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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不懂的魔法书(1)

九幽王把查喳撂在艳美魔家里,当晚就离开了“雾岛”,去卒魋帝国首都为国家效力去了。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查喳原以为自己掉进两老巫婆的窝里,便如羊入虎口,会被那俩老太折磨得体无完肤,因为他大姨查秋花以前曾告诉过他,如果女人身边没有男人,那会变得很变态,即便是小男孩也不会放过,越是老处女越是可怕。是故一打他明白接下来的日子得陪这俩老巫婆渡过时,他那小心眼儿里就没有安分过,脑子里尽转些稀奇龌龊的念头,把那虐待狂的镜头生搬硬套在俩老巫对自己的身上……“外婆大姨啊,我现在生活在两个老女巫的淫威下,叫我怎么活啊。”他苦恼地在心里哀叹道。

“你这小子昨晚敢叫我老妖婆,老娘还没抽你一顿。”次日清晨艳美魔恶狠狠地对查喳说道。

查喳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那老气横秋的老脸,可怜巴巴地问:“那我现在该称呼你什么呢?”

“叫我美娘娘。”艳美魔说。

查喳做出一副恶心状的鬼脸,又指着鸠皮疙瘩的夜美娘问:“那我该称呼她什么?”

艳美魔向夜美娘横了一眼:“叫她老妖婆、老不死、老巫婆,随便你。”

夜美娘闻言十分不悦,慢吞吞地质问她:“你就是这样教小辈的?臭妖妇,好歹我也是你姨妈。”然后她温声对査喳说:“好孩子,你叫我美婆婆得了。”

几天过去后,一直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艳美魔除了甩出一本烂本子要他死记硬背,就没发生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越是如此查喳越是不敢麻痹大意,心想敌人是在放松他的警惕呢!他如此这般地警告自己,时刻准备着被两老女巫拖出去狂抽鞭子。

艳美魔这本烂本子查喳瞟了一眼,原本以为会是本泊瓷街头很流行的滥俗小说,哪知连封面上的俩字都没见过,更别说是书里那密密麻麻的蝌蚪状字体了,他就看了一眼,已觉得眼花缭乱,满目黑虫……“砰”的一声,查喳把书扔在桌上,叫嚷着:“哎哟,我不行了,眼睛都花了。”

夜美娘和艳美魔都是标准的老烟鬼,只是前一段时间手头紧,没有余钱去买烟抽,如今得了九幽王一大票好处,第一件事就是买来数十条烟藏着,她们倒也不怕来不及抽发霉,就凭俩老太吞云吐雾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准保了结。夜美娘就坐在查喳身边抽烟,见状拍拍椅背,骂他:“一分钟都没到就喊眼花,你小子装什么孬,连我老太都不如。”

“这根本都是些鬼画符嘛,连张图画都没有。你叫我怎么看?”查喳理直气壮地反驳。

“嗯,我明白了。”夜美娘鸠头乱点道:“你小子是个标准的菜鸟,不识精灵文。”

查喳把那烂本子在夜美娘面前扬了扬:“读这书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老太斜了她一眼,嗤声说道:“别人想要这种书还要不着呢,你这菜鸟!九幽王这臭儿,尽拣难题来为难我们姨女俩。”说罢,深吸了一口烟,几乎把一支烟吸短了大半截,她把烟咽肚里,闭目细细享受了一番,两缕青烟从她俩鼻孔中呼出,在空中冉冉凝聚不散,待她鼻中青烟冒尽,查喳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材形状与他一摸一样的烟人,头上尚竖着一缕鸡毛状的青烟,更可笑的是,那烟人惟妙惟肖地向查喳做了个鬼脸,看得查喳瞠目结舌。烟人在查喳面前兴高采烈地跳了几圈,轻飘飘地向门外跑去,一出门,便被风吹散了。

“哇,真好玩!”查喳使劲拍着手,兴致满满地跪在夜美娘面前叫道:“美婆婆!这招你得教我,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你想在我身上使什么怪招都随你便,就是这一招一定得教我!”

夜美娘稀眉暗蹙,对这句话似懂非懂,我有什么怪招好使在他身上?不过看来这孩子开始对魔法感兴趣了,自己的第一目标已经达到。她指了指那本烂本子说:“这一招就在这本书上,想学照着书来学。”

查喳苦着脸埋怨道:“那些鬼画符我一个也不识,怎么学啊?”

