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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莲台现,长剑光熠

第二章

【阿修罗界,青蝉洞】

幽暗的山涧,凄神寒骨。山洞了无光辉,混沌一片,谁能料到此时正值晌午。若不是洞壁上插着的火把发出阴邪的光,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山洞深处,端坐着一个老者,脸被黑暗隐去,看不清面容,只看见两眼中闪着幽光,令人心生惧意。

老者的身后,恭敬地站着一个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衣着富贵而华丽,腰下佩戴着一块白璧无瑕的美玉,看似价值连城。此人身子向前微微躬曲,使脸尽量贴近那老者。

“他回来了。”

那老者幽幽地说道。

男子微微一颤,没有言语。

“老夫躲了他一千三百年,没料到他还是追下世来。”

老者身子向右一倾,斜倚在椅子上,苦笑着说。

那男子仍不言语,仅是恭敬地听着。

老者把靠在椅子旁的桃木手杖拿起来,吃力地站起了身。男子忙上前扶住老者。

“元吉啊,”那老者偏转过头,对那男子笑道,“你且莫急,待你助我做成事后,大唐天子的皇位,便是你的了。”

男子咧开嘴,开心的笑了。

【人间,长安】

夜深了,繁星点点。

浩瀚的苍穹,自古埋藏着多少觉者的智慧与慈悲,又有多少智慧与慈悲被后人感悟。

这一晚,长安华灯夜上,热闹繁华。

街道两旁,排满了花蜡,花瓶与假花果树,溢彩生辉,灯火通明如白昼。

【人间,终南山】

终南山崇光寺。

僧众排成两排打坐诵经,宫中的官吏使者捧着金翠添饰的盆子,盆中堆满了瓜果,酒水等杂物,身后是衣着庄重的乐仪与送盆官人随行。

使者将金盆端放在大雄宝殿内,随后,乐仪开始了演奏,乐音庄严动听,回荡在整个终南山上。寺中,挤满了前来膜拜或看热闹的百姓。

孟醒坐在僧众当中,抬眼看着大殿。

他倒不是对这仪式好奇。自他来到寺中,年年今日都是如此。大唐改朝换代以来,无非在这法事中加了些铙吹歌舞,早已看厌。而此时他的目光,却依然在那舍利塔上。

三年来,这塔仿佛快成了孟醒一个心结,不管黑夜还是白昼,无论梦幻还是现实,一直在他心头萦绕。

今天的石塔,有些古怪。

塔的四壁竟像昨日一样完全洞开,黑乎乎的直通塔内。

这一定是人多杂乱,不小心开启了机关。孟醒苦笑着。看着敞开的塔门却不能进去,这又是怎样的无奈。

好在,寺中的人们都在忙“盂兰盆会”,在加上塔壁的漆黑与黑夜相衬,没有人注意到这座塔有何异样。

这一年的“盂兰盆会”,一直持续到了午夜,人们才渐渐离去。

不多时,偌大一个寺院几乎空空荡荡。僧众们在殿中稍加收拾后,便各自回寝室休息了。

孟醒从人群中偷偷溜了出来,躲到了离石塔不远处的小树丛中。

庭院中已不见僧人们的踪影。孟醒仍躲在树丛中,不敢轻易冲出。

山间的夜晚,冷风习习,刺痛着孟醒的肌肤。寒气从地上不停向上窜去,孟醒不由打起了冷颤。

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后,孟醒估计僧人们都已睡熟,这才从树丛中跳出来,双手互相摩挲着,两眼向四周张望,随后一个箭步冲入还未关门的石塔内。

只听得“嘭”的一声,孟醒猛地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门板,痛得他轻轻“哼”了一下,右手不停揉着鼻梁骨。

塔壁内怎么还有一个门?孟醒有些诧异。

他试着向里推了推,这扇门毫无反应,又向外拉了拉,怎料竟轻松地打开了门。

孟醒将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门中,金光闪耀,顶盖皆铺着五彩琉璃,四周墙壁贴满了金砖,砖上刻画着释迦牟尼与弟子、四大菩萨、五百罗汉,栩栩如生、中央安放着几个晶莹的莲台,一个大莲台端坐中间,八个小莲台围绕着大莲台,都射出金黄的光芒。莲台下,云雾缭绕,长烟浩浩,好像置身于天宫仙境。九个莲台的四周,用黄金塑着四大金刚之像,个个气宇轩昂,英勇神武。四大金刚的脸对着莲台,脚下的地砖能幻化出万千景象,时而星夜浩瀚,宇宙苍茫;时而青山秀水,浩浩汤汤。九霄上下,三界内外之大观可尽收眼底。

