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声:“即使现在你伤口崩血,本王也已下定主意!”说话间双手已经在缓缓解着落雪身上的中衣。
“爷,不,不要……”话刚说完,只听“哇”的一声,羽落雪吐了宿魅一个满怀。当听到落雪吐的时候,宿魅浑身僵住,低下头来看自己胸前,一大片的脏污,皆是落雪在睡前喝下的药汁,顿时,宿魅一张脸黑的无法形容:“十七,你胆子好大!”两颊暴起的青筋让人看到都有些不忍,怎么就让他那么气呢?
外面守着的紫衣等人听到宿魅发怒的声音,自是不敢怠慢,进来看到宿魅一身脏污的离开床上,脸上冷冻的冰霜足以让人发颤。天哪!这十七小姐怎的如此会闯祸呀!
瞪了落雪一眼,宿魅一声不响地朝里间的浴池走去,紫衣朝里间走去时对青衣说了声:“你快些给十七小姐清洗一下,小云将房里收拾一番。”说完便领着三人相继走了进去。
待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宿魅一出来便冷着张脸,默不做声的在榻上躺下。
低着头,落雪没说话,直到他躺下后,才敢在矮榻上躺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落雪发现自己是在宿魅怀里醒来,怕把宿魅弄醒了,落雪只得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躺着,身子因为同一个姿势长时间的维持而有些僵硬,却依旧不敢动弹半分,昨天夜里的事宿魅没有罚她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她没有力量承担他再次的怒火。
在羽落雪醒来的时候,宿魅便已经醒来,感觉到怀里慢慢僵硬的身子,宿魅不觉有些好笑,这个傻女还是如此,他到想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丁点的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泛白,早起的鸟儿已经在枝头唧唧叫着了。
终于,宿魅不再假寐,他相信如果他一直坚持下去,怀中的女人就该变成雕像了,睁开眼来,看到落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正认真的看着他,不觉有些兴味地说道:“看什么?”
落雪回过神来,这才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身子,微微的笑了笑:“妾身发现爷长得十分好看呢!”说完右手忘情地抚上他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似乎比她的还长出几分,英挺的鼻梁线条那么的柔和,朱红的薄唇看着是那么的滋润。
她如此单纯的动作自是让人难以抗拒,况且还带着那么一份探究,宿魅低下头来,轻轻地含住落雪略微朝上勾起的嘴唇,舌在落雪嘴角来回的流连,轻轻地带动着让落雪启开自己的樱唇。
没有任何经验的落雪与在情海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宿魅比起来,自是毫无招架之势,不到片刻,轻轻地吟哦声便从她的唇间溢出。
那一刻,宿魅的舌趁机落入她的唇间,与她的丁香小舌缓缓地缠绕起来,不似平日里的霸道和急切,而是耐心地引诱着落雪迟钝的情欲。
手缓缓地探入落雪的中衣,轻轻地抚摸着她略微挺起的蓓蕾。
一串串的吟哦声从落雪的喉间逸出,滋长这两人燃起的火焰;一股股的清泉从她的体内奔流,滋润着他和她相交的流畅。
终于,宿魅无法忍受落雪的缓慢,双手再次落在她的腰间,加快了两人之间的频率,肉体与肉体的激撞声煞是让人心动,喘气与喘气的此起彼落甚是让人神往。
缓缓的旋律与奔流的海浪交相辉映,让这个暧昧的房间更是多了几分热闹,使得这个春日里的早晨甚是春意盎然。
再次醒来,落雪发现身旁的宿魅早已不见人影,正欲起身,便听闻侍女们进来的细碎脚步。
“小姐醒来了?”甜甜看到落雪挣扎这坐起身,连忙过来扶起她,却在看到她浑身的淤青惊叫出声:“爷怎的如此狠心?小姐伤势未好却又将小姐打成这样。”说话间泪水已经布满眼眶。
她的这句话,使得一旁的侍女都抿嘴而笑,在每次爷临幸各位小姐过后,小姐们的身上都会留下这般的淤青,她们平素侍候那些小姐们沐浴梳洗,自是明白从何而来。
瞬间满脸通红,看了看身上的淤青,怕是好几天也不能散去呢。不等甜甜给她穿衣,落雪拿了件衣衫披在身上:“呃……侍候梳洗吧!”浑身的酸痛和伤口微痒让她有些难受,却也只是挣扎着起身。