“嗯,这倒是个难题!”夜美娘低头想道:总不至于让我这老骨头来教他吧,那可不行,刚得了那么一笔钱,潇洒还来不及,怎有心思来教这糊涂蛋。她心念一动,叫道:“对呀,可以让小地瓜来教你。”

小地瓜就是她们家的那个丑女佣,查喳撇了下嘴角,怀疑道:“她行么?”看她一副傻楞楞的样子,连眼神转得都比别人慢半拍,査喳一直当这丑女人是个傻妞哩。

“你可别小看小地瓜,”夜美娘说道:“她可比你都还要聪明许多。”说罢,走出去找艳美魔商量此事去了。查喳拣起那本烂本子,想象着若干天后自己也喷出更好玩的玩意儿,那时候生活该是怎般有趣……哈哈。

“精灵文字是世界上最早出现的文字,几乎可以算是世界文明的起源。精灵与龙一样,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种族。人类的魔法文化就是起源于精灵魔法,所以在半月洲上,还有许多古老的魔法还是用精灵文做为咒文的,后来人类魔法师从精灵魔法中衍化出新的魔法,才使咒语演变成人类自己的语言。所以说,你要学魔法就必须先学习精灵文字,把精灵文学会了自然就看得懂一些很古老的魔法书籍。”小地瓜对查喳解释道。

“可是我连人类的文字都不识几个,又怎么可能学得会精灵文这么深涩的东西呢!”查喳大为叫苦。

“这个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小地瓜十分有耐心地说道。这也难怪,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当别人的导师。导师!嗯,这个称呼确实太妙了,这个小家伙如果有一天成个闻名天下的大法师,那我——一名小佣女,岂不是一个人类大法师的启蒙魔导师啦,嘻嘻,实在是个绝妙的好灵感。真得感谢娘娘和婆婆给她一个展示才华的好机会!

也只有象小地瓜这样头脑简单的傻脑袋才肯教查喳那死不开窍的木瓜脑袋!艳美魔和夜美娘看着小地瓜喜孜孜地接下这个任务,互望一眼,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想法:傻导师碰上了笨学生,一对宝货!

不过——

这次倒真让艳美魔和夜美娘看走眼了,查喳这小家伙一旦对某样事物感兴趣了,那是非要得上手方行的,就靠着那股子热情,接下来的几天里镇日闷在屋里,跟着小地瓜认真学习精灵文。而小地瓜确也是十分用心地教他,她当初之所以能学会识字并熟练掌握精灵文,不仅靠着刻苦,更因为教导她的老师艳美魔花了一点聪明的小技巧,说得更确切一点,这个聪明的小技巧还比较恶毒。

小地瓜为了提高查喳学习精灵文专注和速度,也把当初艳美魔施加给她的那一套恶毒手法用到了查喳身上。

精灵的语言是各种族语言中最优美的,其词句的深奥精义和语法的变化多端也最令初学者深感头疼。查喳的记忆力极好,这一点是继承了其外祖父身上小京人血统的好处,小京人的记忆力可以让他们在十分复杂的迷宫里不迷失方向,可以在杂乱无章的一大堆陷阱中理出头绪,更可以看过一件事物后过目不忘。是故想在短时间里理解繁如瀚海的精灵文奥义绝不可能,但是博闻强记,查喳却能做到这一点,这可是艳美魔和夜美娘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生命(精灵语kechee)这一词精灵文怎么说?”小地瓜考查喳道。

“嘎奇呵。”查喳回答道,这时脚底和胳肢窝里猝然蹿出一阵麻酥酥、痒兮兮的感觉,使他抑止不住的跌地狂笑起来。

小地瓜面无表情地警告他:“这是今天回答错的第三个问题,所以这次麻痒感要持续三分钟,你可记住,每回答错一个,麻痒感就会加一分钟。生命这个词应该这样读:‘嗄泣哈——’,尾音要拖长,还是升调,记住了吗?”

查喳点点头,笑得眼泪横溢,过了三分钟后总算安静下来,满身大汗地爬回椅子上,苦着脸说:“地瓜姐,你能不能换个魔法,这魔法实在让我吃不消,要是我回答错了第六十个问题,会有什么结果呢?”

“你会笑上一个小时。”小地瓜肚皮里暗笑,其实这个魔法持续时间最长不过十五分钟,一个人若真象那般狂笑一个小时,会被活生生给笑死。

查喳眼皮直望头顶上翻,伸手使劲揪了一把头顶的鸡毛,以那股痛楚来提醒自己一定要专注学习,不能再出错,否则再回答错就是狂笑四分钟的酷刑等着他。

两天过后,从查喳房里发出的狂笑声渐渐少了起来。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艳美魔和夜美娘面面相觑,她们暗想:这小子开窍了?不会吧,定是小地瓜这死妮子开始偷懒了。

门外走进两名少妇,其中一名正是那名两次被九幽王骇晕过去的少妇,她指着跟在身后的那少妇对艳美魔招呼道:“艳美娘娘,您帮我这位朋友算算,最近她手气特衰,做什么事都不顺,您看看她是否是撞邪了?”

艳美魔斜睨了她俩一眼,拖长音调说:“算一次一百五十元。”

门口俩少妇惊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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