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很多人是不知道的,那就是萧尘的真正能力,很多人只晓得他是个不能练“气”的废物,却不知他精通兵器之法,十八般兵个个舞起来炉火纯青,其中尤以枪戟剑刀棍最甚,这事极少之知晓,也唯有池曲儿与长大树知道这一点。
同时,他也阅书诸多,不说学富五车,但也是一位知识博广的少年,聪慧灵动,是他最大的特点。
刀锋犹似利刃,比之真刀也不过如此吧,刀指向敌手,萧尘燃起战意之火。
“你拿这么多武器干什么?即便你精通诸多兵法、套诀,也仅仅有两只手,最多只能运用两把兵器。”长大树持剑作势,声音在武台内响起幽魂似的回音,在静然的四周又显得洪亮。
整个试武台唯有两人兵刃相对的人影,不存在其他多余之客。
两人间隔遥远,萧尘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微微点头,其声虽轻,但也如新水淡波与岸上,回音传遍于空谷:“不错,两只手也只能运用两把武器,但手其实是人体构造最复杂的部位了,它能千变万化,难以穷极。”
这话长大树就听不懂了,不明白这之中“手”与“器”有何关联,不过他也微微点头,喝道:“好,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新的花样。”
“看招!”
说话间,长大树同时身形奔来,奔疾之时,步也极稳,手中的剑随时能避侧与出击,而且步势也是颇为敏捷的,体如飞燕而掠来。
萧尘站在原地不动,待他迎来之时,突喝:“大树,我劝你还是运转“气”於全身我和对决吧,纯肉体搏斗你不是我对手!”
长大树不听他,虽然自己在体搏时确实非他对手,但他基本不认为自己运“气”,对方能是自己一将之合,以机能过招的他,估计能和萧尘斗个十多回合。
既然不听劝,萧尘也懒得啰嗦,他以为自己一直停滞不前吗?
呼呼!
如有风声的刮动,像半夜中雨沥风交的那种轻悠声。只见萧尘左臂运动,棍如身随,在原地劈、挥、扫起来。。.
前后左右都有棍影奔驰,前刺,后挑,左右一扫,之后旋身周腾,一气喝成,连连不断的运用间,已如飓风环绕在身边,残影如环。。.
“防御吗?小看我了。”长大树自做猜测,当即眼观破绽,将剑一刺,从棍间的空隙冲刺而去,正欲腿间的膝关节。
“咣”地一声,萧尘左棍朝地,抵御木剑。
哗!
兵动!!
萧尘的刀,犹如海上波浪朝天之势,腾起剧烈的海啸,一往无前,似千军万马冲来。
“如果你还不动用气,你必败无疑!”萧尘的冷厉声在耳边宣扬。
四面敌袭之间,长大树很镇定,手中的木剑斜动,正要运势防御,刹听“咔”的一声,赫见萧尘左手中的长棍随剑边滚来,瞬息时,竟卡在手柄之下,力道堵住了他的流通空间。
刀横来,朝胸间飞如箭矢,危机起伏,胜败争见?
长大树惊起一身冷汗,旋即很震撼,这萧尘又比上一次领悟更深,原本能过招十多回合的他,此次败得更彻底,几乎是压倒性的辗压。
猛、巧、速、惊,无不一展现在萧尘的刀与棍之中。
“不用气,必败无疑。”长大树想起萧尘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却是赞同他的话了,不运气,必败。
然而,到此为止了!
剑被咔住,不过,长大树心中呐喊一声,眼似绽光,迎来一只手掌,竟是接触了萧尘力猛的刀尖上,“噗”的一声,压倒势的拍了下去,力道截然大变,一倍不止的气道将刀锋压了下去.
轰!
地面被刀锋打碎出一片片乱石,就像平衡的纸捅出一个破洞,顿沙石满飞,将二人弥照。
烟尘滚动,似淡淡的光华扬起轻雾,遮住眼前的一切。
铿!
迷烟内,长大树挥出一剑,从剑中气光绕身,轻而易举将木棍鞭飞。萧尘此际把刀横来,双手之间力道叠加,极具攻击,朝对方肋骨而扫。
咣!
长大树眼尖,再挥出一剑,轻轻地就与萧尘的刀触动住,也随之一声脆动。
突突突!
脚步的急剧声,在那烟尘未散的轻雾中,只见萧尘被弹开,疾步倒退,狼狈连连,都沾上一身尘垢,只扛着一把重刀而已,至于另一把棍,已经跌落地上了。
萧尘立身,额头溢出一点点汗,几个回合之中,由胜转负,几乎只在一瞬,可谓速战速决,他心一呼:“这就是气与没气之间的区别吗?”
气,谓之“灵”,也称“息”,皆是天地之气的转化,本质上是相同的,一般而言,在通过人体经络的途中,将会转化成一种强悍的气息,动用起来叫“武之气”,在呼吸与吐气之间,贯五脏六腑而养身的,称为“内之息”。
天地之气而演化万物的,山水、日月、星辰,称“灵”
武之气作为大陆修行最核心的体系中,因遥远的时代流传为今的基本方法,经过武者功力的高低不同,在同样的技巧当中,兵法、身法、体能,对不同之人的效果皆不同。
而长大树的“气”,各方面皆在先前用“气”之前的约有两倍之余,这让萧尘再为明晰的分辨出这之间的差距。
“也就是说,要起码再发挥出两倍的力量才能与之持平吗?”萧尘正在思索,长大树出剑再此冲杀而来,几乎不给予他逗留时间,剑种淡淡的剑气正在释放。
在这种压倒势的情况下,他该如何反击?
只听萧尘“哼”的一声,倏然间将力拔盖式呼,右臂的重刀往天一抛,“哗啦”间,他将身一跳,凌空之中,双手持棍,猛地朝下一劈,冽声道:
“朝天一棍!”
啪!
双臂奋力一砍,而掀动极其响亮的噪杂声,一棍在刀柄之尾劈来,借力打力之下,横冲直撞,以划空之势撞击,似将虚空也随之破开.
朝天一棍!
“还有这打法?”底下的长大树一声惊吓大叫,措不及防间,只觉虚影一晃,“砰!”的一下,一支左臂立马给撞得红肿,幸亏兵器是木制的,再加上他“气”之护身,不至于重创,但也难以出力了。
重刀掉在地面上.
萧尘毫不迟疑,当即步子一跃,左蹿右蹿之间,蹦蹦跳跳,又复回原地,来到即把兵器插地的“阵势”中,低头俯着一枚细长浑圆的武器,体长如竹子,一个锐利锋芒如似剑锋的竖插在地间。
这是枪,木枪,六尺余长,比萧尘还高。
萧尘轻轻握住枪柄,其姿势就像弯腰拔枪一样,狠狠的“嗤”一声拔了出来,“嚯嚯”的泛起一系列呼啸,只见他扬起手臂在指尖旋转,像风车的顺时针转动。
右手,也动。
右臂以同样的姿势,将木棍“呼呼”回旋,比利刃还刃。
两臂就像两股飓风残绕手中,互相舞动翻转,最终“铿”一下,夹在胸前交织,萧尘眼光就像几道雷霆一样绽放,轻轻道:
“让你看看,这才是兵之法,双兵!”
脚尖一踏,迅疾似的像暴风突来,左枪右棍,同样的长柄武器,冲刺而过。
“糟了,左手不能过度用力了,刚才被伤了,大意啊.”长大树暗叫一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