打那以后,府中在不到半个月的光景,前后又添了几名姬妾,落雪依旧只是纯粹的暖床,温暖他的身体。兴许是害怕落雪再次的呕吐,每当宿魅如果想与她一番缠绵,便会在当天夜里不召寝,只是纯粹的与落雪交相厮守。该是落雪的体质无法满足宿魅的索求,宿魅却也不是经常临幸落雪。这让落雪轻松许多,因为伤口时不时的疼痛还是让她有些害怕宿魅的折腾。
每日夜里宿魅抱她上榻时倒也不再将她弄醒,而她也乐得在他与姬妾的喘息中入眠,再从晨间的鸟叫声中醒来。
这日天气格外怡人,湛蓝的天空点缀着几朵白云,整个王府景致甚是让人心醉,弯弯的九曲桥犹如通向天庭一般的没有尽头,清澈透底的湖水底下铺上的是一层鹅卵石,湖中的藕栽植在陶缸放置湖里,荷叶打着卷的在挣扎张开,顽皮的小鱼不时地穿插在还没长壮的藕杆间,轻微地带动着藕杆摆动,使得卷卷的藕叶在湖面来回轻漾,犹如那小小的船儿一般。
花园里正值百花齐放之时,白衣胜雪的落雪在府中的花园里缓缓步行,轻轻的风顽皮地带起她披散的青丝,使得头上的步摇随着轻轻跳动,衣袂带过花丛,沾上些微的花粉,染得一身粉嫩,煞是清香迷人,天上的仙子怕也只及她的一半飘逸吧!
走到一簇杜鹃花前,落雪顿住脚步,鲜红的杜鹃花犹如血一般的殷红,不由得让她想起那从身体里面流出的鲜血,那随着鲜血而失去的生命,在还没见到人世的阳光,却被她夺去生命的孩儿。前些日子醒来,见到自己平坦的腹部时,心里说不上来是何等的滋味,那未曾谋面的孩儿,是她用尽生命而得到的孩子,却在自己的手中丢去生命。
一直以来,落雪都不觉得自己是残忍的,可却在一个最需要关爱的胎儿面前,她狠心的亲手毁去,那是何等的残忍。现在想来,如果再次让她选择,不知是否还会有勇气走向剑尖,怕是不敢吧?毕竟她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只不过是在自己作践自己,竟然在这个冷漠的王府没有人能关心自己,为何还要自己放弃自己,让自己的存在更加飘渺不定呢?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一只蝶,落雪眼眸随着飘飞,是呢?要做便做一只蝶,自由自在的蝶,即使沾染了世间的尘埃,也要翩然毫不眷恋的离去。
蝶缓缓地落在眼前的杜鹃花上,落雪轻轻地用手示意身后的甜甜不要出声。
甜甜不解的看着落雪眼眸落处,却发现那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飞蝶,此刻正扇动着双翼,并不像其它彩蝶一般往花丛茂密处飞去,而是在一株杜鹃花上来回的飞动。摇了摇头,怕是小姐这一看又是需要一些时间了,但总比刚才那一瞬的不真实要来的让她放心,不打扰她便转身去置备一些点心去了。
宿魅经过花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落雪呆呆站在花丛之间,犹如那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只是身子太过的僵硬。
正要开口让玉风去问问怎么回事,想想却还是自己提步上前。
到了落雪身后,她并没察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宿魅随她眼光看去,却只见一只蝴蝶在落雪面前的花前飞舞,轻轻地一个弹指,蝴蝶被他的劲风击中,没有丝毫的挣扎,便翩翩坠地。
“啊!”在蝴蝶坠地的那一刻,落雪一个惊呼出声,连忙蹲身欲捡。
“十七,你到底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隐隐的怒火让宿魅有些吃惊,却也只是忽略而去,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她一个轻微的皱眉之间。
惊的侧过身来,他不是出府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爷不是出府了么?”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
若是平日的宿魅,自是以为她希望自己出府,但现在,他知道这个傻女只是纯粹的在想着他怎么在府里:“是要出府,你也一起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皱了皱眉,落雪缓步跟在宿魅身后。
两人刚出府便上了一辆很大的马车,宿魅向来张狂奢侈,仅仅只是一辆马车便已如同一件小小的厢房。
落雪屏息凝神的坐在一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害怕他,兴许是他阴晴不定的火爆让她害怕,可能是当初自己走向剑尖时他眼中的冷漠让她胆颤,生命再次的拥有让她开始珍惜自己、怜惜自己,所以她在他面前已经变得小心翼翼。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