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炀自小便是穷苦人家出生,一生多为辛劳,受尽嘲讽,如今家业有成,年年富贵,不断纳妾,也只是为解心中留下的阴霾,当年苦穷之时,曾人人笑他无能,更别谈婚假,如今他将县品千金娶回家中,为的便是争一口气,但如今看自己儿子带着他的小妾前来讨理,不待大夫人再添油加醋说几句,他已经怒发冲冠,火冒三丈:“忤逆之徒,你平日里跟我作对也便罢了,如今竟做出这些□□苟且之事,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刚买回来的妾侍”
子都对他已无所惧怕,直言道:“就是知道你要将她纳妾所以才前来阻止的,家中妾侍颇多,你又何必将再纳那么多小妾,白白搭送她们的性命呢?”
大夫人瞥他而过,哼道:“本就是买来的贱命,又值不了什么钱,能死在我卫府为她买棺送葬,也好过客死它乡无人送终的好吧”
子都利目看去,她不屑一顾,卫炀便道:“我念在你毕竟是我唯一骨肉,不去追究,但那个女人,她始终是我的小妾”
莫离站于他身后,虽几言几语,但也听出了这个家中的矛盾纠葛。
子都势不相让:“以前那些小妾随你的变,但她不行,且不说她的身份,她就是不能给你做小妾”
卫炀大怒,颜面失尽,扬手打过他一巴掌:“孽种,我杀了你…”
他怒然抽出身旁家丁随身佩戴刀,拔出便刺入子都腹中。
大夫人开怀大笑:“早在他出生一刻就应该这样做了,让你白白浪费了我二十年食粮”
莫离大惊,万万没有想到会这般,匆忙扶住他,怒颜看着卫炀:“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身为人父,怎能这般对自己的孩子”
子都颤抖着将刀拔出,一股滚烫的热血溅落青石板上,瞬间冷却,他隐忍着痛意,紧紧抓着莫离的手,一步步靠近卫炀,神色冰冷:“从我出生那一刻,我便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父亲来看,你给了我生命,所以一直以来我便处处忍让,当日娘亲和妹妹被这个女人乱棍打死,你无动于衷,从那一刻起,我已经恨你了,现在这一刀,这些血,就当是还了你的恩情,你我再无父子关系,我也不用惦念那些亲情,今日,便为那些和我娘亲一样被这个女人害死的无辜性命,讨回一个公道”
就在众人惶恐之际,子都利刀划过,一刀,便生生将不知所措的大夫人封喉置死,一番垂死挣扎,她最终未能合眼,含恨而亡。
卫炀一番惊叹,便有些胆怯之意,纳纳看着他,不知所言所语。
子都忍痛而说:“你从来只顾自己,不为别人,其实,这个女人你也想杀死,只是懦弱不敢而已,怕惹上麻烦,对于我,你也只念那点血肉之情,将我关在柴房数十载,受尽冷落,从来都是自己寻欢作乐,其实,所有人对你而言,不过都是手中玩物罢了,你从来有相信过任何人,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你只爱自己,日后,你好自为之,你我,再无它情”
子都扬言离开,莫离紧追其后,卫府乱做一团,人人为大夫人的死而高兴担心。
卫炀看过地上尸首,在一片杂吵中,惊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