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43200000018

第18章 黄河岸边的客居生活

程耀东

被精神养大的村庄

秋天,黄河岸边的下午,这个叫六分沟的村庄,到处弥散着欲说不尽的光芒,在我的眼里,就像大手笔泼洒的一幅水墨。

如果抛去东边的黄河和西边的贺兰山,忽略沿山公路上南来北往的汽车,我要抵达的这个村庄,仿佛童年里生活在西海固腹地的村庄——西坡洼。但这只是我走进这个村庄的瞬间想象。

六分沟是生长在贺兰山下为数不多的移民村庄中的一个,所有的房舍几乎一模一样,高墙平顶,深门浅窗,前瞻的屋檐,像戴在乡村干部头上的“鸭舌帽”。当地人称这些村庄为“吊庄”,我至今没有搞明白这个称谓的意思。在这里,这个词不是褒义的,至少有俯视的成分,就像南北朝时,从黄河流域迁徙到长江、珠江流域的人们一样,被当地人称之为“客家人”。六分沟最初无人居住,很广阔的一片盐碱地,远远地看以为是落在地上的雪,踩在上面软软的,会留下很深的脚印。粮食和野草是不会在这里生根、发芽、生长、成熟的,粮食和野草也只能望而却步。20世纪80年代后期,宁夏政府的目光投向了这些土地,于是一个叫“解决温饱”的词从宁南山区一路向北,寻寻觅觅、坎坎坷坷,最终落于此地。最先走来的是男人的脚步,在春天的沙尘里砌墙盖房,在冬天的寒冷里抱着火炉,烤馍馍,就咸菜,日子风一样一刮就是一年,最后,女人、孩子和狗走进了这些土坯的房子。房子有了温暖。盐碱地上有了树、有了草、有了粮食和炊烟,有了上百户人家。当初的温饱,在现在的六分沟,已经成为时间记忆里碾过的词语。面对这样一个恬淡的村庄,融入了多少人,多少年的艰辛?就像我经常刻意给自己设计的生活环境:一座院子,不大,有花、有树、有草色,门前有水,鸡犬相闻,人声互答。这只是我在黑夜来临之后,从星光里走来的奢望。然而,在这里我似乎找到了企及已久的心灵保存。

红砖砌的院墙,贴了瓷砖的山墙,在下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敞开的院门,宁静的屋宇,在干净中彰显着殷实。每次回到老家西坡洼,我总会从往来于两个村庄之间人的嘴里,听到许多关于搬迁到六分沟那些村民们的言辞,当然了大多是悲凉和艰辛。今天贸然造访,使昔年的传说在现实面前瞬间被击碎。语言一旦经过修饰和雕琢,往往会变得色彩斑斓,或阴暗腐朽。听,总是一种专说在虚无缥缈间徘徊;看,总有一种踏实在记忆中存放。

一群妇女在路边的树荫下聊天,有抱孩子的、做针线的、手拿芹菜的还有接电话的,看得出来,她们不仅仅是聊天,聊天的同时在等人,等节日里外出归来的男人、回娘家的女儿、和家人一起团聚的儿子……。一群放假回家的孩子,自行车骑得飞快,周杰伦的歌、林俊杰的歌、凤凰传奇的歌从他们的嗓子里飘出,虽有些稚嫩,不那么好听,但很原始,很真诚,绝对没有作秀的成分。水渠不是很宽,水不怎么深,似乎没有流动,四五只鸭子游弋其中,它们整整一个下午把自己泡在水里,这些无忧无虑的家伙,如此贪婪地消费着时间,真让人羡慕。水渠那边,是望不到边际的玉米地,依稀能看见人的影子晃动田间。中秋的玉米棒子,已然丰满,没有了水分的缨子,孤单在泛黄的秸秆上,渴盼一双手地光临。

