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和清衣都一愣神,看着阻挡住一切的人。小小的身子,纯洁无双的眼,不是轩辕上襄,还能是谁。清衣大睁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轩辕上襄。原来轩辕上襄一直都躲在角落里旁观。他身材矮小,躲在角落,用树叶遮一遮竟然没有人发现他。所以他一直在观战,可是清衣和天机大战,正好打到了他的身旁,他看的心惊肉跳,看到清衣就要被刺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就整个人冲了出来,用头将清衣撞开,而他身材矮小,剑气杀不到底层,便顺着空气上了天化解了。
轩辕上襄这次是救了清衣,可他忘了他不会武功,而天机和清衣都是高手,旁边还有无数不知是敌是友的士兵,虽然他在一夕间救了清衣,眼下却是清衣的大麻烦。清衣迅速意识到这一点,也顾不得上襄为何突然出现,拉起他就要走,天机哪肯放过。
清衣刚一起身,天机的冰凌就袭了过来。风寒如刀,清衣迅速拉起上襄飞身,奈何一个人和两个人的速度确实是相差太大,她飞身不利,左臂受伤,上襄一愣,自己知道,是自己连累了清衣,思及此,猛地一把推开清衣。“你快走!”
清衣捂着左臂一愣,刚要回头去拉他,天机却霍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飞身而起,而赶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息战的军鼓却忽然响起,两方各自有亏,纷纷退散。清衣眼看着天机抓走上襄,实在不甘心,但是大局为重,她若现在执意去追上襄,那两军这战争只怕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思及此,她紧紧的咬着牙,撤回了军营。
者李和千重还不知上襄被抓,正在火速探讨着军情,今日一战,因为有小黄的帮忙,他们略胜一成,军心也因为小黄的出现,而大大的高涨,所以他们这个就是首战告捷了。看到清衣,忙不迭的想要报告喜讯,却见清衣深色不对。
千重信手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太累了?”清衣拉过千重的手,双眼第一次柔弱的看着千重。“上襄,上襄为救我被抓了!”
“什么!”千重一愣,随即想到那日见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想不到竟然真的是轩辕上襄,思及此,不禁皱起眉头。当即扶着清衣坐下:“你等着,我这就去救他!”他说的迅速,转身就走。上襄虽说是他的情敌,他平日对他也是板着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对这小子的喜欢。
者李一把拉住千重:“殿下切莫意气用事啊!这是两军交战,不是孩子过家家打架,大局为重啊!”者李的话简单明了,清衣收住软弱的心神,拉过千重。想着上襄那永远微笑的脸,紧紧的闭上眼,摇了摇头。
“可是,上襄他一个孩子,在敌营中,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殿下切莫急躁,或许正是因为是孩子,他们反而会放松警惕,我们先部署好军队,然后看他们明日刷什么花招,夜晚就去营救。”者李说的周全,千重和清衣都觉得眼下只能如此,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者李跟上襄没交情,自然不知道千重和清衣对于上襄的感觉,但是旁观者清,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就这样认了。
他们这边担忧,轩辕上襄那边也确实不好过。
琉园帐中,天机一把将轩辕上襄扔在阵营中间,众将士好奇的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风孤虚皱了皱眉头。“抓他来做什么。”
“他以命救清衣,我看那清衣也很在乎他,这或许是个把柄。”天机说的冷淡,庆人的死让他现在看什么都是灰白,或许一直都是灰白,只是那唯一的一抹亮色消失后,所有的灰白不再是灰白,还多了刺骨的冰寒,和冷血。
风孤虚意识到天机的情况有些不对,庆人的事他已经听属下说过了,只是没想到,这庆人竟然忠于天机,而天机无情成性,竟然对个奴隶这么上心,以至于神情气质都影响了。不过无妨了,征战期间,冷血无情倒是不错的利器。思及此,看向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轩辕上襄。
“这小子,真的和他们关系好吗?”风孤虚挑着眉毛看着躺在地上的轩辕上襄。天机敛了细长的眼眸,那眼睛越发的像长在脸上的两把冰剑,看的人瑟瑟发抖。
“这个孩子,不一般。”
“不一般?怎么看都是个长得有点姿色的小子嘛。”风孤虚懒懒的应着。
“我看他这具身体,都不是他的。有人将他的灵魂从活体抽出,直接灌输在这个身体里的。而这个身体之前只怕已经奄奄一息,有了新的灵魂,却依旧不怎么健康。今天能用那么大的力气,推开清衣,想来都是很看重的人。”
他这么一说,风孤虚霍然来了兴趣,蹲在地上,翻过上襄的脸。“果然长得不错,没想到柔柔弱弱的,还挺痴情。能被换魂,说明这小子身份还是不一样的,那明天就拖他做个把柄,要挟一下泽人好了。来人,带下去”
他一挥手,立刻来了一队小兵,把轩辕上襄带了下去。和天机一起探讨起来今日的局势,以及日后的战术方针。
而千里之外的泽国皇城里,万俟铁烈发挥了死缠烂打的市井混混的招式,天天逼问着他的皇帝老哥,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他。但是他老哥只是闭着眼睛,吸着墨水,一副我只是公正处理,没有什么瞒着的。
这日,万俟铁烈再次在他老哥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大怒的在皇宫里乱蹿,一时气不过,又掉头回他老哥那里,决定再次问个明白。他刚一靠近书房,就看到她大嫂走进了书房。想到人家夫妻见面,自己不便打扰,就站在靠窗的地方,想等到他大嫂撤离之后,他再去找他老哥,结果,却听到他大嫂凄婉的声音。
“铁烈看来已经很烦躁了,你还是不告诉他吗?”
