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随风有些笑抽的把眼睑埋进御风阳的颈窝,不停的狂放大笑,弄的原本兴致盎然的御风阳一脸莫名,一个翻身坐向一边,眉头微蹙,一脸的戒备。
如此毫不顾忌的大笑声难免的震动着整个房间,细小声波咿呀卖弄争先恐后的穿门穿窗穿墙而出,无孔不入的引起其他房间的有心人,急促赶来,关心不已——
“风儿,风儿,你没事吧?”凡洛在门外不停的敲着房门,急切的询问着随风的情况。
随风闻言,强自抑制笑声,小心遮掩;“咳咳……我没事,您回去吧,我没事的——”
“那干爹现在方不方便进来?干爹正好也有事想要找你谈谈。”凡洛奇怪的听着屋内的细微奇异响动,心中疑惑不已,这风儿是怎么了,这段时间的举动越发怪异,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奇怪?
随风刚想应允,不料身旁的御风阳不乐意了,他的正事还没办呢,怎会容得了其他人来搅和,随即猿臂一伸,直接拦过随风,伸手捂住随风的嘴巴,一脸坏笑;“干爹,我和风儿有比您的事还要紧的事情要处理,您老还是明天过来吧。”
一听随风房中传出御风阳的男子声音,凡洛惊讶的一下子差点背过气去,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脸色通红,平日里威震八方的大将军,突然之间变成了吃瘪气短的小老头,这可如何是好,之前千言万语的哄着风儿,风儿也不答应择婿,为何在他答应殿下的求亲时,却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风儿,你们是有事商量,还是……还是……”凡洛血红着脸色,硬着头皮打扰着里面让人遐想的两人。
“干爹我没有……”随风一得空就大喊出声,想要解释着这一切的误会,哪知这个痞子御风阳岂是那种轻易罢手的主,毫不客气的封了随风的哑穴,让她只能瞪着双眸,不停的眨巴眨巴,质问着御风阳的举动。
御风阳看着一脸没好气的随风,云淡风轻的一笑,就好像在做一件天底下最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一脸的坏笑深不见底,高昂起邪气十足的俊颜,故意大声喊道;“干爹,您说我这半夜和风儿还有什么事情商量?而且……还是连您老都不待见的事情!”
听着这话,随风差点被气昏过去,他这是摆明了坏她名誉,而且还是那样的理直气壮,毫不遮掩,好似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一样。
随风口不能言,只能蠕动着嘴型来传达自己的意愿,希望这个该死的御风阳可以良心发现,趁着的回头是岸,不然等她脱身了,非拨了他一成皮不可。
而随风不停翘着嘴角抗议的举动看在御风阳的眼中却是直接给翻译成主动求欢,桃花眼笑眯眯的来回审视着随风的五官,甚至是在往下方那尤为突出的高耸地段,满意的连连点头,自在的撅着嘴巴吧嗒吧嗒的任意亲着随风不停蠕动的唇瓣,一脸得意的痴迷傻笑——
随风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杀人冲动,目光恨恨的瞪视着御风阳,不管在怎么纯情的男人,怎么一披上这个痞子皮囊就都变了样了?他的言行举动和做出的笨拙事情根本就是明显的对比嘛,让她怎么也联想不到,眼前这个满脸写着色字,不停动作的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的御风阳,竟是一个纯情小伙儿,不信,假象,绝对的假象!
御风阳一脸的春风得意,面部表情极为精彩,不停的讨巧占便宜,不管随风的怒目,依然吻的不亦乐乎,直至门口响起一声轰然大响,这个过分怪异旖旎的空间才被人恨恨的踏破,从而解救出了水深火热中的随风,可明面上是这样,但那进来之人身上所投射出的冷冽寒意,让随风有种如坠寒潭的感觉,不禁一个哆嗦,长翘的羽睫微微垂下,心虚的不敢张开,到底为何,她也不知道,兴许是那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冰寒之气太过慑人了吧。随风如是想着,悄悄的撇着嘴角,一副不服气,又委屈十足的表情。
早就有所防备的御风阳,听着响声竟是出奇的没有暴躁跳起,除了应声快速拉起被子遮住两人的身体,之后一切的表现则是十足的暧昧慵懒,亲密无间。
随风不耐的翻着白眼,不明白他到底在遮些什么?两人均是里衣敝体,该遮住的都遮住了,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把自己和他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个下巴往上部位供人目视?
