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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陶土与粪土(13)

对,天下再没有更浑蛋的事了——布朗心里又想。我尽管害怕,尽管吓得胆战心惊,可至少总还像个士官的样子,自己的职责总还能顾到。人要上进,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只有尽到自己的力量,负起应负的责任,才能得到应得的酬偿。可这个罗思,从他一来我就注意他了。我看出来这是块废料,一味偷懒,不求上进,遇事没精打采,啥也不热心。这帮家里有了子女的,我最讨厌。他们因为到底还是免不了给抽上了,所以牢骚就是多。妈的,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呢?我们已经苦苦打了快两年了,天知道还要打上多久!我们出来拼命,他们倒在家里抱着老婆睡觉——没准儿连我们的老婆都让他们勾搭上了呢。

布朗生气地把屁股在子弹箱上挪了挪,两眼望着丛林里,手擦了擦那短塌鼻的鼻梁,沉浸在冥想之中。真的,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呢?我们老远的在这儿,冒雨守在个差劲透顶的工事里,心惊肉跳地留心着每一个要命的响动,可是那帮婆娘倒在家里寻欢作乐,兀自快活。

只怪我当初懵懵懂懂,弄了这么个不规矩的娘们做老婆。其实还在我们读中学的时代,她就是那样了:只要看见是个男人,管他好歹她都要去招惹招惹。唉,我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我明白了讨这么个老婆实在是失算,因为她老是瞒着我偷偷摸摸,这本性是再也难改的了。我直到今天也说不准她当初到底是不是个黄花闺女。如今这世道,清白规矩的女人是再也别想找到了——你想想,姐夫出门去了,姐姐在外头鬼混,她居然会有脸跑到弟弟面前,叫弟弟少管闲事,做男人的,难道还不应该醒醒吗!男人不在跟前,女人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有子有女的有夫之妇,跟我萍水相逢搞了些风流勾当的难道还少吗——都是那副丑态,想想简直令人作呕。

布朗把膝头上的步枪取下来往机枪上一靠。在这儿有那么多事得操心,队伍里又都是罗思这样值班睡大觉的要命家伙,给弟兄们派任务还得派得四平八稳,不能叫谁吃一点亏,何况过一天还要担一天心,只怕死期就在今朝。这些就够你伤脑筋的了,你哪还会有许多闲心思?所以你还只当家里的女人一本正经,规规矩矩,岂知不然,她们竟没有一个是好货。我们在这儿,苦闷了就总是自己“出火”,玩得都讨厌了,可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知道弄这玩意儿使人意志颓唐,还是且住为佳,那样我精力也可以充沛些,但是一没有女人,二没有一点盼头,怎么住得了手呢?大伙儿都是这么干的,我敢打包票。

可这会儿我老婆又在干什么呢?此时此刻,她说不定正在床上跟个野汉子说体己话呢,他们也许就在合计等我一命呜呼之后,他们得了我一万块钱的抚恤金怎么用呢。呸,我偏要给他们一场空欢喜,我偏要把命保住,挨到了战争结束,就回去把她撵走,到那时,我就要好好干出点名堂来。战后赚大钱的门路多——只要你不怕苦干,敢担风险。我就不怕。弟兄们谁不说我是个好士官。论开路侦察的本领我或许比不上马丁内兹,要像克洛夫特那样摆出一副铁石心肠我或许也办不到,不过我也很不错了,而且我干事认真。我不像雷德,雷德不好好干,总是吊儿郎当,要不就想出些俏皮话来挖苦人。我倒是真的卖足了力气想把这个士官给当好,因为,在部队里干好了,将来到别处就可以无往而不利。不能不干的事,索性好好儿干,这就是我的一贯宗旨。

接连打了好几分钟的炮,布朗听得紧张起来。他心想:这一下可真够我们的部队受的。不用说这准是日本人在进攻了,侦察排该赶上热闹了。我们这个排就是晦气,有什么话好说呢。但愿今儿晚上可别有人伤着才好。他直瞪瞪地望着黑暗里,心中还在自思自忖:我能留下真是走运,马丁内兹的那份差事我才不想要呢。今儿晚上的这场仗可是够扎手的,我能不沾边就好。我差点掉脑袋的仗打得还少吗?我曾经冒着背后机枪的扫射逃过一片开阔地,那回日本人用高射炮向我们平射,我落海洑水才得了命——那种危险,谁碰上了都是够受的。我当了中士,这当然很有面子,不过有时候我倒巴不得能当个小兵,像罗思那样,什么都不用管,不高兴就发发牢骚。别人谁也不会来照应我,我只好自己当心,打了这么多仗,总算都顶了下来,平安无事地一直到现在。

他摸了摸嘴边的一块“丛林疮”,心里默默祝祷:但愿今儿晚上弟兄们都安然无恙,千万千万!