在六分沟的下午,我没有带相机,即便带了,我也不会用镜头捕捉深藏在村庄里的秘密。照片是直观的,表象的,看不见细节,自然闻不到热闹非凡的粮食气息、瓜果的气息花草的气息以及人的气息。

我要去的人家姓程,主人是我的堂兄,在我们这一辈中排老大,习惯叫他大哥。之前和大哥通过电话,他在贺兰山里的一个煤矿上开装载机,晚上才能回家。此时,站在门口等我的人是他的女儿。这女孩叫程静,我依稀记得离开西坡洼时也就五岁多一点,不爱说话,时常躲在大人的身后,很腼腆的样子。现在,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时间总是让人在不经意之间才发现它的存在。就像我在自己的一篇散文中写的句子:在追逐着时间,也在被时间追逐。程静这样的女孩正是追逐时间的年龄,而我已经到了被时间追逐的年龄。实在是不敢多想,还有多少时间能被我储存?

房子足足有200平方米,中国农村式的陈设。坐在宽敞的房子,有些羡慕。大嫂说,花了十几万盖的房子,就她一个人住。儿子在天津,小女儿在北京,大女儿离得最近,只是偶尔回来住一住。我知道大嫂说的是心里话,此处并非炫耀。这就是当下的国情。城市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以巨大的磁场,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人们在它中间做着各种运转,这种运转似乎没有秩序,没有规律。

大哥较我记忆中胖了、白了、精神了、话也多了。和大哥对饮,聊天,在这个月圆的夜里。当然了话题是从我们共同出生的那个叫西坡洼的村庄开始的,有关那个村庄里的人和事,在我们的谈话中慢慢变得清晰、亲切、温暖,母体一般难以遗弃和割舍。一些旧物和旧物上的时光依然那样甘醇,就像此时被我们喝下去的酒一般,越酿越浓。月是故乡明。在这样一个夜晚,我读懂了它的真正内涵,直至有泪水从眼角处悄悄流出。仔细想想,那个养育了我们祖父、父亲和我们这一辈的村庄,也就繁华了不到一百年的时日,之后,我们又弃她而去。遗弃——是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用大哥的话说,人挪活,树挪死。刚搬到这里的时候,也就七八户人家,春天里,一刮风,就是十天半个月,家家门窗紧闭,见不上人;秋天,稍微下点儿雨,村子就成了沼泽,路两边都是烂泥,没有下脚的地方。现在,你看看,才十年的工夫,六分沟变成啥样子了?路是油路,房是砖房,学校、医院就在门前,大棚里一年四季有新鲜菜,公交从门前过。最差的人家一年也收入三四万,这就行了,又不交粮、不交税,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我已经满足得很了。我觉得大哥说的不是醉话,是积蓄了多年的心里话。是的,人总是在不断迁徙中发展着自己、丰富着自己、壮大着自己。

这个秋日夜晚,我和大哥在醉与非醉之间各自睡去。

第二天,依旧是个秋阳艳照的日子。我在六分沟的田畴间漫无目的地行走。没有鸟叫、没有鸡鸣、没有狗吠,就连村道上行走的人的脚步也那样寂静,整个村庄处于寂静和安详之中。水稻以自己特有的金黄涂抹着大地的色彩,泛红的枣子点缀着空阔的天域,凋谢的野花依旧暗香浮动……这个秋天,在这个被精神养大的村庄里,我重新拾起了来自村庄的激情,触摸到失散多年的温暖。

在清静中阅读

伸出右手,轻轻一碰,这一扇铝合金窗户就会被关上,同时关在窗外的还有109国道上那些往来的汽车声音。公寓后面,玉米筒仓里玉米被破时的声音,车间里各种风机和电机运转的声音,以及整个与工业有关的声音,就连春天的阳光也被我关在了窗外。这时候,我的整个身体被清静包围,我热爱这样的清静,并独自享受这短暂的只有一天或者两天的清静。