“风儿你们……”凡洛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指着随风和御风阳,口中结巴,眼睛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紧挨在一起的两人,一脸紫红的不知如何质问出口。
月怜风过分发白的脸色不停的逼近随风和御风阳,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冷冽,为了她,他破例亲自出马求人,为了她,他破例费心劳力四处寻访,直至半柱香之前,他饿了一天才把他想要为她做的事情给办妥,最后还是为了她,他打破惯例第一次想要一个人的奖赏,一个人的笑,他马不停蹄的奔回客栈,见到的,听到的竟是这番让天底下所以血性男儿气炸的红杏事件,月怜风脑中思绪翻飞不顾御风阳的怒目和那蓄势待发的气势,一步步靠近他们——
半晌,就在随风快要冷的窒息的时候,走至床前不再动作的月怜风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羊皮卷出来,攥在手中,口气出奇的平淡无波;“这是雪狼国的地图,上面有通往天山的道路,你不用盲目乱找,不用到处勘察探访,所有事情我会和你一起担当,一起承受,你无须再辛苦躲避我们。”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驻扎了仓促的脚步,空气好像随着某人的心顿时不知如何自处了一样,凝结四周,随风再次垂下眼睑,挡住眼中那片感动的湿润,心中酸涩,这个冷清小子,怎么无端端的给她来这套?自己白天的目的除了查找诡异出现的幻邪之外,就是想尽快的打听到天山的具体位置,只因自己这个穿越者常年身居谷底,对外界一概不知,初出江湖又不知如何应对,只知道那解药长在至阴至寒之地,那至阴至寒之地必是常年下雪的雪狼国,但她早就多方打听,却是一直没有头绪,只因她一提起天山二字,那些人便像遇见鬼一样的避而不答,或是直接摇头不知,害得她至今茫然乱转,又小女人思想的顾虑多多,没想到……没想到平时甚少言语的月怜风,却是这般善解人意,替她分忧,如若不是现在受制于御风阳,她真想扑过去好好的亲亲这个面似冰冷,实则内热的绝色美男!
御风阳发觉随风的细微变化,也不作声,拿出一副当家人的客套样,喜悦不已的道谢;“月怜风,我替风儿谢谢你,但现在实在不是……不是时候,我明天会协同风儿带上真挚的登门拜谢!你们可否回避一下,我们这样实在不宜接客——”
御风阳的一番话说的顺畅自然,毫不含糊其辞,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们确实是一对恩爱鸳鸯,反而好似是这个眼前的月怜风不懂规矩一般的胡乱打扰别人的好事。
凡洛看着一直不动身的月怜风,又看了看床上不停遮遮掩掩的御风阳和随风,憋红了古铜色的脸颊,僵硬出声;“不管怎么说,我风儿还未出嫁,该回避的还是要回避的。咳咳……”说完还不忘抬出老套路,干咳几声做掩饰——
“我早已是随风的人,不管她嫁给谁,我依然是她的人,我不会出去,也无需多此一举,正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也要和她洞房,干爹——”月怜风后面干爹两字咬的极重,好似生怕别人忽略一般,从未有过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淡淡出口,全然漠视御风阳那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称述事实。
现在的随风,早已将眼睑闭的死死地,她在心底不停的呼唤着阎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希望他们尽早来解救她逃出这比地狱还要地狱的客栈。
片刻不到,随风便再次真实的意识到,老天却实和她有着不为人知的过节,不然怎么会这厢战火未停,那厢的风逍遥不知何时也过来掺和一脚,倚在门边不停的说着难听至极的风凉话。
“哼……”风逍遥一声轻蔑的哼气,一脸兴味的看着屋中的一切,风凉话起;“这么热闹,我之前还以为是客栈独有的特色呢,没想到原来是神医公子的独有特色在这客栈夜半上演,而且还不止双簧,哈哈哈……”
“如此活色生香的双雄床戏,本尊还是头一次看到,哈哈哈……”
凡洛奇怪的看着风逍遥半晌,终是一个了然的表情,结束了他的疑惑,原来风逍遥还并不知晓风儿其实是个假凤真凰,故此出言讥讽,以此为乐的占尽语言利势。
凡洛的思绪还没回笼那边的两人则是青着脸色不客气的轰人了。
“出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