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微眯,在看到杜婉儿如此维护皇甫玉时,皇甫墨唇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故而低身附在了杜婉儿的耳畔,道:“别忘了,你只是本相的女人,有何资格指责本相。”
闻言,杜婉儿咬唇。确实,她不过只是皇甫墨身边的一个女人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曾经出入青楼的女子,她,有何资格,以何身份来指责皇甫墨。
见杜婉儿咬唇,皇甫墨眉峰一挑,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下一秒,双眸瞥了一眼刚才替她包扎的伤口,于是蹙眉,吩咐一旁的钟鸣,道:“本相现在要进宫一趟,你替本相看着杜姑娘回屋,还有,记得找个大夫给杜姑娘上药,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刚才他替她包扎,不过只是防止她受伤的手不再溢出血色而已,而此刻,知道皇上要召他进宫,想必应该是要商量关于不丹国与南临国之间的矛盾所在。
其实,南临国与不丹国及周显国本为互相制约的三国鼎立形式,三国之间本已达成了十年不战的条约,然而近些日子来,不丹国总是想伺机冒犯南临国的境地,这成了南临国与不丹国之间的一大矛盾所在。
由于不丹国军力强悍,是三国之中最不可小觑的一个国家,于是此次侵犯境地之事,使得朝臣们诚惶诚恐,议论纷纷。
刻不容缓,在吩咐了钟鸣以后,皇甫墨随即迈开长腿离开了。
杜婉儿气结!他凭什么将她当个囚犯一样来看待。
“杜姑娘,走吧。”一旁的钟鸣恭敬的对着杜婉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婉儿再次咬唇,跟着拂袖,迈开了步伐。
就这样,钟鸣一路跟随着杜婉儿,直到看着杜婉儿回到了房间时,才转而去找大夫。
才刚回到房间内,杜婉儿就看到了春寒一脸担忧的模样。
“小姐,您刚才去哪儿了?春寒一直找不到您。”不过是端了个早饭下去而已,想不到回房时却不见杜婉儿的身影了,对此,春寒担心死了。
这会儿,看到杜婉儿出现了,于是春寒的一颗心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只是,在眼角察觉到了杜婉儿手上包扎着的伤口时,她低呼,“呀!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就是不小心受了一点伤而已。”见春寒一脸担心的模样,杜婉儿安慰的道:“真的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且,还包扎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怎么会受伤的?这伤口上过药了没有,不行,春寒马上去找大夫来给小姐您看一看伤口。”
“不用了,春寒..”杜婉儿原本还想说,“大夫很快就会来的”,然而后面那句话还未说出口,春寒已急急的向着门口方向奔去了。
而或许是春寒太过着急了,因此也没能察觉到门口正好出现的人,于是脚步太急,下一秒,春寒整个人就这么撞了上去。
“啊!”因了这么一撞,她整个身子就要向后面跌去,于是她惊呼,然而下一秒,一只温厚的手却将她的身子给拉了回来,或许是对方拉得太过用力,于是她重心猛然向前,整个身子便又撞上了那一股铜墙铁壁。
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她,差点眼冒金星,直到反应过来,才惊觉她的手竟紧紧的抓着那人的衣袖。她愕然,下一秒,赶忙将手给收了回来,跟着抬头,然而映入眼眸的,却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浓黑的眉,英挺的鼻,薄薄的唇,她一惊,察觉自己与他的距离竟如此近,于是赶忙退开些距离,跟着低头,才呐呐的道了声,“谢谢”。
当杜婉儿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唇角便勾起了一丝笑,而一旁的钟鸣,黑眸在扫了一眼已经退开的春寒后,于是唇角蠕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还是将唇闭紧了。
“咳,钟护卫。”一个沙哑的嗓音忽地响起。
钟鸣想起了身后的那位大夫,于是赶忙将挡着大门的身子给移了开,故而恭敬的道:“大夫请进。”
那大夫是个老者,慈眉善目,医术十分高明,对于刚才的那一幕,也只是当作没看见。
带着药箱,只见他迈开步伐踏入了房间内,当看到眼前容貌绝美的杜婉儿时,下意识的,他以为杜婉儿便是这丞相府内的丞相夫人,于是赶忙行礼,道:“草明拜见丞相夫人。”
杜婉儿一愣,赶忙去扶那大夫,“不敢当,大夫误会了,我并不是丞相夫人,快快起来。”
闻言,大夫赶忙起身,心思,眼前这女子不是丞相夫人,那就肯定是丞相的妾侍。还是不敢怠慢,于是他谦卑的道:“请夫人坐下,让草民为夫人好好看一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