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如何讲经说法?每次诵《六祖坛经》,皆有感触。
《坛经》之《咐嘱品》中,慧能大师对门人说:“汝等不同余人,吾灭度后,各为一方师,吾今教汝说法,不失本宗。”六祖教些什么秘诀呢?《咐嘱品》中继续道:“先须举三科法门,动用三十六对。出没即两边,说一切法,莫离自性。忽然有人问汝法,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
六祖本为一不识字的樵夫,却成就《六祖坛经》。可见,他传授的说法秘诀,已非知识性的技巧方法,必是心中流出的证悟智慧。
自于广东韶关南华寺受戒以来,就觉得与慧能大师及其《坛经》特别有缘。这缘于与其《坛经》心法某种程度的默契。因此一直以来,讲经说法,著书立说,皆不敢有违其精神。在问答上,也多采用其提点的技巧方法。自以为,稍有所得,效果尚可。
近期,晚间的一些余时,专注于背诵《坛经》。要点处,句句参,感觉与《坛经》精髓有了更深度的默契,也因此明白:讲经说法、著书立说,不是靠技巧、方法,而是据实证、觉悟。讲的法也罢,立的说也罢,是从证悟中流淌出来的,而不是因为知识掌握得多了,搜肠刮肚而翻倒出来。
据此,慧能大师对门人所传授的讲经说法的技巧方法,对实证觉悟者并无意义,但他为什么还要传授呢?这只能说明,其门人如法海等中,有人尚未证悟。同时说明,他是为其后的未证悟者传授的。
那么,如今的我们,是其传授技巧方法的对象吗?
无论如何,我都认为,应如慧能大师于《咐嘱品》中所说的去做。“依此说,依此用,依此行,依此作,即不失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