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你在哪里。”一个青年男子蒙着眼,在花园花丛中摸索着,在他的前方,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娇笑,天空的骄阳在那一瞬间仿佛也躲藏了起来,整个人凉快了许多。
“我在这,你来找我啊!”女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同时发出声音来透露着男子应该追寻的方向。人影印在了花上,两只蝴蝶快速地从花丛中飞过去,从女子的身边擦边而过。女子望着翩翩起舞的两只蝴蝶有些失神,一不注意就被身后的男子抓住了。
“哈哈!我抓住你了。”男子摸到了女子,一下从背后保住了她,笑得非常开心。本来有些失神的女子被他抱住后,也被他的笑意勾动了甜美的笑容。她转过身温柔地拿掉了罩住他眼睛的眼罩,满面笑容地说:“我也抓到了你。”男子有些撒娇,或者说是两个人恩爱,“我戴着眼罩,不公平,是我抓到了你。”“好啦,我承认是你抓到了我。”女孩子满目含情望着男子的笑脸轻声说道。
两个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很快他们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只不过这个时候,男人突然在外面有了新欢,并且在没有得到她的同意后直接就带回了家,还带来了女子丰厚的财产,不过里面有一面铜镜很是惹眼,虽然看上去平凡,但是那个女人却是很喜爱。虽然府里又迎来了一位女主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从哪来的,当时老爷也是三缄其口,从未透露过什么。就这样这个女人代替了绣娘,老爷很是宠爱她。绣娘想见男子一面就已经很难了,只能被动等着男人过来找她。
一晃多日不见,男子身影日渐消瘦,眉骨凸起,双眼也凹了进去,给人一种很萎靡的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见了。他那夜又宠幸了绣娘,十分的卖力,双眼满含情愫但又夹杂着一些不舍,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绣娘醒来时,发现枕边人消失了,发动整个府里的丫环下人寻找,也没有结果。就连那个被带回家的女子也一起跟着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屋,屋里还摆放着那些带来的家件。梳妆台上的那柄铜镜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越发古朴,绣娘拿在手里一看,光滑的镜面一道人影闪过,一惊之下,绣娘手一抖把铜镜扔在了地上。
“哐铛”一声脆响,细看下,铜镜还是铜镜。只是铜镜背后雕刻的图案仿佛又多了一个人形,模模糊糊分辨不是大清楚。
就在绣娘急的一筹莫展时,仆人来报说外面来了一个道人,自称是邙山道人,宣称府中有妖气,特来相助,绣娘大喜,连忙把道人请进了府里。道人进来后,看了一下四周,掏出了一个八卦罗盘,上面指针摇摆不定,最后直指一个方向。道人了看了后,直接朝那个方向奔去,最后到了那个女子的房间里去了。罗盘指针又有些不稳的摆动着。“咔”罗盘里的指针停止了晃动,坚定不移的指着那柄铜镜。
道士转过身对绣娘说:“夫人,此物妖异,贫道需要开坛做法降服妖孽。”此时如同没有主心骨的绣娘似乎抓住了什么,居然同意了他,还带着一种莫名的信任。
午夜子时,阴气最浓,相反白昼午时,浩然正气波动最为厉害,万邪僻易。道人安排布好法坛,等待正午时分开坛做法。骄阳从上直射人间,人的影子缩成了一团黑呼呼跟在人的脚下。道人就趁此时登坛做法,脚踏天罡降魔斗步,手舞百年师传桃木剑,口中念叨有词。就连空气随着他的摆动,也有了一种压迫感,似乎整个空间变得非常粘稠,无法行动。天空的光芒越来越盛,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忽然间,在场的众人只听到一句,“好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亮光瞬间被黑暗笼罩,众人更是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隐约闻到一股花香。等到众人再次看清时,道士也凭空消失了,只是地面依旧孤零零躺着那柄铜镜,镜柄更加光滑了。镜面反射的阳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绣娘看着地面的铜镜,不知从哪升起的勇气,很快就调度全府,只为掩埋一些事又或是一些人。那个女子的房间也被封了起来,只允许当作杂物间使用,那铜镜则是不见了。一直到绣娘生下了二少爷,也没有人进去过那里,更不要说是碰过那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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