卡车队在泥泞里行动艰难,怎么也开不快。侦察排的一班战士离开营地至今还不过一个多小时,可是在他们的感觉中却像已经过了老大半天了。他们这辆卡车里总共挤了二十五名战士,车上只有十二个座位,所以半数以上的人就席地而坐,枪支背包、胳膊大腿,都乱糟糟地挤在一起。黑暗里人人都是汗流不止,空气似乎无比稠厚。大路两边的丛林里不断有水汽散发出来。

大家都默默无言。在卡车上侧耳静听的话,可以听见前队车辆费劲爬坡的声音。有时后面的车子悄悄靠上来,近得连车头上两只防空灯都看得见,好似迷雾里的两支小蜡烛。丛林始终笼罩在一派雾气里,战士们闷坐在黑暗中,觉得心灵仿佛离开了躯壳。

怀曼坐在自己的背包上,闭上了眼睛,听任身子随着卡车隆隆的节奏而晃动,恍若在坐地铁。克洛夫特来叫收拾装备、准备出发时他感觉到的那种紧张、那种亢奋,眼下已经消退了些,他不知不觉地正处在一种异样的心情中,时而似感厌烦,时而又朦朦胧胧掠过一串奇想和回忆。他想起有一次陪母亲从纽约坐长途汽车到匹兹堡。那时父亲刚去世未久,母亲因为经济困难,想去找亲戚请求接济。结果是白跑了一趟,他和母亲就坐半夜班长途汽车回来,在车上谈起今后怎么办,商量下来,只能由他去干活挣钱。今天想起这件事,他感到有点惊奇。原先总觉得那天晚上是他一生中最关键的时刻,可是现在他又要跑一趟了,这一趟愈加关系重大,前途如何,他心中一点都没有数。想到这里他闪过了一个一刹那的感觉,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个嫩小子了,那些虽不过是三两年前的事,今天看来都已经无足轻重了。

可那打仗的场面到底又是怎么样的呢?他苦苦设想了半天,觉得光凭猜想实在猜不透。他本来一直以为打仗嘛,一定是大打而特打,打上几天也不歇一口气。但是他来到侦察排一个多星期,却始终没有看到一点动静,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安闲。

他就轻轻地问雷德:“雷德,你说咱们今儿晚上会有大仗打吗?”

雷德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问将军去。”他对怀曼心里倒是颇有好感,不过总不想跟他亲近,因为这小伙子使他想起了汉奈西。雷德对今夜的这趟任务反感透了。他仗打得多了,形形色色的恐怖经受得多了,打死人的场面也看得多了,内心早已不存幻想,他不信自己竟会有枪弹不入的好运气。他知道自己完全有挨枪子儿的可能,在他心里这种想法早就生了根,日久根深蒂固,所以他也总是只管眼前这一时半刻的事,往后的事就往往不大考虑了。不过他近来好像又悟到了一些道理,嘴上从来没说,胸中却闷闷不乐,一直难以释怀。汉奈西还没炸死的时候,雷德遇有相熟的弟兄战死,虽也觉得是件大事,非常不幸,不过好像关系还不大。战死了,也无非就是眼前少了这么个人,渐渐地,也就只当譬如是老朋友进了医院再也没有回来,或是老战友调到兄弟部队去了。有时听人说某个相熟的弟兄不幸阵亡或受了重伤,他固然也很关切,甚至还有点记挂,不过这种感情就好比是听说一个朋友结了婚,或赚了大钱、亏了老本什么的,无非是他认识的这么个人有那么回事,如此而已,他往往听过就算。但是汉奈西一死,他内心深处却冒出了一重忧虑。特别是一想起汉奈西说过的那些话,他觉得命运太会捉弄人了,这玩笑开得也太露骨了,展望前途真有无限恐怖之感。

要是在从前,他遇上这样的局面,知道艰苦的战斗即将临头,心里不过是畏其艰,嫌其苦,至于打仗死人的事,却可以硬着心肠,无动于衷。可是现在,这脑子里的“死”字却又触目显眼,咄咄逼人了。

他就对怀曼说:“你真要我给你指点指点?”

“嗯。”

“那我说这号事你也根本管不了,还是少过问。”

这话伤了怀曼的心,他不吭声了。雷德也马上懊悔了,他就掏出一块防融巧克力,巧克力早给压弯了,还在口袋里沾了不少散落的烟末。“来,吃点巧克力吧?”