天渐渐的热了,风很柔和,正是遥看草色近却无的季节。窗外的黄河岸边、湖的边缘、田畴间、稍远处的山路上一定有了人的身影,呼吸着草的气息、自然的气息,甚至可能会做出很夸张的动作——伸开双臂,拥抱春天里的空气。许多关于春天的故事,早已变成往昔,不愿回忆,不愿捕捉,也不愿再去追逐,就让它匿藏于黑暗,如佛所说的那样:永远不得转世。现在,越来越喜欢独处了,喜欢在有限的时间里读点书,就是我喜欢的那些书,三遍五遍地读。一个章节、一段描写、一句话或者一个词,会琢磨好长时间。其实,现在读书与欲望无关,与荣誉无关,与文字和写作也无关,只是在喜欢中一寸一寸地消减着时间。而且在时间的辙迹中,使自己远离浮躁,远离一些不值得记忆的人和事,在不断远离中寻找并享受这很难得到的清静。

只是清静,而不是孤独。关于孤独里尔克有段经典的语言:“如果此时孤独,那就永远孤独,如果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主啊,是时候了,徘徊在黄叶铺地的林荫道上,让枝头的果实金黄……”里尔克的孤独很有高度,他在孤独里思考。当然他的思考不仅仅徘徊在秋天的林荫道上,他在思考自己的民族、国家甚至整个人类,那就让里尔克在孤独中去思考吧。我,此时是不孤独的,我在追寻一个人的清静。

他们都回家了,回家消费属于他们的时间去了。我何曾不想回家?只是我的家在340公里以外的地域上,只是有限时间和金钱约束着原本属于我的回家自由。无奈,只好把这短暂的时间寄存于思念、牵挂这些强大的汉词里,并在汉词里躲避这种纠结。

斜躺在床头,铁观音叶片在水里缓缓展开,茶香浮动,打开电脑里的音乐,读《沈从文传》。这几年,无比热烈的喜欢上这个中国作家。他的作品,他的人格正在潜移默化着我的生活方向和阅读方向。书页被手指一页一页翻动,这个永远微笑的老人,开始明晰在我的眼前。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湘西,一个少年站在沅江的船上,遥望着夜色里的星空,想象着星空下更为遥远的地方;30年代,在北京,在北京的天空下,他用一支笔,开拓了一个流派;40年代的西南联大,站在讲台上的他,为众多的有志青年传道授业解惑;然而,到了50年代,他淡出了中国文坛。我几乎能背出他的履历,以及他文章中许多经典的章节。我的确无法描述这个从不张扬的中国作家对我的濡染和引领。阅读他,就是享受一场文字的盛宴。

我有自己的阅读秘密,常常在这样一些清静的日子里,将自己的秘密不断扩大,不断拓展。秘密的起点,充满着焦虑与荒凉,在这样的一条道上,寻找适宜于我寄存心灵的处所,处所始终没有尽头,湖泊、绿地、广阔的草原、宁静的森林总显现在某个地方,而那地方又那样遥远,生命中无法企及的遥远。

曾经,迷恋俄罗斯人的忧郁、执著、苦难中的寡欢,他们把优美的文字撒在顿河两岸,撒在寒冷的西伯利亚,撒在流放的路途上……在这个双头鹰飞翔的国度,坚韧与反叛始终成了被张扬的主题和主体。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原是一个中篇小说,我看过被改编的电影、没有了封皮的小人书、被中俄两国人拍成的电视剧,然而我只看见了战争的残酷和死亡的惨烈。也许,人或者人类,活着的意义就是占有和掠夺。这样的经典不读也罢。

于是,我的目光又一次回到我生活的这个国度。读《春风沉醉的晚上》《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茅盾文集》,读《散文》《小说月报》《黄河文学》,读同学的刘衍青的《明清小说的生命立场》,也读余秋雨、张承志、王剑冰、周涛等这些当代散文名家,也在博客上阅读一些被称为实力派或名人的文字……至于读什么,那是随心所欲。

