听到小姐的叫声,心一慌,脚步顿了顿,这一耽搁,被后面疾驰而来的人追上。
“看你们往哪里逃!”陌儿阴冷的笑声传来,听得真真毛骨悚然。紧接着一个满面刀疤的男子倏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一把飞刀“嗖”的一声插进真真的脚中。
“啊……”
“小姐……”玉儿的脸刷的白了,抿着唇,圆脸迸出怒气,刷的一声扯出腰形软剑,一边护着受伤的真真一边拼命的厮杀。
真真咬着牙齿忍住剧烈的疼痛,稳了稳心神,尽量不让玉儿分神。她知道玉儿以一敌二十分吃力。
不一会形势大逆转,玉儿被那个满面刀疤的男子缠得脱不了身,陌儿一步一步逼近她,艳丽的人皮面具微微抽动了下,眼里满是恨意。
“龙真真,还是该叫你杜清然比较好呢?没想到吧?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睡得好,日日寝食难安,就是为了今天。”
“我的脸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毁了容,也不会被风抛弃,风从小就喜欢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被毁容,他也不会嫌弃我,都是你,都是你……今天,我也要尝尝那种滋味,放心,我不会让你早死的!哈哈……”
真真沉默不语,小腿上的伤口汩汩的流着鲜血,她冷眼望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挺直身子,拳握的指关节泛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山谷里的风柔柔的吹来,带来丝丝凉意。
突然一把剑已经架到了她脖子上。
真真惊喘一声,脸色骤变。
“小姐……”玉儿发现小姐被挟持后,大叫一声,手上的剑更加狠厉起来,“该死的,文陌儿,要是你伤了小姐,我绝不放过你。”
“哈哈,玉儿,等你打赢鬼面再说。”陌儿不屑道。手中的剑轻轻的在真真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
“龙真真,我不会杀你,但我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哈哈……”文陌儿仰头大笑。
真真冷眼望着她,感觉眼前越来越黑,但她强力忍住,冷静问道:“落到你手里,我认栽,但我想知道,那晚是谁**了我?”
文陌儿倏地张大美眸,定定的瞅着她,眸底掠过一抹怨毒,忽而狂笑出声,“哈哈……你想知道吗?那好我就告诉你,他就是……”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而凌乱的马蹄声传来,她突然止声,头一偏,一枚暗器从她脸部穿过。
陌儿脸色大变,准备挟持真真离开时,又一枚暗器袭来,打中了她的腿,一声惨叫,她狂吐一口鲜血,蓦地倒地。
刀疤男一惊,决定不再逗弄玉儿,倏地一刀砍向玉儿后,身影急速闪开,抓起倒地的陌儿,跨上骏马疾驰离开。
失血过多后,真真终于支撑不住,在闭上眼的那刹那,恍惚听到一声撕裂般的呼喊:“真儿!”
身子随即被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终于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干净典雅的屋子里,撑起自己的身子,真真环顾四周,没人?
她记得在昏迷之前见到了风烈炎,人呢!瞥了眼已经包扎好的小腿,真真低垂着眼眸,暗自叹了口气,小心的移动着受伤的脚,坐了起来。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道白色俊挺的身影走了进来,乍见那熟悉的俊颜,真真不由得有些激动,还有些许惊喜。
“炎,好久没见!”真真轻松的朝他打招呼,美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真儿!”浅浅的两个字蕴藏着令人窒息的温柔,风烈炎温柔的伸开双臂紧拥住怀中的人儿,那么紧,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炎,玉儿呢?”真真有些心酸的窝在他怀中,低问道。
“她受了点伤,正在你隔壁的屋子的静养。”风烈炎松开双臂,认真地凝视着她,抬起一只手慢慢地抚上她的青丝。
“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真好!”真真微微有些叹息道,想起玉渊还在洛城里孤军奋战,眼眸掠过一抹担忧。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为你达成。”回想起收到她的急信时,他丢下满朝文武,众大臣急得跳脚的模样,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那天,他和七弟两人瓦解了宰相的势力,收回了那四分之一的兵权。
那天,他的琳妃,也就是宰相的女儿,出现在他面前,一改往常嚣张的气焰,精致的容颜没有半点生气,眼睛里蒙上了淡淡的忧伤和绝望,缓慢而优雅地跪在了地上。
“恭喜皇上终于除去心腹大患了!”那时的琳妃笑的却像哭一般,那悲伤哀怨又充满讥讽的脸苍白得十分刺目。
“请皇上……请皇上,废了妾身吧!”
那天,琳妃跪在地上请求他废了她,而他也答应了!赐封她为公主,嫁娶随意。
“炎,想到什么事?脸色那么严肃?”真真睁眸浅笑,注视着他,目光澄如秋水,流光潋滟自他脸上迂转。
“宰相的势力已经连根拔起,琳妃已经废黜,赐封为公主,嫁娶随意,现在朝中不再出现分裂的局面,我也不用再操心朝政,有七弟在朝中代理朝政,我很放心。”风烈炎俊美的脸上漾起一抹浅笑,淡淡道,在真真面前他从来不自称为朕。
真真愕然,皇帝废黜的妃子有那麽嫁出去吗?不过看他那么信任风烈日,她甚为好奇。
“炎,你怎么那么信任七王爷?”身在皇家,不是多疑的吗?
风烈炎眼底掠过一抹晦暗,轻叹一声,幽幽道:“七弟和我一起长大,他的母妃早逝,我的母妃抚养他,给了他一个美好的童年,所以只要是母妃的要求,他就算拼了命也要达到。因此母妃在临终前,让他助我登基为帝。”
如果不是看到那张泛黄的小纸条,他还蒙在鼓里,为何七弟那么喜欢往他府邸跑?为何将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一切都是为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