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胎儿?”随风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其实她有想过他们会不会误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误会的这么彻底,可——他们凭什么单凭她的口味改变来断定她就怀孕了?
“风清云,我认为我们的确需要好好谈谈。”随风认真八百的盯着风清云看。
风清云闻言,也不多说坐起身子和随风面对面,漆黑的眼眸异常深邃,“好!”语气淡淡,但却有着让人想要掏出肺腑之言的信赖感。
“你们凭什么说我已经怀孕了?”随风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你……确定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怀孕吗?”风清云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确认问道。
“当然!”随风也学会简洁用词了,可心中却是不停嘀咕,我是当事人,当然想确定啦,这还用问……
“因为……我们是男人!”
“男人?”随风惊讶,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想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回答问题?她当然知道他是男人啦,可是不一定男人和女人那个什么就得怀孕呀,他们这是什么逻辑?
“风清云你听我说,有时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一定会怀孕的,你知道吗?”随风挣扎着想要从脑袋里搜索出一套简洁而又明了的解释——好让她完整的解释好这套男与女的生理机构问题和孕育的必要条件之类的一切问题。
“除非不是男人,不然在一起肯定会怀孕的。”风清云垂着眼睑再度开口,肯定着自己的认知,但他不知道他说出的这些话也让随风更加抓狂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先听我说……”随风显得有点焦急,是啊,她能不急吗?遇到这些个榆木脑袋,要想说清楚男女内在结构和先天因素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我一直在听,你慢慢说,不要急!”风清云轻笑,伸手刮了刮随风可爱的俏鼻,眸光不停流泻着让人舒心的温柔。
“我没有着急。”随风嘴硬的不肯承认。
“好——你不急,是我急行了吧?”风清云失笑摇头。
“本来就是……”随风眸光一转,继而开口;“首先,我申明——我绝对没有怀孕,原因只有一条,但——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条……”
“吽……”风清云应声,表示在听。
“你是牛啊,你吽……”淘气的伸手敲了敲风清云的额头,继续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有媚毒在身——身体极寒,精子和卵子还未结合就被冻死了,所以你们认为的怀孕根本不存在。”
“何谓——精子?卵子?”风清云紧蹙眉头,机敏的抓住随风最不愿多说,却是不得不解说的字眼。
呃……这家伙,果然很难缠——没办法,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解释吧。
“精子就是你们男人的专属物,卵子就是女人的专属物,两者结合便会创造出——孩子!”呃……总算解释完了,他——应该能听懂吧?
风清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而又问;“你是如何肯定精子和卵子没有结合便被冻死了?”
刁钻,随风无语问苍天,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刁钻男人?不过还真是佩服他的思维能力竟然能如此广泛的遍布到各个细节,不管她说的多么具有科学性——合理性,他总有办法找到突破口,抓住重点,刨根问底直至他自己完全信服。
随风纠结着眉头,蹙眉深思,目光无神的落在风清云脸上,是啊,她怎么肯定精子的成活率,万一他们都是怪物,那那些辅助条件根本做不得数的。
原本涣散的眸色一点一点回拢,焦距定格在风清云过分沉着漆黑的眸子上,呵,看样子他是误解自己怀疑了他的男性能力了,什么叫做她怎么知道精子和卵子没有结合便被冻死了,换句话说,她怎么就知道他们能力不行,她非他们,又或许他对自己的能耐好像非常自信呢。
“咳咳……”轻咳两声,缓解一下气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耍赖到底;“我是大夫,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可——你是个总会出错的大夫。”风清云毫不谦让,直击随风软肋,翻旧账。
“哪有……”随风闻言不依了,红着脸磌道;“不信,你就自己看看嘛!”伸出膀子,挽起袖子露出藕臂,示意风清云把脉。
风清云也不犹豫,直接两指搭于随风脉搏之上,平心静气半晌之后,什么话也没说,搂着随风直接躺下,不住亲吻——
随风不解,他是受刺激了吗?还是她真的有喜了?不对呀,不应该有喜吧?不然他定力怎会这么好,肯定是受刺激了,想到此随风有些于心不忍,柔声哄道;“你不要这样嘛,这个不是你们的问题啦,是媚毒和蛊毒的原因导致的,你不要乱想哦!等天山之行过后,我回去禀明干爹,再等我满二十五岁后,我就替你们生个儿子,好不好?”
