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听完外面由我老公跟另外的女人上演的激情戏的。
我不想听,我想捂住耳朵,我想忽然失聪,可是,我的耳朵,我的毛孔,我的全身细胞,却偏偏用尽了全部力气去听,去关注,去脑补苏桐跟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苏桐粗重的喘气声,那个女人妩媚的娇吟声,穿过薄薄的卫生间的门直直向我刺来,直到把我刺的千疮百孔。
想到跟我亲昵的像一个人一样的老公此刻正在那个女人身上不停开垦,我就恶心的想吐,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我捂住嘴,拼命忍住了。
苏桐偷情这件事就像个重磅炸弹,炸的我脑袋麻木,根本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去面对,怎么能现在就暴露了我的存在?
外面的嬉闹还在继续,两个贱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无比,我坐在马桶上,只觉得心虚气短,呼吸异常艰难,心脏却像是加了高压一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跳出胸腔来。
有一瞬间,我觉得我会被憋死在卫生间里。
时间,似乎停顿了一般。
时间就是这么奇妙,我觉得度秒如年,但是外面那两个贱人还卿卿我我不舍得分开。
终于,我等到苏桐和那个女人嬉闹了好一阵之后,走了出去,我才发现,我整个身子都僵硬的咯咯作响,现在明明是夏天,我却冷的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费了很大劲才走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却亮的可怕,像是杀气腾腾随时都可能杀人一样。
“罗小咪,你刚才一定是听错了,苏桐还在外面帮忙呢,怎么会趁着这个机会来女厕所跟别的女人偷情,你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拼命的想要催眠自己忘掉刚才听到的那一段。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停的告诉自己刚才肯定是喝多了出现了幻听,苏桐,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偷情!
我哆哆嗦嗦掏出手包打算补点妆,我现在这个脸色,不用化妆都可以去演鬼片了。
可是,我刚掏出粉扑扑到一半脸,泪水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从我的脸上汹涌而出,把我脸上剩下的那点粉都给冲洗的沟沟壑壑、难看之极,这下彻底可以去演僵尸片了。
“罗小咪,你不许哭,不许哭,就算是哭,哭的也应该是那对贱人……”我拼命安慰自己,可是我越这么安慰自己,哭的就越厉害,到最后几乎是哭的惊天动地,顺着洗手间的台面慢慢滑到了地上。
终于,我还是从心里承认,苏桐,这个曾经说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出轨了!
在冰凉的地面上躺了很久,我第一次知道我的泪水居然这么多,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我拼命擦,它就拼命流,有一刻我希望自己就这么哭死算了。
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洗手间,我拖着自己那仿佛被抽空无比沉重的身体,慢慢朝女卫生间外走去。
我需要融入到外面喜气洋洋的气氛中,来洗刷我内心的沉重和压抑。
谁料,我才刚走出女卫生间,就被一个横冲直撞的身影猛然带着转了一个弯儿,紧接着我整个人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再然后,我的嘴唇就被堵住了。
“唔,你……”我的脑袋才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一下子竟然蒙圈了,竟然忘记了反应,任由这个人将我又拽回女卫生间一个蹲位内,将我按在墙上深深吻着。
这又是演的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