孟醒何尝见过这等景象,惊得一动不动,竟是看呆了。

过了许久,孟醒才回过神来,痴痴地向里走去。

从外面看这塔,不过两丈来高,可塔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孟醒轻轻地摸着墙壁上金灿灿的佛画,心中疑惑万分,今日的辉煌较之昨夜的恐怖,竟是天地之别。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孟醒才转完一周,又回到了门口。然后他看了那莲台一眼,便径直向前走去。

越到眼前,那些莲台发出的金光就越刺眼。

孟醒忽然发现,那最大的莲台上没有莲花,仅有一把剑,直直地插在上面。

剑把正上方,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雕刻成莲花的形状。宝石下方,当当正正镂刻着一个“卐”字。“卐”字周围,盘旋着两条龙,同样是雕刻上去的,用黄金镀其表面,显得华贵美丽。剑的下端,深入莲台。

好眼熟的剑。孟醒想道,却总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孟醒将身子向莲台挪了挪,伸出手去,试着摸摸那把剑。

剑把上的卐字符,忽地闪出一道金光。

孟醒吓了一跳,手连忙缩了回去,那道光随即隐没了。

等了好一会儿,他又将手伸了出去,这次飞快地抓住了剑柄。

“啊”地一声大叫,孟醒再次缩回了手,并使劲吹着。剑身发出的灼热烫了孟醒稚嫩的手。

最后一次,不行就回房睡觉。孟醒咬紧牙关,闭着双眼,第三次伸出了手,紧紧握住了那柄剑,奋力一拔。

安然无恙,周围静的出奇。

孟醒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柄剑安静地躺在他手中,不停闪烁着光芒。

剑柄上,刻着释迦讲经图,释迦牟尼端坐在中央,神态安详宁静。

孟醒把剑翻转过来,剑柄另一面端端正正刻着几个符号——乃是梵文。

在寺中十余年间,孟醒还是认会了不少梵文的,但这剑上的文字,他却看不明白。

孟醒用袖口擦拭着这把宝剑,欢喜地看着这珍贵的器物。随后,他左手紧握剑柄,右手拿着剑把,用尽全力向外一抽。

这不抽还好,剑一出鞘,孟醒只感觉正前方一阵气浪袭来,冲击的他站不稳脚,竟一仰面跌了过去。

本以为自己会被摔得眼冒星光,不料脑袋正好跌在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减少了许多疼痛感。

他忙一翻身回头看去,慧释长老正站在他的面前。

孟醒只感觉头脑发昏,比真实摔倒在地上还难受,心脏在胸前飞快击打着肋骨,冷汗不时从头上冒出。

这下可真是遭了,被师父发现私闯禁地,多半是要被逐出寺门的。被赶下山去倒是小事,就怕师父把这件事告诉父母,辜负了母亲的苦心与期望。

孟醒端正了身子,跪在长老面前,低着头哆哆嗦嗦等待师父发落。

谁料,慧释长老竟俯下身去,轻轻将他扶起,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这,这把剑可是你拔出来的?”

慧释长老用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着地上散落的剑与剑柄。

孟醒已吓得不知如何言语,仅是摇摇晃晃地点了点头。

扑通。

慧释长老跪在了地上,对着金壁上的佛像重重地叩了三个头。

孟醒大惊失色,忙起身去扶师父,却被长老拦住。

长老的眼中,分明多了几滴泪花。

“醒儿啊,明日起你便可以下山了。”

孟醒听后又是吓了一跳,忙重新跪在师父面前,咚咚地磕着响头。

“师父,师父,弟子知错了。请师父千万不要赶弟子下山,今后一定努力修行,研习佛法……”

慧释长老起身把孟醒扶了起来,替他擦干了两腮的泪水。

“孩子,为师不是赶你走。”长老说罢,从地上拾起那把剑,递交到孟醒手中。

“这柄剑在这里躺了一千三百年,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了。”慧释长老像是对孟醒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孟醒疑惑地看着长老。