万俟铁烈立刻竖起了耳朵,可是后面的内容却让他那常年灰暗的眼睛,沉沉浮浮的陷入了一场看不见的深渊。
再说轩辕上襄这边,开始是被天机打晕了,现在晕晕乎乎的抬起头,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摆成大字型,绑在上刑的架子上,一时慌了神。死顾着,就发现自己这完全就是在牢房啊,而他身边围了一群异类的士兵,个个动物的脸,人的身子,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兽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请来之后,闪出异样的光,他的心底莫的一寒,这眼神怎么这么恐怖啊,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在心里大吼着,清衣千重赶紧来救他啊。
看着他如水眼眸中的恐惧,一个异类士兵甲突然流起了口水,旁边的人也就是异类士兵乙一把拍上他的头。“想什么呢,他不能吃,明天还留着上阵当把柄呢。”轩辕上襄一听自己要被当做要挟清衣等人的把柄,一时心里难受,如水的眼睛,更加的波光粼粼惹人疼爱。
“我是想吃他,可是此吃非彼吃啊。”士兵甲双眼放光的瞧着轩辕上襄的脸,然后那猥琐的目光,从脸部蔓延过了他的整个身体。轩辕上襄一愣,这眼神如此熟悉啊,好像当日那承天门的人,就是这么看他的。
士兵甲这么一说,士兵乙立刻有所领悟,再次拍上他的头。
“你小子想男人想疯了,这可是把柄啊。”
“什么把柄不把柄的,他们这些泽人,拐了我们的孩子去做泄欲的工具,就不许我们玩玩他们的孩子。再说,这个是囚犯,怕什么。”士兵甲振振有词,也不管士兵乙什么想法,进了牢房,就开始扒上襄的衣服,看到他这个举动,旁边的异类士兵好奇的也都围了进来。
“你,你干什么!”上襄挣扎着,想要踢开那只肮脏的手,可是奈何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只能死命的扭动身子,不让他那么轻易的脱掉他的衣服。可惜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越是挣扎,越是给对方想要征服的感觉,更加激起对方的兴趣。
“干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士兵甲狞笑着,重重的一伸手,上襄的上衣就被扯开了,光华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洁白诱人。
“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兄弟们,咱们这下可有福了。”士兵甲这么一吼,旁边的人立刻蜂拥而上,吞着口水去摸上襄的肌肤,上襄觉得一阵阵恶心,可是他干呕着,却连弯腰去吐的权利都没有。
忽然有一人,伸出手,快速的拉掉了上襄的裤子。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全部盯上了他的下半身。
“不,不要啊!”上襄挣扎着想去遮掩,可是四肢绑的那样死,就是他挣扎除了血,也不能起到一丝做用。谁,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啊,他大声的喊叫着,他恍惚有一种错觉,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挣扎的,撕心裂肺的吼叫过,那时,有人真的对他伸出了手。
可是现在,他依旧大声的吼叫,依旧渴望这有人对他伸出后,拉他走出这一片肮脏与不堪。可是他没有等到救援的手,他等到了一条肮脏的舌头,令人作呕的吻上了他的嘴。他猛地感受到一种绝望的,悲凉的气息一点点的从周遭开始,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的肌肤,他感到整个世界一片昏暗,然后他感到了痛,来自下身的,不能磨灭的耻辱的痛。这样的痛楚像一把钢刀,一点一点的撕扯着他的心房,他整个人小小的身子忍不住战栗着,却拒绝接受着,无形的压力好像塌了的天空,一股脑的砸向他的脑门,让他不顾一切的选择晕过去,来结束这一切。
这只是梦吧,这一切都只是梦吧。等到梦醒了,他还是在家,还是一睁眼就能看到九悠,或者看到清衣和千重,还是会被他们当洋娃娃一样捏着脸。
对的,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只是噩梦还没有醒,等到他睡醒了,睁开眼,一切都会消失的。他这样空荡的想着,就微笑了,一切不过是个梦啊。可是这样的想法,等到他真的睁开眼的时候,全数的,在一瞬间,碎裂成了万千。
小小的牢房内,充斥着浓郁的情欲的味道,地上东倒西歪的睡了好些个衣衫大敞,恶心的身体全数暴漏在上襄纯澈的眼中,而且他们个个脸上挂着邪淫的,酣睡的表情,让上襄一惊,所有的意识突然灭天灭地的扑了过来,他感到下身撕裂的痛。他不想不愿,却不能的低下头,就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下身,和那满身肮脏的,耻辱的印迹。
这,都不是真的。他笑了,童稚的脸上绽放出浅淡的,温暖的,自欺欺人的笑。这一切都是梦,这一切都他妈的是假的。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想从这个噩梦中跳脱出去,于是他剧烈的挣扎着,挣扎着,然而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磨出了血,他依旧没有办法从这一场噩梦中跳出去。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迅速的传了过来。上襄猛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脚步声的尽头,是梦吧,这一切肯定是梦,等到那个人来了,这梦好像就会醒,他好像就会起来。他突然热切的期待这那个脚步的主人快点到来。
然后,他傻了,呆了,他看到了风孤虚邪魅阴冷的脸,以及他看到自己这样子时,满眼的动容与愤怒。这,都不是梦吧,上襄的世界一片宁静,宁静的只有西北风呼呼刮过的声音。寂静的那样惶恐,隐忍着巨大的不安。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管,风孤虚怎样愤怒的一脚踹开门,怎样残忍的一下子就扭断了那些士兵的头,怎样将他解下刑架,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被一群男人当做女人一样摆弄,他这样,是不是就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