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看着面色不断变化的老肥脸,眉头紧蹙,“快,快扶我……”挣扎了几下,又是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老鸨看着脸色虚弱苍白的随风;“公子你?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兴许是重伤未愈,在加上舟车劳顿,连续几日滴水未进,太过虚弱吧”随风;利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看着老鸨不断变化的脸色,故意急促的喘息着——
“快扶我起来,不然几日后的月圆夜,死的人将会更多。”随风费力的站起身子,突地又倒了下去,直把扶着她的大汉忙的够呛。
“琼花妈妈,他晕过去了,怎么办?”一个大汉面露焦急的问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呀?快扶她回房去,你赶紧吩咐厨子送碗热粥过来,要快——”老鸨焦急的吩咐着,月圆呐,几日后的月圆自己可怎么办呐?速度的扭动着肥硕的身子,随着壮汉的身后疾步跟去。
一会儿功夫,随风偷偷眯眼观看,那个死肥婆还没走,又赶紧的闭眸假寐,竖耳聆听——
“去,你去叫傻丫头过来——”老鸨对身旁的大汉使者眼色,让他快去快回,自己则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走动,不时的还走到床头看着随风发呆。
随风在也忍受不了那种异样打量的目光了,索性睁开眼睛对视着那双审视的精芒;“唔……我这是怎么了?”随风可怜兮兮的盯着老鸨问
“啊,这个……”老鸨猝不及防的被随风的目光一反弹,有些心虚的支吾起来,但,那也只是一瞬,老鸨咧嘴一笑;“公子,醒啦?”
“唔……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随风用着审视的目光四处巡视,表情异常茫然,渐渐地转变成了慌乱,“我昏了多久,快告诉我!”
“哎哟……公子别急呀,没多久,也就是半柱香而已,您现在如此虚软,不宜在过渡操劳了,奴婢已经命人去给您。”
只见外间门吱呀一声开了,伴随着少女咿呀傻笑的叫唤声;“大胖胖……糖球球。”
老鸨循声看去,听了她的话语,老脸立马绿了一大半,疾步上前,厉声教训着;“好你个傻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伸出肥手扯着傻丫头的头发,直往随风身前拽——
随风看着痛的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莫名的心中列出一丝疼惜的缝来,真是好不自在,赶紧维护道;“琼花鸨娘何必跟个傻子计较呢?气坏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公子您是不知道,这傻子是天生的贱骨头,不打不行呀,您刚刚也瞧见了吧,她竟敢取笑我——”老鸨越说越气,抬手作势要打。
“住手——”随风情急一个起身,因为过度虚软,脚一着地竟是忍不住的又坐了回去,气愤的抬手指着老鸨;“放开她——”言辞犀利,不容反驳。
老鸨看着之前一直彬彬有礼,和蔼温顺的俏公子,突然之间竟变得如此霸气凛然,全然一副不容亵渎的神人姿态,不知不觉便松了手去,心惊胆寒低声问道;“公子莫非认识这傻子?”
“你也知道她只是一个傻子?”随风嗤之以鼻的;冷声道;
“公子我……”
“不必说了,”随风不耐烦的打断老鸨接下去的话语,看了眼缩瑟一旁头发凌乱,满面污垢的少女,继而命令道;“你速去命人准备,鹿茸二钱、淫羊藿二钱、肉苁蓉……”随风看了眼膛目结舌的老鸨,嘴角一丝讥笑,“我刚刚说的几味儿药混合磨粉,再去准备直径十二厘米,针尖一毫米的银针”
“公,公子,这,这……”
“这什么?难道你不想救教主?”
“公,公子,误会了,奴婢岂敢呐,前面的几味药倒是好办,只是您说的,什么厘米、毫米之类的,请恕奴婢愚昧。”
“听不懂?”随风眯眼看着老鸨,讥笑道;“那你就去给我把所有不同长度,不分粗细的银针全部给我找来。”
“这?公子您这是?”老鸨为难的看着表情异常认真的随风,略低脑袋,“奴婢这就去办。”
起身吩咐几名壮汉;“你们几个务必保护好公子,如要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随风,转身速度走了出去!
随风看了眼紧闭的门,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包头屈膝的少女,柔声唤道;“不要怕,你过来帮我一个忙好吗?”
只见那个蓬头垢面的少女闻声,缓缓抬头,看着一脸温和的随风,不免咧嘴一笑;“姐姐——”
随风闻言差点没吓晕过去,定睛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手女,伸手召唤;“快过来,姐,哥哥这里有糖。”
少女等着大眼愣愣的看着随风,缓缓的站起身来,走至随风身旁站定;委屈说道;“姐姐骗人,姐姐没有糖!”
随风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女,谁说她傻,看事情比那个阅历无数的老鸨不知要强上多少倍,随风牵起少女的手看着她手上青紫粗糙的痕迹,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轻声细语的说道;“哥哥没有骗你,你带哥哥出去,哥哥给你买好不好?”
“你骗人!”少女挣扎着要抽回手去——
随风见状赶忙安慰道;“姐……哥哥没骗了,哥哥说话算数!”伸手轻拍她的肩膀,极力的安抚她的情绪;“不怕,不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轻抚着那双狼狈不堪的秀指,随风习惯性的两指搭上少女的脉搏——
“你——”随风惊喜的睁大双瞳,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脸茫然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