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三趟,赵一累的跟一条狗一样,不停地喘气,浑身湿透,散发着汗臭,只好在河里将自己也清洗了一番。好在一番辛劳,总归有些效果,宿舍看起来焕然一新,空气也清晰了很多,又换上了外门弟子的制式衣物,颇有些爽快。
本来经过长途跋涉,赵一已经十分劳累;又兼封印解开,遭了一番精神冲击,万分伤神;刚才又往来提水,打扫卫生,致使赵一现在浑身无力,刚准备躺在床上休息一下,谁知倒头就睡着了。
“赵一,起床了!”沉睡之中,听到有人叫自己,赵一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昨天那个领自己过来的古板青年。
站在赵一床前的古板青年见赵一醒了,继续说到:“早饭时间到了!”就转身走了出去。原来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赵一心想。
听闻有饭吃,赵一一个鲤鱼翻身就起来了。一是昨天一日未有进食,二来赵一本人就是一个吃货。漫长的岁月里,赵一常常忍饥挨饿,有时甚至活活饿死,所以赵一深深明白食物的重要性,更被赵一视为人生第一大事。赵一抓起一副毛巾,胡乱擦了一番脸,就出了门。
开门,发现天还未大亮,并且露气很重,有些凉意。赵一发现古板青年还在门外站着,并未离去,一直在等他。
“原来是个外冷心热的家伙!”赵一给他贴上了标签,也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另外两人显然早早离去,并无叫上赵一的想法。
“师兄,你等我?”赵一笑着问道。
“嗯,走吧。”古板青年说着,又补充道:“这是第一次,你不知道时间、地点,所以带你去。”言下之意,以后你自己去了。
“师兄贵姓?”赵一又问。
“郑。”过了一会,又补充道:“另外两人姓王。”
赵一知道,另外两人指的就是另外两个室友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不一会就到了吃早饭的地方。赵一从郑师兄这里了解到为什么昨天郑师兄行色匆匆了,原来外门弟子的职责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得上繁重。上午晨练过后,要去林区砍伐十颗水桶粗细的树木带回木料场;下午吃过午饭,要去矿区搬运三个了立方的石块到石料场。若是不偷懒,勉强可以完成任务,稍有懈怠,晚上还要加班赶工。若是不能完成当月任务,就不能来领取当月宗门福利“补血丸”,修炼更为艰难。昨天,郑师兄就是在搬运石料途中,被吴师兄抓了壮丁,所以才对赵一臭着一副脸。
而补血丸,一方面可以补充血亏,一方面可以治疗伤势,最重要的是还可以用来帮助突破境界,赵一对此早有耳闻,因为赵家就有产,所以并不陌生。但是,赵一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未尝服用过。
两人来到食堂的时候,食堂已经人满为患。外门四院,各有一处食堂,每处食堂供两千人食用,焉能不拥挤?好在食堂宽广,桌椅充足,每人都有座位,不至于蹲着进餐。
赵一学着郑师兄,将外门腰牌出示了一下,带走了五个肉包子,每个包子有刚出生的婴儿脑袋那么大。郑师兄诧异地看了赵一一眼,没想到赵一如此瘦弱,竟如此能吃。要知道,虽然外门弟子干一些苦活累活,在加上修炼,消耗颇多,但也只能吃下三个这种包子。因为这种包子的材料并不是俗世所用的面粉、猪肉,而是宗门培育的灵米制成的面粉,以及饲养的一阶妖兽的肉。
“食堂有规定,进餐不限量,但不能带出食堂,不能有剩菜剩食,否则罚三日不能进餐!”郑师兄以为赵一不明白其中曲折,幽幽地提醒道。
“哦,放心吧。我能吃下!”赵一信心满满。事实上,长久以来,赵一一直尝试用强大的灵魂控制肉体,也有一些成果,比如之前令伤口止血,另外控制胃部多分泌一些胃酸,促进消化,赵一也是能够做到的。
“好了,走吧!到了晨练的时候。”郑师兄惊异地看着赵一点滴不剩地将五个包子吃下去,脸皮抽搐了一下,转身道。
“呃!”赵一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感觉吃下去的包子彷佛化作气力,游走全身。赵一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话——你吃的多少,决定了你的力量大小——顿时,颇有些优越感与成就感。
两人穿过食堂,继续往前走,不久就来到一处演武场。外门有四处演武场,这一处就是属于东院的演武场,两人来得较晚,已有一千多人在此盘腿坐着。
“郑师兄,他们再等什么?”赵一问道。
“等传功师兄!”郑师兄说着,也找了个空地坐下来,闭目养神。练武场很大,有点像前世的操场,并不拥挤,只是不是草地,而是建在一整块大石上面。赵一在郑师兄边上坐下,调整自己的状态,等会就可以接触到真正的武道了,赵一有些欣喜难禁。
“冯执事来了!”人群中传来一整压抑的声音,赵一知道这个将要来到的人就是传功师兄了。
“没想到今天是冯执事,周兄今天没来,恐怕要后悔死了!”“是啊,冯执事的‘暴虎拳’与‘疯牛腿’学的最好!”……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根据周围的话语,赵一知道这个冯执事这两门功法学的很好,在一干执事中恐怕是数一数二。
“参见冯执事!”等冯执事走上了建在演武场中间的一座高台,也就是领武台后,一千多外门弟子齐声恭迎,行礼。
“嗯。”冯执事简单地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反而闭起眼睛,感受自身。他本人并不十分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演武,但职责所在,另外师傅再三交代让他这么做,他也只能照做。
冯师兄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面如冠玉,穿着一身代表真传的白色衣物,果真风流潇洒。一些女弟子更是杏眼迷离,彷佛要被勾走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