当然,偶尔也有朋友、同学打电话来,约吃饭、约一起KTV,这时候,就会用一个忙字或者加班搪塞过去。在距离我客居的这所小城20公里的城市里,有很多同学和朋友,包括在我生活路途中指点过的老师和恩人。时间在一寸一寸的走远,走远的也有感情和友情,重新捡起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只是给自己和别人带来诸多尴尬。

有一种环境可以熨帖来自生活的褶皱,这种环境只能一个人独享。清静中我不可避免地想起340公里以外的父亲和妻儿,我知道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恋远行的我,我把这种思恋寄存在读书当中。触动灵魂的文字,往往使我暂时忘却来自对自家人的惦念。

在清静中读书,沿着文字的走向,内心自然有了一种渴求的意境,如醉如痴。

天渐热,春正浓。远处的山峦不在苍黄,近处的树木缄默于妩媚。春风浩荡,无声无息,无止境地与大地缠绵,把一些秘密吐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个春天,在这个春天的早上,一个人的屋子,所有的浮躁和思恋,在清静和文字中渐渐沉寂。

《六盘山》2011年第5期

同类推荐
  • 潇洒小语(少男少女文摘修订)

    潇洒小语(少男少女文摘修订)

    《少男少女文摘丛书》汇集的是近年来写得最优美真切、生动感人的少男少女作品。这里有少男少女们初涉爱河的惊喜、迷惘、痛苦和走出“误区”挽手无怨的历程,有对五彩纷呈的世界特殊的感受和选择,有在升学压力之下压弯了腰的哀怨和对父辈们关于人生关于命运关于社会的认从与反叛。
  • 戏剧生涯漫记

    戏剧生涯漫记

    继《戏剧生涯漫忆》出版之后,王毅军同志的新作《戏剧生涯漫记》又与读者见面了。两部书是一脉相承、上下贯通的姐妹篇。上部的着重点是忆,忆戏,忆人,忆事。书中诉说了旧社会草台戏班艺人“处处无家处处家”、朝不保夕的流浪演艺生涯,揭示了旧戏班中的封建迷信、陈规陋习是禁锢艺人命运的精神枷锁,记述了不少戏剧圈内鲜为人知的传闻轶事。书中还抨击了在旧制度下将呕心沥血创造了灿烂的民族戏剧文化的艺人斥为“下九流”的惊人落差。作者热情洋溢地歌颂了“旧艺人”翻身解放、命运大转折带来的无限欢心与幸福,讴歌了改革开放给戏剧舞台带来的百花齐放的春天。
  • 浪漫星云(中国当代诗歌札记)

    浪漫星云(中国当代诗歌札记)

    当代诗歌是在表现新的生活、新的人物的直接号召下诞生和发展的。诗歌寻求自己的直接领地,那就是人们的感情世界。在新的时代里,诗歌表现新的感情,而且实践着新的抒发感情的方式。
  • 白山诗歌

    白山诗歌

    白山诗歌,多是我过去一年在中央党校学习时所作,在那里我学到很多的知识,更重要的是有了写诗的安静和感觉。
  • 光荣的荆棘路

    光荣的荆棘路

    真正的名人,吸引人们关注目光的往往并非是他们头顶上耀眼的光环,而是他们的事业精神与人格魅力。盛名之下,真实的名人是何样子?《光荣的荆棘路》辑选的文章将带您一起走近名人,倾听他们的心路历程,分享他们光环背后的苦乐喜忧。这里有大师的画像,有岁月的朝花夕拾,有繁华落尽后沉淀的思想。他们经纬交织的阅历,映射出的是智慧的光芒,是人性的光辉。一起来走进这一精神殿堂吧!
热门推荐
  • 大公子

    大公子

    一把古剑,是否隐藏着两千多年的历史?一块古玉,是否有着一段两千多年的故事?一条手链,是否能够跨越时空连接两千多年的爱恋?有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为了变强,上官沧冥不惜走上一条通往巅峰之路!
  • 致爱陌生人

