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自小经大司马熏陶,对于办公查案之事较为敏锐,脑子灵活,曾和莫辰一起为大司马出谋划策,办理过诸多事情。
只是后来大司马便不再让她多做参与,一心培养莫辰,让她多学习女红,琴棋书画歌舞书籍,都让她样样精通。
莫离谨遵父亲意愿,勤学苦练,行淑端庄,随之大司马便带她出城,与莫辰一起看了流失灾民,百姓之苦,从此深记心中,便开始去常雲寺祈福,从而学习佛法,望渡受苦百姓。
碧玉年华之际,大司马曾对他说:“我知道你喜爱政法,曾一心向往,不让你继续参与,只因你身为女儿家,与莫辰不同,我让你们体验穷困百姓的生活,只是想让你们记住,若想要助百姓,单单凭你们身上这些本事是不够的,我自认为我的女儿是天下无双,以后必定也会嫁入显赫人家,所以我才让你学习言行品德,唯有如此,你才可在夫家位高权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莫离一直铭记于心,并且日日默记,时刻提醒自己,天下千万事,自己并无全,唯有不断进取,方可让自己更为充实,有信心,有能力,去改变那些想改变的事。
这么多年,她将自己的性格藏的密不透风,极为严密,除了大司马,从来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性情,贤良静雅之中,其实也暗藏了一颗极为炙热的心,只是一直被不温不火的包裹着。
在云康殿内,她却也稍稍露出了一丝真性情,看着绮夫人,眼中不自觉多了份审讯和犀利:“听各宫人说,夫人这里有许多上好杏香,不知,我可否看上一看”
林妤诺多有不解,派人拿了一些,却也是好言相问:“是跟这件案子有关系吗?”
莫离未言,看了看,无意扫到锦盒盖上的图纹,心生好奇,也多留意了一眼,便道:“夫人这里杏香很多”
林妤诺笑言:“对呀,家里盛产杏香,自幼闻习惯了,所以便常用”
“那夫人是如何带进宫的?”
“我特求了皇上,会有人送来”
莫离明了,便也不在打扰,行礼缓缓退下。
刚刚出了云康殿,便与迎面而来的一位侍卫相碰,看他手中拿着一些包裹,恭敬退让在一边,也示以微笑相视而过,但却在刹那间看到了他鞋上已经拆了线的花纹,还有许多线条都跳了出来,看他却浑然不知。
莫离好心提醒了一句:“鞋子乍线了,小心走路”
侍卫仔细看过,弯身拜过:“谢娘娘提醒,卑职会多加注意”
莫离笑过,看着他腰间佩戴的玉牌:“这块玉牌的图纹好生特别”
侍卫低头答道:“是家传的”
莫离点点头,看过他便先走一步。
素宁远远应上了,莫离边走边低声问:“那个侍卫是何人?”
素宁瞧了一眼,道:“是宫中内侍副将范宁,给绮夫人送东西的”
莫离觉得奇怪:“内侍副将给后宫妃子送东西?”
素宁解释:“对呀,绮夫人父亲为太慰,位高权重,绮夫人又求了皇上特权,若想家了,便会让人送些吃喝用的东西前来,反正都在京城,不比粼夫人家在江南,太慰不放心别人,让堂堂内侍副将给夫人送东西,让众位娘娘都羡慕嫉妒,其实,靠的还是夫人当太慰的爹,其它人可没这个特权”
莫离了然于心,转眼间又来到太医署,就两种分开包的粉末递给年老一些的陈太医,问:“这两者有何不同?”
陈太医细细检验一番,道:“恕臣直言,这两者,同为一种杏香,并无分别”
莫离问:“您怎么知道?”
陈太医缓缓道:“这杏香呀,分好几种,娘娘拿的这两种,闻起来,都味沉潮湿,显然,已经是老杏香了,这种杏香安神极好,切不可多用,容易至人昏沉,所以宫里不常用,现在宫里用的,都是些材质较轻的杏香,味道淡而轻,所以呀,一闻便知”
莫离倍感惊喜,再三谢过陈太医,便匆匆出了太医署。
素宁不明问:“娘娘,您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莫离瑰言笑语:“日后再说给你听,现在我们要弄清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莫离问她:“若是你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身边有同样的东西,你会怎么想?”
素宁想想便道:“要么就是一家人,要么就是定情信物”
莫离点点头:“你现在快去帮我查问查问有关范宁的事,我去查查史文,看看有何记载”
“好”素宁应着便离开。
莫离翻阅了前古史记,在一卷古老的史册上发现了有关这个双雁身独脚的图纹,莫离仔细阅读,将图纹绘在手绢上,随之离开。
只是,她刚刚离开,便有一模糊身影随之潜入,烧毁了这卷史文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