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官云逸思谋初成,又在心中仔细盘算施行细部。几日行来,六人来至丽州地界。此是盐务重地。蓝氏定国之初便派来一支亲兵前来抚定安民,现驻扎城中,守将李守忠为上官靖德旧部。上官云逸领一行人去了兵营,与李守忠相见。李守中拜过公主。
上官云逸令李守忠屏退众人,只与公主三人谋于一室之内。
“李将军,现有一件紧迫要事,非将军不能为。此事关乎朝廷厘定江南成败之关键。事有不密,则功败垂成。将军能为之乎?”上官云逸道。
“公主殿下,少将军。臣李守忠身荷皇恩,帅三千之众戍守丽州。日夜点检自省,唯恐丝毫失节。惟以练兵为务,以待君上不时之需。今既堪用,臣何避生死。少将军但说无妨。”李守忠道。
“将军莫怪。此事干系重大,本将不得不慎之又慎。况江南官僚、巨贾手眼通天,加之诸藩残余暗藏,我等之行,恐已尽知。只是我之计策唯有蓝公..主一人得知,必无泄露。今已备下密奏一封,请将军命副将掌军,即刻亲带人马往京中禀明皇上,皇上自有圣裁。切记书不离身,不容有半点差池。书封盖有有皇上敕命印信,凡有阻挡,先行晓谕,如若不尊,格杀勿论。将军慎之再慎!”上官云逸深嘱道。
“臣受命!书在人在!”李守忠道。
“不日将是太后寿辰,将军可以祝寿为名,采买本地时鲜,发一千将士为护,以保无虞。”上官云逸再次嘱咐道。
“臣领命,这就前去操办。”李守忠道。
李守忠退身而去。
“将军似有不安之意?”若水公主道。
“臣有不祥之感。我等隐秘之行恐已泄漏,若我之谋不密,必引杀心。公主莫如在此候旨,有兵将守卫,臣可无忧。臣只身南下,以待三军。”上官云逸道。
“将军不可。若事有泄密,本宫留守于此,岂不惹起猜忌?倘若江南之官商疑心而发难,京师三军未至,当何以应对?我命在天,天若不佑,在劫难逃。”若水公主道。
“臣岂能以公主千金之躯为筹,若有分毫差池,臣何以对皇上、太后、皇后。贼人胆敢谋逆,臣即刻护公主返京。再领三军荡平江南!”上官云逸道。
“将军忠情,本宫深以为慰。今九州初定,万民思安,将军岂可妄动干戈?本宫身为皇室,为解朝廷之困,甘愿以身犯险。况有将军在侧,死生不惧。”若水公主道。
“恕臣鲁莽。此事还容臣三思。”上官云逸思虑道。
“但断不断,反遭其乱。将军不必牵念本宫,当为朝廷尽忠。”公主道。
“臣遵命,就依公主之言。还请恕臣多疑,不知公主随行侍女是何来历?”上官云逸道。
“你是疑惑他们是江南官僚、商贾内应?”公主道。
“不可不防。臣之侍从皆为先父死士,尽是遗孤,自幼随军,外无通联。亦不知臣之谋划。”上官云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