    致爱陌生人

    有人问白小楠和于陌:“是否还爱着彼此?”她说:“我用十年青春倾尽所有去爱他,如今说不爱是假的,同时,我也恨他,但更感激他。”他说:“我爱她,但我对她的歉疚远胜于对她的爱。”
  • 网游之举步维艰

    网游之举步维艰

    凌峰是个脑桥游戏高玩,曾在很多游戏里叱咤一方。最近开始迷恋上一款叫做《上古世纪》的网游并准备大干一场。谁知在正如日中天的时候竟然遇见了这一辈子罕见的游戏高手,并被击败。从这一刻开始他的游戏之路便从未顺利过。
  • 惟有绿荷红菡萏

    惟有绿荷红菡萏

    《周易》中说过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命”是一样的,“运”不一样。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似乎早已注定,任谁都无可奈何。
  • 总裁王妃

    总裁王妃

    郁闷,没见过这样穿越的,她真的倒霉到极点了,自己的亲妈逼婚下药,逃跑跳楼掉进自家游泳池,腿抽筋挂掉了。醒来以后竟然穿越来到古代。偶的神,这是什么世道?竟然让她一个堂堂第一才女嫁个傻瓜。不嫁就要砍头,谁让人家是当朝王爷,皇上的儿子呢?那姑奶奶嫁了!看我怎么把你儿子整死,把你的王府搅个鸡犬不宁。p沐梓杺,一个俏皮可爱,喜爱恶搞,却又不失睿智的美女总裁,穿越到古代,被迫嫁给三王爷天启炎。聪明如她,却整不到这个傻瓜王爷,真是没天理,他奶奶的,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 锋裂

    锋裂

    生活在范塔斯大陆上的李锋必须学会如何应对法师、德鲁伊、狂战士等职业,因为在这片神奇的大陆上,任何职业都会成为阻碍他的障碍,因为他是一名武者,更是一名大陆最强大雇佣兵团的一名成员
  • 冥冥天有注定

    冥冥天有注定

    爹妈给租了个房子,没想到居然是死人的,而这个死人居然要将租户赶出去!是可忍,她不能忍好歹也是交了房租的!!
  • 绝唱千年风华若你绕我梁

    绝唱千年风华若你绕我梁

    “我已情根深种。”“此,为何意?”“你都还记得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忘…我亦心悦于你…”一个是上神之女,一个是皇室之子。人家都是男宠女,宠得忘乎所以;我家姑娘女宠男,不一样宠得无法无天!当他自甘堕落为小受,死皮赖脸往上贴,却只换来一句:“走开,本尊有洁癖!”当两块冰相遇,是会冷情得冰冻千里;亦或是暖的光芒万丈,让人窒息?
  • 中国历史名人之一

    中国历史名人之一

    周公姬(jī)姓,名旦,亦称叔旦,因采邑在周(今陕西岐山北),故称周公。他是周朝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在周文王诸子中,周公排行第三。商朝末年,周公的长兄伯邑(yì)考被殷(yīn)纣(zhòu)王烹(pēnɡ)死,次兄即武王姬发。周公自幼为人诚实忠厚,孝敬父母,多才多艺,因此他和武王发都深得文王的喜爱。文王之时,周族在西方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发展,文王去世后,武王继承父位,继续进行灭商的事业。在武王灭商的过程中,周公一直是武王的得力助手。
  • 圣院沧皇事闻

    圣院沧皇事闻

    圣奇亚学院是一所高级学院,很多人成绩优秀的人都想挤进这所学院的大门。但是这所学院的入学考试重点不在成绩上,而是在于你某方面的特长,不管什么特长都可以。所以这所学院有着各种各样的精英,学院也成为了一所由学生自己管理的学院。在新生入学的季节里,有一对兄妹也踏入了这所学院的大门,随着这两人进入这间精英学校的大门,这平稳的学院,也开始了骚乱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