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溅起雪花乱舞,随风哀怨的一声低咒,复又快速的爬起,不敢置信的看向月怜风。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御风阳和随风两个不同声音却在同一时间问出同样的话,表情一致的不敢相信,质疑出声。
“我要替你解毒!”月怜风说的轻松,眸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波,好似说的此事就跟吃家常便饭一样的轻松,理所当然。
御风阳先随风一步反应过来,原本就有些暴怒的眸子,此刻更加凸出。
“风儿的毒,自然有我解,不劳你费心。”御风阳暴躁的吼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似要将月怜风撕碎一样。
“只有我能解,你无能为力。”依旧云淡风轻。
闻听此言的御风阳暴怒了,“你有种在说一遍。”这个混帐,敢质疑他的能力,而且还是当着风儿的面,一个男人明目张胆,毫不避讳的羞辱另一个男人不如他,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更别提,一向脾性暴躁的御风阳了。
“这,什么情况?”随风一时让这个变故弄懵了,突增的火药味儿,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人,随风急切道;“你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我给你解毒,而不是你给我解!”随风极力的绕着脑袋,不太肯定的指出月怜风的错误所在。
“没有,今天是月圆——”月怜风说
“月圆怎么了,不是正好给你们解毒吗?”随风不解
“我们的最好时机,却是你的最后时机。”一直清冷的面色,此时却是染上了一层纸白。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旁的御风阳几乎都要让这样拖沓的对话逼疯了,如果他在不纠正的话,估计他们要对白到天亮。
随风白了一眼暴躁的御风阳,看了看脸色不佳的月怜风,温和一笑,“你说吧,我没关系的!”隐隐的她觉得非常的不妙,让她心慌让她窒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个雷打不动的冰冷性情有这样的浮动。
“九夜媚毒,期间你强势借助外力抑制毒性,其实并没有解掉媚毒,反而滋生了它的潜伏,它是一种很有习性的毒药,同一种方法重复使用,对它的抑制能力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今天是月圆,媚毒最后的潜伏期限,将在这个月圆夜结束,就算你用再多的冰水去抵抗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你的体制已不再冰寒,现在唯一能救你的只用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这份清冷中多了一种肯定,一种不忍你抗拒的气势。
“为什么说我的体制不再冰寒?”随风奇怪,医者不自医,但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比较清楚的,相对于正常人来说,她还是个比较特殊的。
“你……上次的月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月怜风脸色微红,口吻第一次的让人听了感觉有些发颤。
“你怎么知道?”随风疑惑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我要个随风解毒!”御风阳闻言一个慌张打断,岔开话题。眼睛似要喷火一样的瞪视着月怜风,无声的警告着,红着脸,毫不犹豫的开始逐客,但语气中那种然人羞涩的兴奋因子,傻子都可以听出来。暴汗!
“她的毒只有我能解。”月怜风说
“你说什么?”御风阳火了,
“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随风大声喝止他们的交火,其实也没有交火啦,只是那个痞子在那死命的耍着赖,搞的跟英雄救美一样,居然还那么理所当然的。
“月怜风,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解毒的话,是不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会——”很是决然的肯定。
“那御风阳为什么不能解毒?”
“他受伤了,亦是不会——”
“你说什么……”说他不会,他居然敢说他不会?就算没有实践过,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书籍他可是颇有研究,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专靠样貌勾引女人,居然敢说他不会……
随风抬手制止御风阳的大喊大叫,转眸专注的看着月怜风,这个纯情男,难道她看错他了?
“那你会吗?”憋不住心中的疑问,随风反问。
“我有看过类似的书籍,会一点儿。”月怜风老实的说。
“你……”御风阳简直要吐血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他的姨妈呀,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来祸害她疼爱的外甥啊。
他,他,他说什么?他居然说他会,而且是从书上看来的,这小子居然说的出口,而且还说的那么自然,让人想尴尬都尴尬不起来,祸水,天下第一大祸水,可是——他祸的好可爱,好纯洁哦!(某人花痴病又犯了!)
“那你又不喜欢我,我们怎么可以……”随风说的有些含蓄,本来就是嘛,这么个绝色放谁眼前不心动啊,还是纯纯的小哥哥,可——关键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嘛,唯一的理由就是,在俺那纯天然的良心下大发慈悲的救人心性一个不小心毁了他的清白,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啊,他怎么就赖定她呢?没有感情的*怎么会性福嘛!
“风儿,我喜欢你,让我来吧,我会给你幸福,我会带你去遨游江湖,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保证。”御风阳眼巴巴的像个可怜的小狗在不停的摇尾乞怜,但是那个攥紧的拳头却是不知为何。
“嗯嗯嗯……”随风连连不停点头,脸色不好意思的爬上了一抹不平常的红晕,看了眼怪怪的月怜风,心中暗叹,哎……虽然他不排斥御风阳,但她更喜欢眼前这个封神俊逸,倾倒众生的绝世美男。
“你们想太多了,”月怜风第一次从未有过的尴尬表情,嘴角抽搐;“九夜媚毒是月连成制出来的,我有办法控制,但不是那种办法……”最后的话语月怜风说的很小声,几不可闻,但近距离的御风阳和随风却是听的很清楚。
原本看着随风乖巧答应*的时候,正高兴地不能自已,满胸满肺的都是暖意融融的感觉到处扩散弥漫,结果还没蔓延透彻,竟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这口气让他怎能咽下。
“月怜风,你别太过分,见不得风儿向着我,你这小人之心,你那个月连成不是说了没有解药的吗?你分明是借故支开我,好对随风下毒手,你说,我说的是与不是?”御风阳怒目而视,不停的挥舞爪牙,叫嚣个不停——
“我没有,是你自己想多了。”月怜风不屑的跳下车去,抓起随风便飞身而去。
咦,只是单纯的解毒吗?不是那个……什么吗?那她岂不是——
“风儿……风儿!该死的你敢封我的穴,月……怜……风!”
随风可怜兮兮的捂住耳朵,预防那车厢中传出的阵阵狮子吼,羞红着双颊,没好气的瞪着月怜风,这个家伙,要不是知道他生性淡泊纯净,她还真要怀疑他的动机,害她和御风阳唱了那么一出郎情妹意,结果却是搞错了本质,害她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真是……
耳边风雪交加,交叉的参天古木不停的快速倒退,北风呼呼,随风冷的缩了缩脖子,依偎在月怜风的怀中,抚摸着有些饿憋的肚子,小声询问;“那个……月怜风,是不是解毒必须要饿着肚子呀?”
“不是!”
“那我现在肚子好饿哦,怎么办?要是到时候体力不支的倒下去了怎么办?”随风可怜兮兮的贴着月怜风的胸膛,小小声滴说。
“我会赶在你晕倒之前解了你的毒——”
呃……晕死,他不仅是生性冰冷,连感情,脑袋都是冷的,她还可笑的期待他的温情宠溺,期待他会说,他会处理好一切,绝对不会饿到她,可谁知,这小子竟是说出这么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希望如你所说——”臭冰山。
片刻,随风踩着松软的白雪,看着异美如仙境的雪景,高兴地想要欢呼,刚想大喊出声,却被身旁的月怜风伸手捂住了嘴,没让她发出声音——
“喂,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