也不管风清云有没有听进去,随风一个劲的在那儿一个人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完全忽视了风清云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精芒,还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充当着老好人的角色不停说着一大堆让人想要爆笑的话语。
“我说的是真的啦,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说句话好不好,我没有歧视你们的能力啦,真的没有……真的……”
“风儿……”风清云无奈的打断随风喋喋不休的话语;“我想要你!”
“啊……你,你不用这么迫切吧?我刚刚有说过,二十五岁之前我是不会要孩子的,不是不好,只是觉得光阴太短暂,要了孩子,我就有了牵绊,我还想逍遥江湖,做个侠士,然后再……唔……”
“我会轻点的,如果不舒服记得告诉我……”风清云堵住随风喋喋不休的小嘴,缠绵半晌之后露出一条隙缝,说出关心话语之后——又快速的堵住,以免这个撩人的小妖精折腾他,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把那股兴奋转换为行动,如果她再多说一句,他可不敢保证他会如何的疯狂——
呵,二十五岁之后吗?这可由不得你了,我的好风儿……
翌日清晨,客栈大堂。
随风膛大着眼睛看着满桌的美味浓汤,格式小吃点心,极为受宠若惊的喃喃道;“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御风扬轻笑道;“哪有太夸张,我们人多而已。”说的很是含蓄。
“那——可不可以以清淡为主,这也太过油腻了点吧?”随风继续缓兵之计,因为两旁的月怜风和御风阳早已把她的面前的空地堆上了一座小山了。
他们想干什么?想把她喂成猪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随风目光犀利的来回审视着几人,原以为他们会闪躲,哪知一看她的眼神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给她夹菜盛汤,一副理所当然。
“风儿,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天山很冷的,多吃点保存体力,到时候要是冻坏了你怎么办?来——我也吃,你们都要多吃点,不然路上没得吃了。”御风阳说的得当,随风也半信半疑的低头喝汤,几人一看,个个首次对御风阳露出赞许的目光!
随风吃了几个包子,一大碗汤之后,摸了摸饱饱的肚皮,看了看面前小山依旧,眼珠一转,快速的起身跐溜一下子就窜了出去,跑下老远还不忘客套的来一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多吃点才能长的快……”
“噗……”御风扬一个没留神,忽听随风来这么一句,险些呛着,好笑道;“她这是拐着弯子说我们是小孩吗?晚她一辈儿吗?”
几人看着离去的背影均是苦笑摇头,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甜蜜。
随风溜出来之后,哪儿也没去,直奔马暨看墨风,马上就要出发了,她也实在是闲的发慌,想提前过来牵着墨风出去溜一溜——就在转弯进入马暨时,随风眼见的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快如闪电,惹得随风心头一惊,细细的嗅了嗅空气中属于他的味道,果然——是那个家伙,这段时间让御风扬他们一帮子闹的,都差点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样子定力还不错,魅魔之毒也不能耐他何嘛!
还没走吗?随风也不做声,漫步到墨风身前,伸手一边捋顺着墨风的黝黑毛发,一边欢喜问道,“墨风,这两天没见着我,有没有想我呀?”
墨风哼哧哼哧的昂了昂马脸,很有灵性的蹭着随风,不是的还踢踢前踢,叫唤两声,惹得随风一阵娇笑——
“风儿……”风清云看着随风和马儿墨风两个亲昵的动作,有些好笑,但面上却是故作不悦道,“你就这么重视它吗?把我一个个都抛下,独自与它私会?”
“我哪有,你别瞎说,我只是想带它出去溜溜而已,怎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儿了?”话音方落,好似又意识到了什么,嗫嚅道;“你吃醋了?”
“是啊,我吃醋了。”风清云也不反驳,大方承认,伸出臂膀搂过随风,附耳似诱哄,似命令着说道;“以后……可不许你独自一人到处乱跑了。”说完,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屋檐之上。
“你们……也察觉到了?”随风也顺着风清云的眼神瞟了瞟屋檐。
风清云点头,“不要多想,有我们在,他不敢乱来的。”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奇怪,她可是刚刚才知道,要不是她这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灵敏鼻子,光一个一闪而过的黑衣,她也是不敢断定就是他的。
“一直都知道!”
“一直……”难怪,这段时间他们对他寸步不离,不管如何都会有一个陪伴在她身旁,原以为她人身受到限制,变相软禁呢,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那你们有何打算?”随风问。
“无需打算!”
“无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