“好,谢谢。”

他们都感受到四外黑暗的压力。卡车里没有一点声息,只有车子狂颠乱跳时,才偶尔有谁嘀咕一句,或叹上一声。若是孤立地来看,凡是卡车能闹出来的声响,这里每一辆车都闹到了家了:又是叽叽嘎嘎,又是蹦蹦跳跳,车架子给泥坑水洼折腾得叫苦连声,轮胎也拖泥带水地一路哼个不绝。但是整个车队合在一起,那百十种不同的震动、不同的调门,凑成了一个五花八门的杂拌儿,听来倒像海浪在不断缓缓拍打船身。那声音勾起了人的忧思,何况黑咕隆咚中战士们坐在车底板上又感到那么局促,前面人的背紧靠着后面人的膝头,枪支都搁得七歪八斜,有的就架在本人的膝盖上,一晃一翘的。克洛夫特还非要大家戴上钢盔不可,钢盔沉甸甸地压在头上,别扭极了,压得雷德都出了汗。他对怀曼说:“叫人戴这玩意儿,干吗不叫人顶个沙袋!”

怀曼听这话头松了些,就乘机问道:“看样子今儿晚上要够呛了吧?”

雷德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把心里的懊恼压了下去。“也没有太大不了的事,老弟。你只要沉住气,到时候别吓得屎尿直流就行,至于别的,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怀曼心里笑了。他觉得雷德这人不错,今后还是跟他在一起好。车队忽然停住不动了,大家就在车内松动松动,转转身子,弯弯发麻的手脚,吁出一口闷气。接着就把脑袋低垂在胸前,耐心地等着。夜晚的空气闷湿,身上的衣裤还是潮乎乎的,焐不干。车上简直吹不到一丝风,人只觉得又困又累。

戈尔斯坦渐渐坐不住了。车子停了五分钟还不开动,他就忍不住对克洛夫特说:“上士,我下去看看什么缘故不开车,好不好?”

克洛夫特鼻子里冷笑一声。“你给我留在这儿吧,戈尔斯坦。谁也别想耍花招溜掉。”

戈尔斯坦觉得脸上一热。“我没有那个意思,”他说,“我是想,附近一带也许会有日本人,咱们就这样在卡车上傻坐着说不定有危险。不下去怎么知道停车是什么缘故呢?”

克洛夫特打了个呵欠,不动声色地冷冷刺了他两句:“你听我说,你自己的事回头你就有得可以操心了。着急,就好好坐在一边玩你那话儿去。主意,我自己会拿,不用你费心。”车上有人在偷偷地笑,这使戈尔斯坦感到委屈。他觉得克洛夫特这人讨厌,于是就把自己来到侦察排以后克洛夫特对他的种种冷嘲热讽又都兜底儿翻出来,一条条细细回味。

车子又开动了,速度很慢,动一动停一停,才开了几百码,又完全停住了。加拉赫骂了起来。

“怎么啦,我的哥儿,你急什么?”威尔逊轻轻对他说。

“我情愿爽爽快快,该到哪儿就到哪儿。”

又坐等了几分钟,车子才重新开动。刚才路上见到的一支炮队,这时候打起他来了,前方几英里以外还有一支炮队也同时投入了战斗。炮弹在头顶上低声呼啸,恐怕足有千把丈高,大家都听得直发愣。远处有一挺机枪开了火,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空而又沉,像是有人在拍地毯。马丁内兹摘下钢盔,揉了揉脑袋,觉得头上有如挨了一锤子似的。日本人方面也有一挺机枪开火回击,声音尖得刺耳。天边升起了一颗照明弹,把这里也照得通明,彼此连面孔都看得见了。起初各人的面孔看去都是白惨惨的,可一会儿就发了青,好像在烟雾腾腾的暗室里看人似的。“不远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照明弹熄灭以后,远望天边可以见到一层淡淡的雾霭,托格略一见就说:“开火了。”

“听声音这仗好像打得还挺大呢?”怀曼婉转地问雷德。

“哪里呀,双方都在试探罢了,”雷德告诉他,“今儿晚上真要大打的话,哪有这样太平的,早就把天都闹翻啦。”机枪打了一阵就不响了。不知哪里落了几颗迫击炮弹,闷声闷气地轰轰几响。在更遥远的地方又有一挺机枪开了火。不一会儿,一切就都归于静寂,卡车还是顺着黑沉沉的泥泞路驶去。

过几分钟车又停了,后车厢里有个人想抽支烟。克洛夫特立刻大喝一声:“把这劳什子掐掉!”

那个战士不是侦察排的,他就不客气地冲着克洛夫特骂了起来:“妈的,你是什么人?老子等得厌烦了,抽支烟也不行?”

克洛夫特还是那句老话:“把这玩意掐掉。”那战士踌躇了一阵,终于把烟掐灭了。克洛夫特觉得神经紧张,心中烦躁。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心急难按,唯恐出什么娄子。

雷德却盘算开了:他要不要故意来点支烟抽抽呢?自从那回在海滩上吵了两句以后,他跟克洛夫特就不大搭腔了。他真想趁这机会给他一个没脸。不过事实上他也知道自己是不会点这支烟的。究竟是因为怕漏出火光呢,还是因为怕克洛夫特,这就得挖挖自己的思想了。可是后来再一想:算了吧,将来有好机会再顶他。对这小子不顶便罢,顶起来自己一定要百分之百占在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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