慧释长老拉着孟醒来到莲台边,指着那八个发光的莲台。

“这八个莲台,一千多年从未亮过。莲台不间歇地闪射出光芒,便预示着百鬼出世,妖魔纵横,邪恶的势力正在逐渐蔓延开来,三界大乱,佛不是佛,道不是道。”

孟醒不解,却也点了点头。

“而柄剑,是一千三百年前一位觉者为震慑邪恶时亲自演化的,那觉者言,一千三百年后,自有有缘人下世,凭此剑涤荡妖魔,渡化众生。而这剑便在着暗无天日的塔中沉睡了一千余年,终于等到了他的主人。”

孟醒惊诧地瞪大了双眼。

“那……师父,弟子究竟是谁?”

慧释长老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谁,并不重要。但重要的是你要担起这个责任。”

“什么?”

“涤荡妖魔,渡化众生。”慧释长老一字一顿地说着,“你看见那个大大的莲台了吗?什么时候莲花重新回到了上面,那便是万象更新,神佛回归的时候。孟醒啊,你沉睡了那么多年,是该梦醒了。阿弥陀佛。”

孟醒稍稍冷静了下来,望着这柄剑,突然又抬起头问师父。

“那为何弟子第一次来这塔中的景象和这一次截然不同呢?”

慧释长老呵呵地笑了,道:“若不是给你演化出恐怖的场景来,又怎知道你坚定地信念!”

孟醒沉默了,坐在地上若有所思。而慧释长老则单手滚动着念珠,闭目打坐,也不再说话。

半晌,长老突然睁眼,对孟醒道:“孩子,你试着驾驭一下那柄剑,若真能驾驭,为师便可以放心地放你下山了。”

而孟醒却苦笑道:“师父只教会弟子打禅诵经,别的便什么也不会了。如何能驾驭宝剑?”

慧释长老笑而不答,只静静地看着孟醒。

孟醒把双眼一闭,盘腿打坐,气运丹田,本想用气机托起宝剑,可以孟醒的功力,只打通了一个周天,气机便自行消失了。

孟醒苦恼地睁开眼,看着师父。

长老依然微笑着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孟醒索性把眼一闭,诵起了心经。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那剑把上的卐字符,微微地,微微地闪了一下光。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那剑,轻轻地动了一下。

孟醒惊呆了,随后清除杂念,再次入定。

“揭谛揭谛,般若揭谛,般若僧揭谛,菩提僧沙柯。”

宝剑奇迹般地腾空而起,在空中悬浮着,闪着耀眼的光辉。而那九个莲台,竟独自转了起来。

孟醒明白了,这柄剑,是要通过清净纯洁的意念来驾驭的。

慧释长老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

第二日清晨,阳光还没有完全笼罩大地。山上还是一片昏暗。

终南山腰,慧释长老在那山间小径上走着,身后,孟醒背着一个包袱,腰间别着那把剑。

“为师就送到这儿了。”慧释长老转过头慈爱地看着孟醒。

孟醒低下了头,默默流着泪。

慧释长老轻轻摸着孟醒的头。

“不要心存不舍,这世间一切都是幻想。今世我为你师,下一世,也可能我是你的门下。”

孟醒抬眼望着师父。

“师父,我下山后,该去哪里,又该做什么?”

“其实为师也不晓得。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全靠自己去悟。下山后,你自己都明白了。不论路途多么遥远,多么坎坷,你都要坚定地走下去。”

孟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昨日,师父的话,铭记于心。

“你要涤荡妖魔,渡化众生。”

山下,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林子中穿梭,不久便被晨雾吞没。他毫无头绪,不知道下了这壮阔的群山,是怎样的道路铺在面前,他面对的,又将是怎样的征程。而他,却带着长老含糊的话语,走远了

山腰,一座古寺,一个老僧,正看着这个远去的影子,转动着佛珠。

山上,一个身着金黄色露肩袈裟的人站在山头。身旁,卧着一只高大威猛的雄狮,昂首仰望着天空。

那人微微笑了,默默地,默默地注视着那瘦小的身影,直至看不见。随后,骑上那头雄狮,隐没在烟波浩渺的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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