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农历五月十三日,伽蓝菩萨圣诞。是夜,翻看《三国演义》,特敬佩关羽的正气、忠气、豪气、勇气、英气、义气乃至他的柔气。
关羽的形象,着实乃中国伟丈夫的化身。历史上,谁有如此气势?也许,只有岳飞等若干人。他身体高大壮硕,脸颊深红,脸庞长中方方中长;人家是黑发飘飘,而他是黑须飘飘;他头戴缀带方帽,身着长袍,非铠非甲,飘飘然然;他有力之手,牢扼青龙刀,步步生风,气压江城。
壮士不老死,关羽如此,岳飞也如此。关羽北伐曹魏时被设计落败,被严严实实地捆绑着,最后被东吴所杀。想当年,他过五关斩六将,温酒斩华雄,是多么地意气风发、英雄豪气。其结局,充满悲剧色彩。
关羽之柔气,体现在他护送两位落难的嫂嫂千里走单骑时。这建立在正气、忠气、豪气、勇气、英气、义气上的柔气,堪称武将们的千古绝唱。
关羽是如何与佛教结缘的呢?我查了不少资料,但都不能让我信服,因为前因后果交待得不清楚。为此,我想,只能问问伽蓝菩萨本人了。于是,在伽蓝菩萨的圣诞日,我焚香礼拜于伽蓝圣像前,祈求菩萨给我指点、启示,以更坚强我的信心。
夜来,室外水池似有零星水滴滴落水中;窗外的树上,叶声与鸟声传之悠远。渐而,我入了梦乡。
梦中,一位气势巍然的勇将迈向我,那是我完全没有见到过的形象。我问:“您是谁呢?”他回答道:“你不是要了解我吗?”我说:“那么您是谁呢?”我话音刚落,一眨眼之间,关羽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见此情景,我好感动,这可是伽蓝菩萨啊!我马上下拜,下拜之中,我看见眼下是一个巨大的内如虚空般无穷深的镜子,只听得我自己“啊”的一声便掉进这深镜的虚空中。下落之中,无数的影像在我脑中闪现。虽很杂乱,又似有序:我看见一位英勇的将军在百万人军中左冲右突,冲锋陷阵,杀人如麻,血水飞溅,血光四射。这将军一路斩杀,直杀到一个怎么也杀不死敌人、敌人个个杀不死的地方,这可像是佛经中的十八层地狱啊!他终被那些杀不死的敌人抓了起来,手脚被剁,身首异处。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有一白天,里面来了一位老僧,带了个镜子,镜子里有个小男孩,他在埋葬一个手脚被剁、身首异处的将军。从此以后,这小孩见血就会发抖,食肉就会呕吐,但是喜爱兵器,爱好佛经。他长成少年后,跟随那位老僧到了一个寺院做杂务,关于他的灵异之事经常发生。一天夜晚,有一帮人来寺抢劫,这少年独自一人拿起兵器大喝一声,那帮人似乎看见有一帮卫兵在那位少年的率领下向他们冲去,结果吓得全跑了。
几十年后,这位少年于壮年时突然无疾而终。
那位老僧就为他塑了座像,安放在寺院殿堂,作为守夜防盗贼之用,这个像就如我梦中初见的那位将军。后来,老僧去世了,老僧的徒弟又为这无疾而终但却有灵异威力的壮年塑了一尊像。而这尊像,接近于现在关羽的形象了。
梦至此时,梦中的关羽忽然又重现出来,对我说:“我其实非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是后人想出来的,我就是你初见我的那个模样。既然后人认为我是如此模样,我也就接受了。”关羽接着说:“我因生前杀人无数,罪业深重,堕入地狱,受种种苦。又因生前忠义,积些功德,得到僧家超度,方才能提前超生。”他说:“后来,我才明白,靠杀、靠征战,不能使江山一统,也创造不了和平。靠杀一统的江山,终将分裂;靠杀得来的和平,终将归于战争。”他说:“慈悲、智慧才是真正的利器。于是我发愿要维护慈悲、维护智慧,做佛家的护法。”
怪不得呢!原来如此。
醒来后,我急忙到福州开元寺的伽蓝菩萨前礼拜,感恩他的指点启示。
现在,伽蓝菩萨,多显现民间传说中关羽的样貌。他与韦陀菩萨一样,皆为寺院的大护法神。韦陀称左护法,伽蓝称右护法。此“伽蓝”二字即寺院的意思,伽蓝菩萨即护卫寺院的菩萨。他与韦陀菩萨是伽蓝圣众即十八位护法神的总代表。虽为护法神,因其境界高、贡献大,世人便也称之菩萨了。
作为一寺四众之主,每次出门,尤其出远门,我都要与韦陀、伽蓝等护法善神打个招呼,请予关照寺院、镇守社区。似乎凡有所求,每每如愿。可见,其之灵验威力。
这里,也指点、启示你们:求佛、求菩萨,同时,也要求求护法神。毕竟,他们是佛菩萨们的好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