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强自撑起虚软的身体,鼓足力气,迈向门口,当她经过外间厅堂是,惊的瞪大眼眸,“你,你!”随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撇开那羞人的画面,随风满眼都是那个因痛苦而扭曲的俊颜,墨发如绸,随着身体不停的律动而幅度优美的舞动着,剑眉紧蹙,堪比妖异的瞳眸闪烁异常,如刀削的五官,完美无瑕——
看着似曾相识的样貌,随风疑惑,他、是谁?“风逍遥?”
风逍遥闻声,疲惫的召回些许迷离的意志,抬眼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身影,不知怎的心底突生一股莫名的怒气;“滚回去——”一声怒斥,惊醒了呆愣中的随风。
随风一惊,轻拍额头,暗自懊恼,果然是那个魔鬼;“不打搅了。”随风玩劣一笑,转身疾步的潇洒步出阻碍她自由的那扇门。
随风刚迈出房门,便听到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语不经她同意的充斥着自己的耳膜,打情骂俏,行令划拳,胭脂酒弥,旖旎不堪——
随风侧头看了眼异常痛苦不堪的两人,包括那名饱受折磨的女子,瞬间,随风仿佛看到了死神拿着镣铐阴笑着向他们靠近。
随风危险的眯眼看向风逍遥,还要继续吗?那就真的无药可医了。
随风回头,反手关上了房门,关上那一幕旖旎画面中痛苦不堪的两人。
伸手扶胸,轻轻拍打了几下,深呼吸,支撑着虚弱无力的身子,缓步转身欲走,突然间的,不知哪里冒出的肉嘟嘟的肥手紧紧的撰着随风的臂膀,随风吃痛一声低呼;“啊……你干嘛?死肥婆?”
“公子,您有事吩咐便可,奴婢定当全力办妥,就不劳您亲自出门去了。”眼底精光波动,皮笑肉不笑道,“公子,请回——”
“不必了,我的事,只有我自己才能办得妥,你……”随风同样学她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免了吧。”随风对她不在理会,努力拉扯,试图扯回自己被钳制的臂膀。
“怎么会呢?公子,您这不是在为难奴婢吗?”
“你……”看着一脸算计的老肉脸,随风原本惨白的脸色,现在越发苍白。
“你放开——”随风气愤难当,怒火攻心,看着眼前的肥婆,恨不得一脚踹死她,几番挣扎,自己总算逃出那扇门,可……仅仅只是那扇门而已,随风转头看向妓院大门,三三两两衣衫半露的献媚女郎,毫不知耻的勾搭着过路的陌生男子,使劲的往里拖拽——
脑中思绪翻飞,努力思索着计策,她、决不允许自己败在这么一个肥硕欠扁的老鸨身上。
“放了你,哼哼……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琼花鸨娘是谁,偌不是看着你是教主的抓来的人,老娘非要了你的条命不可。”
随风听闻此言,看着嚣张不可一世的肥婆,原先的抵抗,陡然停了下来,原来,她也是逍遥宫的人,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方才情急之下,并未细细思量,一直想着怎样逃出升天,却是忘了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逍遥教主并非浪得虚名,他?自己太低估他了。
“琼花、鸨娘,是吧?”随风收敛所有的异样,摆出一副高姿态。
“正是——”
“那就劳烦你去一趟药铺,替我,哦不,替教主抓几幅药,准备几副银针,可好?”
老鸨面露疑色,盯着随风半响,方才开口;“你是何人,与教主又是何关系?”
随风心底一声冷笑,竖耳聆听着房内的动静,她心知他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刻,但如若在拖个一炷香,那她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的教主,危在旦夕——你若不想看着教主精尽而亡,就照我说的去做,又或者……”随风冷笑,神色莫测;“你本身就盼着教主早日归西——”语气冷厉,咄咄逼人。
看着随风大气凛然的样子,老鸨一个哆嗦,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公子莫怪,奴婢这就命人去准备药材。”说完起身就走,刚走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公子,不知需要何种药材?本院的后院小筑,是专门的药房,奴婢这一来二往,定会耽搁不少时间的,不如公子随奴婢一同前往。”
随风看着老鸨的厚嘴唇上下张合,语气诚恳,言辞着重,合情合理,可为何那眼中尽显精芒?
随风垂下眼睑,温和出声;“那就有劳了——”抬眼正好对上了老肥婆算计的神色,随风无谓的莞尔一笑——
哼哼……老肥婆,很得意吧。随风在心底问着;
随风跟着老肥婆还有她叫来的几个彪形大汉七拐八拐的去往药房,低头轻蹙眉头,暗自思俯,怎样才能摆脱他们呢,自己现在内力尽失,又加上两日未有进食,体力早就有些透支,只是凭靠着自己过人的毅力在支撑到现在,随风抬眼看了看走在身前的魁梧身段,撰紧粉拳,看样子,武力,自己是想都别想了,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依靠智力,但……这似乎也并不容易,他们表面看似庸俗不堪,但内里谁又能知道呢?
她不服,坚决不服,她就不信,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竟会败在这些老顽固的身上。
一个踉跄,随风顺势直接载到在地,痛苦梗咽——
“哎哟,公子,您这是怎么啦?”老鸨听得响动,循声回头,看着这样的场面有些讶异,赶紧上前查看——
“没、事,扶我起来,救教主要紧,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活不成——”随风有意无意的瞥向老鸨肥硕的手脉处略显粗重的筋脉,十指连心,手腕筋脉亦是联系心脉之源,她本是肥硕之人,如此粗重淤青的筋脉,定是长期病魔折腾,外加用药不当造成的,此等现象,她尽然还不自知,真是可怜——
老鸨一听随风的话,慌的不知所措;“公子,教主他……”
“是,你也应该看到了,他的毒性日益加剧,与先前的截然不同,此次此时乃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如若处置不当……”随风故意隐下剩下来的话语,任她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