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儿一愣。烛光中,只见他眉峰微蹙,一只温厚的手轻轻的扣着她的皓腕,黑眸仔细而认真的察看着她掌心中的几处伤口。
而由于距离比较近,于是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杜若香气,只是脑海却倏地想起那天他说过的话,“别忘了,你只是本相的女人,有何资格指责本相。”
想到此,杜婉儿咬牙,趁他不备,有些赌气的将手给抽了回来。
皇甫墨挑眉,在看到了杜婉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时,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故而低身附在了杜婉儿的耳边,道:“怎么?本相这两天晚上没能来陪你,所以生气了?”
确实,这两天因为要处理一些朝廷的繁琐之事,于是他都在书房内看公文,直到夜深了,便就在书房内就寝。
闻言,杜婉儿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丞相大人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
“哦?”像是故意加长了尾音,只见皇甫墨黑眸闪过了一丝亮光,“如此说来,就算本相不在,你这两天也依旧能睡得安稳?”
“丞相大人不在,奴家睡得的确很踏实,不仅如此,就连噩梦也减了不少。”像是赌气般,杜婉儿说这话时,目光带有一丝挑衅。
闻言,皇甫墨黑眸微眯,冷声道:“是吗?”紧接着双手冷不丁的将杜婉儿从椅子上给抱起。
“啊!”察觉自己的身体被横空抱起,杜婉儿一惊,跟着冷眼道:“快放我下来。”
皇甫墨冷笑,附在她的耳边,呵气道:“晚了。”话落,只见他迈步走向床边,将她的身子放在了床上,跟着身子便压了上去。
杜婉儿气结,“你,唔..”话还没能说出口,他的吻却已经落下了。
唇齿交缠着她的,他霸道而热烈的索取着她的吻,一双手亦不受控制的游走在她的身上,誓要将她身上的火给点燃。
两天没有碰她,他确实很想念她的味道。想念那天她躺在他身下时的模样。忽的察觉下腹涌起一股热源,于是他一把用力,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扯了开。
直到一切都结束了,杜婉儿整个人已沉沉睡去,然而皇甫墨却一双黑眸如夜色中的碎星般落在了杜婉儿的脸上。
烛光中,只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唇瓣似乎是因为刚才他的猛然进入而咬得有些红肿。
想起刚才他的急切,再见到她睡梦里一对细眉微蹙,于是他忽然将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跟着双眸看见了她落在锦被外那只受伤的手时,于是剑眉微挑,他挑被下床。
拿过桌上刚才原本准备替她上药的金创药,他又回到了床前,像是怕惊动她似的,于是他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轻轻的扣着她的皓腕,他细心的为她掌心中的几处伤口上药,跟着包扎,打结。整个过程当中,他的动作极尽温柔,就像在对待某样稀世珍宝般。
直到将她的伤口处理完毕,他才躺了下来,拥着她,跟着指尖一弹,烛光瞬间熄灭,帐幔也随之轻轻滑落。
窗外,月朗风清,树叶随风轻轻摆动。
翌日,一抹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在了房间内。
床上的杜婉儿缓缓睁开双眸,察觉身旁的位置依旧是暖的,于是猜测他大概离开不久。
脑海倏地想起昨夜,他那样霸道而热烈的索取着她的一切,想到那些旖旎的画面,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想下床,结果手一动锦被,才惊讶的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包扎得完好无缺,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记得,她昨晚的手明明没有包扎,想到此处,她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难道说,这是昨晚他在她睡着之后替她包扎的?
“叩叩叩”
也就在这时,在外等候已久的春寒似乎听到了房间里面的声音,于是轻轻敲响房门。
“小姐,您醒了吗?春寒给小姐您打了洗脸水,春寒这就给小姐您送进去好吗?”
“进来吧。”话落,杜婉儿掀开锦被,结果却惊讶的看到了身上那些新添的痕迹。
她错愕,赶忙道:“别..别进来,春寒。”
“怎么了,小姐?”
“没..没事,你先别进来,我这正准备要换衣服呢。”
闻言,春寒笑到,“小姐,您若要换衣服的话,那春寒进来帮您!”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换便好,你先别进来。”
不想再让春寒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于是她四下摸索,终于找到了昨晚的衣服,只是,那衣服看起来早已被某人撕扯得破烂不堪,于是她心中升起一丝怒气。
皇甫墨,你这个霸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